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辞一顿,他竟然变的这么好说话了。
贺沿深把外套脱下,挂在落地衣架上,转身沉沉看了她片刻,不容拒绝的嗓音,
“你睡床,我睡沙发。”
慕颜辞抬眸对上男人视线,见男人眼里一片清朗,似乎没那种心思,便放心了,也认为一个堂堂的总裁说话是算数的,便走去浴室洗漱,躺在床上。
今天实在有些累了,当她沾上床,不到5分钟就睡着了。
贺沿深,坐在在沙发抽着烟,只见手指间那点点星火在黑夜中晃动。似感觉某人已然沉睡,借着窗外的微弱的灯光在烟灰缸熄灭烟头。
嘴角微微上扬,加上脸上深邃的轮廓在暗夜里若隐若现,整个人勾勒出无比邪肆惑人。
起身,修长的身影缓缓朝主卧走去,看着床上被子凸起那小小的一坨,嘴角勾起,轻轻脱下所有衣服。
掀开被子,长臂一伸,将熟睡的人搂在怀里,在脖子嗅了嗅她的专属体香,轻轻吻了吻女人的唇。
嘴角往上勾出暖意,低语:“颜颜,你太单纯了。”
缓缓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第二日。
慕颜辞醒来,看了一眼身边,空荡荡的。心跟着放松了下来,看来贺沿深说话算数。
等大家在酒店用餐时。贺沿深给慕颜辞自告奋勇独自来到大厅帮大家退房时,便听见有人在大厅在找客房经理理论。
只听见那人说,“昨晚我想去楼下买点东西,碰见两男人戴着口罩,在酒店过道游荡,凶狠恶煞的样子盯着我,吓我一跳,我立即返回房间,你们这酒店安全系数太低了。”
经理,“实在抱歉,那也是客人,他也是开房间休息的,我们酒店不能说人家长的凶带个口罩就不给人家开房间。万一人家从小就长那样。”
“算了算了,不跟你扯了。”
经理陪笑道,“我代表酒店给你送个果篮。”
贺沿深闻言,墨黑的双眸微眯,结合昨晚的感觉,某种想法在脑里滋生。
墨黑的瞳孔敏锐的朝四周望了一下,没发现可疑的人。
给慕颜辞发了一条信息,「房已全部退,你们直接到停车场。」
一行人来到停车场。按照之前的顺序出发。
当他们车驶离而去,在一处无人察觉的在角落里,有一人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发了出去。
往京城高速路口驶去,屿县整个县城比较小,但地势偏高,高山密林。
而今日往高速路口的必经公路告知无故施工无法通行,被迫走另一条窄路也可到达高速收费口。。
当他们车行驶离开后,身后的施工队长撤了标牌,遣散了工人。工人两眼相望,不明所以,也只好作罢。
平缓行驶中在一条罕无人迹的窄路转弯处,这处地势算平缓,两边是茂密的树林,这样的路段接近5公里的路。
而就在这样的平坦路,前面保镖车突然停住。
保镖下车,见车的轮胎被被地上的许多的尖锐的铁钩扎破。一根粗树枝直接横在路中间。
而这时,两边的树林里冲出30人左右,所有人戴着黑色帽子,戴着黑口罩,一身黑衣。拿着铁棍,将他们围住。
贺沿深见状,在手机点了点,发现没信号,猜到他们带了信号屏蔽器。
侧过头,黑曜石般的瞳孔紧锁慕颜辞,可见男人下颌线已然紧绷,极其严厉:
“不管外面发生何事,你都不准下车。”
又向后座的慕外婆宽心道:“外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这时,慕外婆和颜悦色的点了点头,眼里充满感激,“谢谢。”
慕颜辞眼里都是担忧之色,紧抿着嘴唇,双手紧握放在腿上,沉沉的看了看他,
“贺沿深。”
闭上双眼,顿了片刻。
又缓缓睁开,言语中透着担心,“注意安全,尽量别跟他们硬碰硬,心……心心还在京城等着我们。”
语落,贺沿深眼睛弯了弯,眸色一深再深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此刻布满担忧,心里有股莫名的一股开心。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知道了。”
便伸出长腿下了车,朝四周看了看,这种路两边没监控。
慕颜辞想,这一刻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这车上所有人她都在担心,毕竟这一趟这些人都为了帮她。
白遇见状,也被眼前的景象有所震惊,没想到这光天化日下这些人如此大胆,既然明目张胆的拦了来往的路,吩咐慕外公不要下车,便拉开车门下了车。
见此情景,昨晚的吵架,不愉快,祁承跟白欢语两人都抛之脑后。
男人双眼极其认真凝视白欢语,坚定的说道:“好好待在车里。”
便要带着保镖下了车。
白欢语满眼忧虑的拉住男人手臂,“祁承……注意安全。”
祁承拍了拍她的手,故作轻松说道:“我跟深哥是经历过特殊训练的,他们还不是我们对手。”
白欢语木讷的点点头,迟迟不肯松开他的手臂,娇美的脸蛋紧张不安,半晌后,缓缓松开他的手。
“我哥,他……”
祁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为首的人,带着狰狞的面具,露出的眼睛尽显狠厉,指了指慕颜辞的车,好声好语的说道:
“这车上的疯子留下,其他人都可以安然无恙的离开。”
贺沿深无声低语,原来真是冲岳母来的,把他们一切行程倒摸的清楚。
白遇跟祁承这时来到贺沿深身边,三人背靠背。其他保镖已做好防范姿势。
白遇低声喃喃道:“看来保镖携带少了。”
祁承痞笑着安慰:“我跟深哥可以一人打7.8个不是问题。”
贺沿深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意的扫到这一群人,脸色阴霾暗沉,手紧握拳头。
“你们现在离开,我贺沿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寒如剑的声音在山谷丛林间字字清晰的回荡。
面具男,手指点了点面具,想了想贺沿深这个名字听着耳熟,但并没有在意,嘴角在面具下邪恶的往上弯了弯,狂妄自大。
“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屿县是我们的地界,我不管你是谁,手可伸不到这里来。”
贺沿深不急不忙开口,“既然你们是拿人钱财,我可以给你双倍钱,你们快速离去。”
面具男朝他们的车看了看,“顶配的迈巴赫,岂会是缺钱的人。”
面具男又不缓不急的说道,
“我们虽然混道上的,是有诚信的,而我也不是太缺钱的人,在于刺激。”
“哈哈……”,狂妄的笑声穿梭在整片树林。
贺沿深黑着整张脸犹如滴出墨汁。眼里似有狼般狠狠盯着面具男,嘴角邪肆含笑。
“看来,是没商量了吗?”
语气温和却不失杀伤力。
……
而另一边,赵家别墅里。孙雪拿着手机紧紧握着,
对方发了一条「一起的人有个自称贺沿深的,是谁?」
孙雪看见这条消息,手机直接落在地上。双孔颤动,呼吸开始急促,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贺沿深不是对慕颜辞毫不在意吗?他怎么会在一起。
这时赵芜芜从楼上下来,看着失态的孙雪。
“妈,你怎么了。”
赵芜芜捡起手机,看了看聊天记录。
脸色彻底变的暗沉,又不可置信,双眼瞪大的看着孙雪,她倒不是因为劫走慕倩。而是因为贺沿深既然跟慕颜辞在一起,放着贺氏千里迢迢陪她去接慕倩。
这一刻,赵芜芜有了危机感,双眸布满阴森,嘴角似有似无的悲愤的笑着,无声低叹,“阿深,你对慕颜辞不一样了。”
赵芜芜闭上眼睛,双手握紧,“让他们撤离,你要动手,回到京城一样可以悄无声息的,
如果被阿深知道了,你现在的日子都是泡影。”
睁开眼看向别处,眼底布满阴厉,“我会帮你把尾巴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