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低着头摸了摸鼻子,贺总这不比我还暴躁。
贺沿深眯着眼,扶着额头,“太太在干嘛?”
神情森然阴沉。如同一头随时发怒的狮子。
林俊意识到,如果太太看见新闻,离婚肯定板上钉钉。
那画面太香艳了,他都忍无可忍,更别说太太。
转动着眼睛,“那两名退伍军人,今日上岗,太太的行踪还没发过来。”
欲言又止的看向贺沿深,说不说太太的离婚律师已联系他,说,等于给贺总火上浇油。
贺沿深此刻只想压下新闻,
沉沉道:“把所有新闻,立刻马上下架,如果不听劝的平台,让他们关门大吉。”
林俊接到任务,走出办公室,立马联系主要爆出的网站,后台的负责人。
冷言道:“易总,我是贺氏总裁的特助林俊,咱们贺总看见这条新闻已然动怒,如果你的平台还想要,5分钟内,关于贺总的绯闻全部撤销,要彻底不留痕迹。”
给每个网站一一打了电话,简洁明了。没有人敢置喙。
15分钟后,各大平台再搜贺沿深三个字全部关于贺氏的商业帝国新闻。
而这处理的虽然及时,还是被有心人截图了。
当慕颜辞从科研部出来,厉洲跟在身后。
“姐姐。”
慕颜辞回头,“还有什么事?厉洲。”
厉洲有几分难为情的把手机递了过去。
慕颜辞看了,
酒店里,赵芜芜恋恋不舍的从背后抱着贺沿深的腰身。
慕颜辞把手机递回厉洲,冷着脸转身往前走去。
厉洲本想说点什么,见她脸色难看,并未开口,望着她的背影,眼底心疼不已。
能说什么呢?
城北仓库照片是事实。
何时去的酒店照片,不得而知,可也是事实。
美眸里泛着湿润,心里一阵苦笑,竟然会因为这条新闻,心口密密麻麻的疼。
最近伪装的一副非她不可的样子。
她都要离谱认为,他爱她这一切是真的。
酒店的照片,把一切打回原型。
而这时,秦韬发来信息,「岷岄茶楼一见。」
总算让受挫的心,有了一丝安慰。
「好。」
半个小时后,
岷岄茶楼包间,
秦韬起身,“慕小姐,好久不见。”
慕颜辞点头,在他对面落座。
“慕小姐,看来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慕颜辞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并未回答。
秦韬瞥了一眼,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对方。
慕颜辞手指轻握杯身,“谢谢。”
秦韬把资料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面。
“看了这个,你的心情应该会开心。”
慕颜辞拿着资料打算翻开。
秦韬骤然开口,“你母亲慕女士的闺女蔡小文死了,溺水而死,死的时间刚好是你母亲失踪的时间。”
慕颜辞心口微紧,“那太巧合了,警方的通知,我母亲当年也是跳河自杀。”
秦韬:“是的,有可能慕爷爷认领的尸体就蔡小文,而尸体火化,又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检验不到dNA,”
又顿了顿,沉沉道,“当时约见,其实三人,你母亲,蔡小文,孙雪,可是孙雪到最后都没出现。”
闻声,慕颜辞心口一落。蹙眉,“当时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孙雪和我母亲知道?”
秦韬点头,喝了一口茶水,敛了敛眸,“奇怪的是,赵氏在你母亲失踪后,赵氏在洛城知名度提了一个台阶。”
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他不知,该不该讲,在某些细微不可见的地方查到,赵海山有可能涉黑。而他目前没有确切的证据,而这里面太过复杂,不是他和她的能力可以撼动的。
拿着茶杯,低眸看了一眼茶水,缓慢凑近嘴唇喝了一口,先把这件事压在心底。等有确切的证据在与她讲。
毕竟收了她的钱。
慕颜辞见秦韬欲言又止,“怎么了?还有什么线索吗?”
秦韬摇了摇头,“年代久远,你母亲之事,还需查证。”
慕颜辞拿着另外一份资料,看了又看,似乎也意料之中,“屿县的截杀,与孙雪有关。”
可她为什么一定要劫走妈妈?
秦韬点了点头,“她跟一个网络电话联系的,她尾巴有人帮忙处理的很干净,这些资料只是我的推测,不能作为证据。”
慕颜辞微不可见蹙了蹙眉,脸色透着几分遗憾。
“知道了。”
秦韬放下茶杯,拿着背包,“我先走了。有进展,我再联系你。”
已然相隔10多年,能找到这些资料非常不容易了。
慕颜辞点了点头。
等秦韬离开10分钟之后,她去收银台结了账,又驾车来到程意然在的律师事务所。
打算问问她跟贺沿深领离婚证的事。
转角的墙角处,唐逸手托着程意然的腰抵在墙角肆无忌惮的深吻着,掠夺每寸呼吸,最后察觉女人有些窒息,不得不松开。
额头抵在女人的太阳穴,声音暗哑不已,
“躲我?”
程意然平息着胸口的喘气,眼眸微怔,语气淡然,
“我认为我们没必要再联系。”
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的心,很想不顾一切跟他一起。
她想告诉他,这些年,她很想很想他。
可是……她现在一丝一毫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的不算。”
男人盯着她的头顶,语气中略带霸道。
程意然抬眸深沉与他冷意的眸子对视,嘴唇微微抽动,神情苍白又痛苦。
如果让他发现,还不如自己坦白。
女人顿了片刻,嘴唇迟迟不敢张开,最后不得不苦涩开口,
“我结婚了。”
一字一句都如箭般射进唐逸心口,骤然收回手,后退一步,整个人在原地晃动几下,嘴角挂着丝丝强笑,
“程意然,你真懂怎么伤人。”
唐逸眸里狰狞可怕,悠见猩红,语气恨意滔天。
蓦然转身离开,仰头大笑几声,可他笑的比哭还难看。
结婚了,他唐逸不屑做第三者。
程意然,望着他秀欣而低落的背影,美眸透着猩红,泪从眼角流了下来,一种无力感蔓延周身,顺着墙壁缓缓蹲下,抱头痛哭。
好像上天在开玩笑……
慕颜辞站在不远处,眉心紧皱。
她这,撞见的……
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叹了一口气,从挎包里拿出纸巾,缓缓走了过去。
递在她面前,程意然伸手拿过纸巾,未抬头,
“谢谢。”
慕颜辞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开口。
本来问自己离婚的事,如今这情况,也问不出口。
“你还好吗?需要我帮你去请个假吗?”
闻声,程意然骤然抬头,语气里夹杂着哭腔
“每次出状况的时候,都会遇见你,你就是我救星。谢谢!”
慕颜辞笑了笑,“这说明我跟你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