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辞满口答应,“好。”
贺沿深看着她脸上的手指印淡了许多,心口依旧不顺畅,那些人该死。
指腹温柔摩擦过她脸上浅浅的红痕。
薄唇轻轻吻着她脸上的红痕,额头低在耳骨,
“对不起,这次让你受罪了。”
声音里勾着几丝愧疚。
慕颜辞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不怪你,你别自责。”
贺沿深将头埋在的脖颈深深吸着她的体香。
慕颜辞让他靠着,他那份愧疚,她看在眼里。
手臂轻轻拥着他,直到脖子感到酸,才缓缓推开,“你先起来,我脖子不舒服。”
贺沿深,“嗯。”
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脖子,用力吸吮,一个醒目的红印留在脖子。
贺沿深朝她脖子处看了看,勾着唇,十分满意。
“我去车上拿些文件,你就在这沙发休息,别乱动。”
慕颜辞,“好。”
贺沿深离开后,
慕颜辞独脚跳立,来到轮椅,坐了上去。受伤的那只脚,比昨日更疼。
叹了叹气,伤到筋,也不知多久能好。
她缓缓推着轮椅,朝顾易萧的病房走去。
她拉开门的一条缝,病房里无人,推开门,滑动轮椅,来到床边。
顾易萧依旧安静的躺着。
慕颜辞看了看他床边的手,手指依旧有些血迹,她扯过床头湿巾。轻轻擦拭着顾易萧修长的手指。
低语喃喃道,:“顾易萧,你已经睡了很久了,该醒了,你的小侄女茜茜问过你好多次了,你公司的文件等你签字,你的秘书唐助理已经跑了好几趟了。”
“你如果这样一直躺在这里,我宁愿你别救我,你这般文风俊朗,躺在病床一点都不好看………”
慕颜辞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低头哽咽,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在顾易萧的手背。
“顾易萧,我以后该如何报答你这份恩情,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你知道吗?那晚我看到你出现的时候,我如黑暗中看见一丝曙光。”
慕颜辞低头趴在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顾易萧不醒,她心一刻不安。
贺沿深站在门口,沉沉看着病房一幕,握门把手的大掌几近泛白,可见男人用了多大力气。
他紧抿着唇,双眸布满醋意,极力忍住冲去上前拉开的冲动。
心里默念,仅此一次。
顾易萧似感受到有人在呼唤他,又是谁在哭,他想睁开眼睛看看,脑子在作激烈斗争,他的手指随之微微动了动,
慕颜辞颤着眼帘看着他微动手指,带着哭腔惊讶道:“顾易萧,你醒了。”
顾易萧像是做了很长的梦,眼睛缓缓睁开,突然的亮光,让他不适应,闭了闭眼,再次缓缓睁开,
见床前的慕颜辞,面上露出喜悦,他醒来第一人,见的是她。
她有些憔悴的脸上带着泪珠,眼睛红红的,他心里那根心弦被狠狠触动,抬着手不由的擦过她的泪,
声音无力,“我没事,别担心。”
慕颜辞沉浸在顾易萧醒来的喜悦中,未察觉顾易萧的动作无礼。
门外的贺沿用力蹙眉,深深吐了口气,像自己刚到这里,淡定的推开门,来到病床边,
“老顾,你醒了,颜颜就放心了。”
“谢谢你,救了颜颜。”
贺沿深的出现,将顾易萧的那份涟漪心思拉回岸边。
顾易萧努力告诉自己,他们不会再离婚了。
救她是自愿的,从未后悔。
顾易萧缓缓拨开唇瓣,“阿深,我救她,是自愿的,受伤不关她的事,”
他又笑着几分戏侃,“是那些人技不如人,耍阴招,不敢和我面对面较量。”
顾易萧笑的时候,伤口跟着扯疼,他不由吸了两口气,五官跟着皱了皱。
慕颜辞见状,连忙开口,“顾易萧,你才醒,就先休息下,别急着说话。”
顾易萧便闭上眼睛,假寐。
贺沿深如今心思比女人还敏感,手指相互戳了又戳。
慕颜辞一句话,顾易萧便照做。
贺沿深心里压下去的情绪,很不稳定,随时在爆发边缘。
慕颜辞看她们的姐妹群里,祁婳也在里面。
[顾易萧,醒了。]
让她们不用担心了。
祁婳秒回,[那我送点吃的过来?]
她怕太唐突,顾易萧会反感她,有慕颜辞在,也许会不一样。
她也没把慕颜辞当作情敌。
[可以,多带点,我也想吃。]
慕颜辞这样说,如果祁婳见到顾易萧觉得别扭时,可以谎称是来看她。
慕颜辞知祁婳的心思,她也知顾易萧的那份心思。
她跟顾易萧这一世是不可能的。
她终究欠他一份恩情。
也许爱的人,真有个先来后到。如果先认识顾易萧,会不会喜欢他,或许会。这也是后话……
祁婳,[好,谢谢你,慕颜辞]
她看着信息,一眼看出慕颜辞的意思。
贺沿深看了看慕颜辞,“颜颜,你先出去,我在这照顾看顾。”
慕颜辞顿了顿,双眼闪了闪,他会照顾?
贺沿深看出她的不信,推着轮椅出了病房,将她抱在床上,盖上被子,
“你睡会。老顾的事情,你别管,我会处理。”
她在去顾易萧的病房,即便知道她对顾易萧没有那种心思,也令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那就他勉为其难替慕颜辞去照顾顾易萧。
慕颜辞被他一气呵成的动作,逗得笑了,他那点心思,她怎么看不出来。
半起身,“你别这样,顾易萧因为我受伤,跟他聊会天,心情愉悦,有助于病情恢复。”
贺沿深不满意这套说词,按着肩膀躺下,
“你躺好!”
头也不回,就朝顾易萧病房走去。
贺沿深刚踏进去,见顾易萧起身有些困难。
便快步向前,扶着他手臂,坐起来,“老顾,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顾易萧也没好话,“我想上厕所,你帮我上?”
贺沿深挑眉,“恕我无能为力,我给你请个美女护工,如何?”
顾易萧,“不用,扶我到卫生间门口就行。”
他睡得太久,身体有些使不上力。
贺沿深便耐心搀扶着他。
顾易萧又调侃着:“如果京城的人都知贺大总裁给我当护工,不知羡慕多少人。”
贺沿深呵了一声,有些不悦,“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知肚明,是不是觉得这一刀受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