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瑶指尖凝着淡青光,正用《天狐心经》的气息梳理窗台灵植——凝妖草的藤蔓顺着她的手腕缠上来,新抽的嫩尖蹭着掌心,像在撒娇;窗外的桃花虽落了些,却仍有淡香飘进来,混着灵蜜水的甜,让整个宿舍都暖融融的。小白蜷在她脚边,爪子扒着青丘秘境地图的边角,时不时用鼻子蹭蹭“九尾石”的标记,像是在催她早点去寻亲。
“瑶瑶!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院门口传来胡芊芊的大嗓门,她提着个竹篮跑进来,篮里装着几片泛着银光的叶子,“这是‘镜影叶’,妖族练幻术用的!我娘说天狐族的‘镜像分身’得用这叶子引气,比自己瞎练快十倍——再过三天就是两院比试,你练会分身,既能迷惑阵里的傀儡,又能帮着挡黑气,多好!”
叶夕瑶眼睛亮了,放下手里的灵植:“真的吗?我之前试过分身,总练得模模糊糊的,还控制不住。”胡芊芊笑着把镜影叶递过来,叶片一碰到她的指尖,就泛起点点银光:“你先按《天狐心经》调气,把妖力凝在指尖,再想着自己的样子——记住,分身的脾气会跟你最真实的想法一样,别想着偷懒,不然分身在你练符时跑去睡觉,可别怨我!”
苏婉清这时提着食盒进来,听到“幻术”也凑过来:“我跟你一起学!说不定到时候能帮着打配合——齐磊还说要来看你练分身,说想看看能不能分清哪个是真的你。”话音刚落,齐磊就扛着铁剑跑进来,嗓门亮得震落了几片桃花瓣:“我来啦!林小子也来了,他说要帮着记幻术要点!”
林凡跟在后面,怀里抱着笔记,耳尖红得像灵樱果,小声说:“我、我查了《妖族幻术图鉴》,镜像分身最怕‘破影粉’,要是旁支用这个,咱们得提前准备……”他把笔记翻开,上面画着镜影叶的用法,还标了“妖力输出稳定点”,字迹工整得怕出错。
叶夕瑶深吸一口气,按胡芊芊说的,指尖凝起妖力——镜影叶的银光顺着妖力漫开,她想着自己的样子,心里默念“要认真练符,别贪玩”。没一会儿,身前就晃出个淡银色的影子,慢慢凝实——真的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连发箍上的绒线、耳尖不小心冒出来的白绒都一模一样,只是眼神里带着点调皮,不像她此刻这么紧张。
“成了!”胡芊芊拍着手笑,“你试试让分身帮你拿灵蜜水?”叶夕瑶点头,刚想说“去拿桌上的灵蜜水”,分身却突然转身,一把抱起脚边的小白,学着它的样子追起了尾巴!小白被抱得一愣,先是龇着牙想挣扎,可看到跟叶夕瑶一模一样的脸,又疑惑地蹭了蹭分身的手,最后竟跟着分身一起在地上打滚,尾巴晃得能拍起风。
“哎?不是让你拿灵蜜水吗!”叶夕瑶又气又笑,伸手想去拉分身,分身却抱着小白躲到了桌子底下,还对着她做了个鬼脸——那模样,分明是她心里偶尔会冒出来的“想偷懒玩会儿”的念头!苏婉清笑得直不起腰:“这分身也太可爱了!跟小白一样调皮,难怪小白分不清!”
齐磊凑到桌前,对着分身和叶夕瑶左看右看,挠着头笑:“好家伙!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除非小白叫一声——小白,哪个是你主人?”小白从分身怀里探出头,对着两个“叶夕瑶”叫了两声,最后竟跳进真叶夕瑶的怀里,用爪子拍了拍分身的手,像是在说“你是假的,别抢我主人”。
林凡也忍不住笑,小声说:“分身的妖力比你弱点,仔细看能看到银光……我、我把这个记在笔记里,比试时要是旁支用分身骗咱们,就能用这个分辨。”胡芊芊帮着把镜影叶收好:“第一次练就能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你再练几次,就能控制分身的脾气,到时候让它帮你练符,你去查禁石位置,多省时间!”
叶夕瑶又练了两次——这次她心里想着“要帮林凡整理幻术要点”,分身果然乖乖拿起笔记,认真地在空白处画镜影叶的示意图,连字迹都跟她有七分像。小白蹲在分身脚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不像刚才那样闹了,像是也知道“这个分身不贪玩”。
练到傍晚,叶夕瑶收起分身,刚想把镜影叶放进布囊,指尖突然碰到青丘地图——地图上的九尾石标记竟泛起点银光,和镜影叶的光一模一样!她心里一动,把镜影叶放在标记上,两道光瞬间融在一起,地图上竟显露出之前没看到的小字:“镜像分身可破秘境幻象,需以天狐妖力引之”。
“这是……娘留下的提示?”叶夕瑶惊喜地摸了摸地图,颈间的九尾玉佩突然发烫,像是在呼应地图的光。胡芊芊凑过来,眼睛亮了:“看来你练会分身,不光能应付比试,去青丘秘境也用得上!我娘说秘境里有很多幻象,没分身很容易迷路。”
正说着,小白突然对着门外低吼,尾巴绷得笔直——院墙上落着片狐尾草叶,上面用灵脉纹写着“旁支亦会镜像分身,比试时需辨真伪,破影粉在药圃东侧”,是灰影的字迹!叶夕瑶捏着草叶,心里一紧:旁支也会分身术,难道想在比试时用假分身骗他们,趁机动禁石?
林凡赶紧翻笔记:“我、我知道破影粉的做法!用灵兰草粉加镜影叶的碎屑,就能做——咱们现在就去药圃采,别让旁支先拿到!”齐磊扛起铁剑:“我跟你们一起去!谁敢抢破影粉,我帮你们挡着!”苏婉清也点头:“我带灵蜜水,练幻术累了,正好补补精神。”
夕阳下,几人往药圃走,桃花瓣飘落在他们身后,像在为他们加油。叶夕瑶摸了摸布囊里的镜影叶和地图,心里踏实了不少:有伙伴们的帮忙,有母亲留下的功法和提示,还有刚练会的镜像分身,就算旁支用幻术捣乱,她也不怕了。
只是她没注意,药圃东侧的树影里,道灰影正悄悄看着他们——灰影手里捏着另一片镜影叶,叶片上泛着极淡的黑气,像是沾了旁支的气息,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叶子放在药圃边,又隐入了暮色里。叶夕瑶不知道,这场关于幻术的较量,远比她想的更复杂,而灰影留下的镜影叶,藏着保护她的秘密,也藏着青丘秘境更深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