一晚上过去,惑绮没有再出现。
臣夜心神不宁,可计划却不会就此终止。
将邪虫藏于食物,因为亏欠,梵樾并没有注意到异常,将邪虫吃下。
白烁能感受到兄弟俩之间别扭的氛围,隐约也察觉出奇风对自己的排挤,哪怕只是语言上的。
索性,她多转转去查案,给他们相处时间。
找到藏母,发现她在晾晒衣服,就走去帮忙,顺便套话。
眼见着就要松口,臣夜出现,“伯母,听您说檐下的风铃坏了,给你重新做了一个。”
藏母瑟缩了一下,装作无事接过风铃。
白烁从藏母的反应中看出了一些诡异,她似乎有些……怕?
还是得多留一个心眼。
藏山带着梵樾和白烁去调查,去了后山禁地附近。
臣夜推着轮椅,去警告藏母后,闲来无事就回了屋子。
那个惹惑绮不快的木笛,被他小心收起来了。
送过去的传音都没有回。
晚上等大家睡着后,臣夜要回去一趟才行,必须要解释清楚。
天色渐晚,梵樾他们没回来,惑绮先一步来找臣夜。
也不说话,赌气似的坐在那,等他先服软。
臣夜张了张嘴,可无力感遍布全身,不知道从何说起。
梵樾的愧疚,惑绮的偏爱,他都不想要辜负……
可两者必然冲突。
空气寂静无声,惑绮的脸越来越黑,气得摔了一个茶杯,清脆的碎裂声撕破了平静的表面。
“臣夜……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在这欺负我是吗?”
“我昨日起就想着这件事,我都快说服自己了,只要你服个软,我就不计较那么多。”
“可你呢?你还是偏向他……”
“我说在异城时,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眉眼很像,感情你们真是亲兄弟,你把我耍的团团转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梵樾失忆了!关于你们的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他真的是你相处了15年的兄弟吗?”
惑绮骂在兴头上,梵樾和白烁的气息进入了安全范围,怒火也卡在了胸口。
来的真不是时候!
臣夜显然也察觉到了,刚想让惑绮离开,却被她捂住嘴,“你猜猜看,梵樾要是看见我们厮混在一起,会是什么表情?”
昏黄的灯光下臣夜还是看清了她眼里的兴奋,仿佛都能溢出来,由不得他拒绝。
从石族禁地回来,他们知晓十年前藏父带领族人抢夺了一个上古遗族的地盘扎根。
而且藏父居然还打断了唯一幸存者的腿,这么多巧合,让梵樾忍不住猜想那个孩子是不是奇风。
白烁安慰下他缓和不少,就想在休息前来看看奇风,却听见屋内传出一道女声,而且有些耳熟……
“奇风,你还真是好样的~”
“当年我救你,护着你,不过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
“收你当个男宠,免你受苦,你居然还敢逃跑?”
梵樾已经想不了其他,唤出斩荒链就要冲进去把惑绮杀得死无全尸!
白烁想要拉住他,可他动作利落,力气身架又大,反倒把白烁带得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见惑绮跪坐在臣夜身上,将人压在墙上强吻时,梵樾面色铁青,气得浑身发麻。
长链挥去,石桌被惑绮用妖力掀动,挡下这一招。
“宝贝,他都不怕伤到你,果真没有我会心疼人~”
“以后再来看你。”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亲了臣夜一口,带着挑衅地笑化作流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