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是被阳光透过弹珠的光斑晃醒的。睁眼时,枕边的婚戒还沾着晨光,床头柜上的玻璃罐里,那颗裹着结婚照的弹珠正映着窗帘上的向日葵花纹,像把花田的婚礼永远留在了房间里。
“醒啦?”江彻端着早餐走进来,手里的白瓷盘里摆着溏心蛋和烤得金黄的向日葵籽面包,“今天要去花田看看,我妈说我们种的向日葵该收籽了,还特意让我带了新的弹珠盒。”林小满坐起身,看见他发梢沾着片干桂花——是昨天整理储物间时从婚期笔记本里掉出来的,和婚礼那天撒在花田的桂花一模一样。
早餐桌上,两人对着日历圈下周的行程。江彻忽然从口袋里掏出颗浅棕色弹珠,里面裹着片小小的向日葵籽壳:“这个是昨天在花田捡的,先放进新弹珠盒里,等收完籽,我们再封一颗装满籽的弹珠,像把今年的甜都藏起来。”林小满接过弹珠,对着阳光看,籽壳的纹路清晰可见,忽然想起婚礼那天外婆说的话:“日子要像向日葵籽,颗颗都甜。”
上午收拾东西时,林小满把婚期笔记本和旧弹珠盒放进帆布包,又特意带上相机——要把收向日葵籽的样子拍下来,贴在新的“婚后日常笔记本”里。江彻则在旁边整理工具,时不时递过颗弹珠让她“验收”:“这个透明的是上次去老家摘桂花时捡的,里面裹着片花瓣,等熬新蜜的时候,我们再把它放进蜜罐里泡一泡,让弹珠也沾沾甜。”
往花田走的路上,车窗外的稻田已经收割完毕,田埂上的稻草人还扎着红领结——是婚礼时他们给系的,风吹过,红领结轻轻晃,像在和他们打招呼。“你看,我们种的向日葵都低着头呢!”林小满忽然指着花田方向,大片的向日葵花盘已经变成深黄色,沉甸甸的籽实把茎秆都压弯了。
到花田时,江彻爸爸已经在田里等着了,手里拎着个竹篮:“快来,这几株的籽最饱满,先收它们的。”林小满蹲下来,轻轻剥开花盘边缘的花瓣,里面的籽实颗颗圆润,她赶紧掏出相机,对着花盘拍了张特写——阳光落在籽实上,像撒了层金粉。
三人分工收籽——江彻负责掰花盘,林小满负责剥籽,江彻爸爸则在旁边整理花盘。“你看,这颗籽比去年的还大!”林小满举起颗籽实递给江彻,“等炒好了,给同事们送点,让他们也尝尝我们花田的甜。”江彻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颗新弹珠,里面裹着颗完整的籽实:“这个先给你,放在工位的玻璃瓶里,看着它就像看到我们的花田。”
中午吃饭时,江彻妈妈做了刚收的向日葵籽炖排骨,还有林小满爱吃的玉米汤。“明年我们再种几株矮向日葵,”江彻妈妈忽然说,“种在阳台的花盆里,这样你们在家也能看到向日葵,不用总往花田跑。”林小满眼睛一亮,赶紧点头:“好啊!我们还要在花盆旁边摆个弹珠罐,每个月都封一颗新弹珠,记录向日葵的成长。”
饭后,大家一起收拾收籽工具。林小满把剥好的籽实装进布袋,数了数,刚好装满两袋——一袋留着炒着吃,一袋送给同事和亲戚。“我们明天就把籽实炒了吧,”江彻忽然说,“再熬点新的桂花蜜,装在婚礼时剩下的小玻璃瓶里,送给大家当‘婚后甜礼’。”
傍晚回去时,夕阳把花田染成了暖红色。江彻牵着林小满的手走在田埂上,手里拎着装满籽实的布袋,婚戒在夕阳下闪着光,像颗小小的向日葵。“你看,今天的晚霞和婚礼那天的一样美,”林小满忽然说,“我们下次来花田,要带块野餐垫,像中学时一样,坐在花田边看晚霞。”江彻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颗新弹珠,里面裹着片小小的晚霞剪纸:“这个给你,放在婚后日常笔记本里,看着它就像看到今天的晚霞,也像看到我们永远的甜。”
回到家,林小满把新弹珠放进新弹珠盒里,又把今天拍的收籽照片贴在婚后日常笔记本里,在上面写道:“十月十日,晴,和江彻、爸妈一起收向日葵籽,籽实很饱满,还封了颗裹着籽实的弹珠。婚后的日子像向日葵籽一样,颗颗都甜,让人舍不得结束。”江彻凑过来,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花盘,里面装满了弹珠:“希望明年的向日葵长得更好,我们的日子也像它一样,永远朝着阳光。”
晚上坐在阳台看星星,窗台的迷你向日葵虽然已经凋谢,但茎秆还挺拔着,像在守护着这个家。江彻从身后抱住林小满,手里拿着刚画好的阳台布景图:“你看,明年我们在阳台种上矮向日葵,再摆个弹珠架,把每个月的弹珠都摆在上面,像把我们的甜日子都挂在眼前。”林小满靠在他肩上,手里捏着那颗裹着籽实的弹珠,忽然觉得,幸福就是这样——是花田的向日葵籽,是手里的弹珠,是身边这个人,把每个婚后的朝暮都过成了甜,把每个甜朝暮都变成了永恒。
“对了,我们明天要把弹珠盒和笔记本都整理一下,”林小满忽然说,“把婚期的和婚后的分开摆,像把我们的故事分成两本甜书。”江彻笑着点头,在她额头印了个吻:“好,明天一早就整理,还要把今天收的籽实挑出最好的,留着明年当种子,让我们的向日葵一年比一年多,日子一年比一年甜。”
窗外的月光轻轻洒进来,把房间裹得暖暖的。林小满握紧江彻的手,心里满是期待——等明年的向日葵发芽,等新的弹珠盒装满,等同事们收到他们的“婚后甜礼”,她要和江彻一起,把每个婚后的日子都过得像糖一样甜,把每个甜日子都藏进弹珠和笔记本里,藏进永远的朝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