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瑶指尖刚触到迷踪阵图上“傀儡区”的朱砂,就想起前日收到的传讯符——母亲白灵的字迹带着灵脉特有的暖意:“瑶瑶,青丘节将至,城外妖族聚居地会有庆宴,灵脉气息会飘到那里,你去感受感受,对稳妖力有好处,墨影会在附近看着你,别担心。”
传讯符还压在阵图旁,边角沾着点灵兰草汁,是上次练狐影迷踪步时不小心蹭到的。小白用爪子扒着符纸,把灵狐肉干碎屑蹭得满纸都是,叶夕瑶笑着把肉干拈下来,刚想把符纸收好,院门口就飘来股甜香,胡芊芊提着竹篮跑进来,辫梢银铃晃得急:“瑶瑶!青丘节要到啦!城外有庆宴,你娘没跟你说过这节灵脉暖吗?”
“说过!”叶夕瑶立刻举起传讯符,“娘前几天传讯特意跟我说的,让我去感受灵脉暖意!”苏婉清端着灵蜜水进门,凑过来看符纸,笑着点头:“那咱们一起去,我帮你盯着玉佩,别让黑气再冒出来。”齐磊扛着铁剑进来,拍胸脯保证:“我帮你们拎东西,要是有调皮的妖族弟子起哄,我挡着!”
三天后的清晨,四人往城外走,沿途柳树上的淡青灵灯晃着九尾狐图案,叶夕瑶摸出传讯符对照——母亲写“灵灯是灵脉染的,摸着暖”,她伸手碰了碰身边的灯,果然有暖意漫进指尖,颈间的九尾玉佩也轻轻颤,像是在呼应符上的气息。
聚居地入口的狐尾草拱门旁,妖族少女递来裹糖霜的灵樱果:“天狐族的小客人,尝尝这个,灵脉养的,甜得很。”小白从她怀里跳下来,追着灵灯跑,差点把灯架晃倒,叶夕瑶赶紧把它抱回来,刚咬了口狐仙糕,就见暗处老柳树下站着道灰影——是墨影。
“我去趟茅厕。”叶夕瑶跟伙伴们打了招呼,抱着小白往柳树走。墨影递过片青光灵叶,声音压得低:“小小姐,白灵公主传讯回族里说,青丘秘境入口会在青丘节后松动,你若想找她,三个月后去秘境东侧,那里有她留的指引,还有给你的东西。”
叶夕瑶捏紧灵叶,指尖蹭过传讯符的纹路:“我娘……她在青丘查灵脉还顺利吗?”墨影顿了顿,只说:“公主让你放心,玉佩能感应她的灵脉气息,危急时捏碎灵叶,她能收到讯息。”说完隐入树后,衣角扫落片带黑纹的枯叶,和枯灵印纹路像极了,小白对着枯叶龇牙,小爪子把它扒到远处。
“瑶瑶!快尝尝醉狐果!”胡芊芊举着粉盈盈的果子跑过来,“妖族师兄说能温养妖力,你娘传讯没跟你提过妖族灵果的事吗?”叶夕瑶没多想,咬了口——甜里带酒香,丹田处妖力瞬间点燃,耳后“噗”地冒出狐耳,尾巴也翘起来,软乎乎的绒毛蹭到衣襟,怎么按都收不回去。
“糟了!醉狐果对天狐效果放大十倍!”胡芊芊慌了,苏婉清赶紧翻出宽檐帽帮她戴上,帽檐压得低低的,却藏不住耳尖的白绒。齐磊凑过来,盯着帽子笑:“瑶瑶,你帽子里藏的是毛茸发饰吗?风一吹就露毛,比小白的耳朵还软!”
叶夕瑶脸红得埋进苏婉清怀里:“别笑了!都怪我没听娘的话——她传讯里提过‘妖族灵果需谨慎’,我忘了!”小白却觉得好玩,用爪子扒着帽檐想掀,惹得周围妖族弟子小声夸“狐耳可爱”,还有人递来灵樱果,说“给小狐狸当零食”。
正闹着,颈间的玉佩突然发烫,暖光透过衣料映出来,直指聚居地东侧——那里飘来缕淡黑气,和迷踪阵银饰上的一模一样!小白瞬间炸毛,尾巴绷得笔直,对着东侧龇牙,胡芊芊脸色微变:“那边是妖族旁支的地方,他们怎么有黑气?你娘在青丘查灵脉,会不会受影响?”
叶夕瑶心里一紧,摸了摸布囊里的灵叶和传讯符:“咱们先回书院,告诉姜长老!娘传讯说灵脉不能受黑气污染,要是这边出问题,青丘那边也会麻烦!”往回走时,她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回头只看到灵灯在风里晃,灯面上的九尾狐像是在无声指引,却没发现人影。
回到院子,天已经暗了,叶夕瑶对着铜镜摘帽——狐耳尖泛着淡青纹路,和母亲传讯符里画的“九尾天狐王族印记”一模一样!玉佩的光落在纹路上,映出个小小的九尾图案,她赶紧捏紧传讯符想联系母亲,符纸却只亮了亮,映出片模糊的青丘主峰轮廓,连字迹都没显,玉佩却颤得更急,像是在回应主峰的灵脉。
“娘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叶夕瑶小声嘀咕,小白蹭了蹭她的手背,用头把灵叶推到她手边。苏婉清帮她换了带连帽的披风,齐磊去典籍堂找姜长老说黑气的事,叶夕瑶把灵叶和传讯符放在一起,突然发现灵叶边缘泛着淡黑气,正慢慢往传讯符飘——和母亲传讯里提的“枯灵印黑气”一模一样!
夜风卷着青丘节的甜香吹进来,叶夕瑶攥紧灵叶和传讯符,心里满是疑问:墨影的灵叶为什么有黑气?妖族旁支藏在聚居地东侧想干什么?娘在青丘查灵脉,是不是也遇到了黑气?
玉佩的光温柔地裹着她,狐耳上的纹路还在闪——母亲通过传讯符让她来感受灵脉暖意,却没说会遇到这些麻烦。她知道,青丘节的庆宴只是开始,接下来要找的,不只是母亲的消息,还有黑气背后藏着的、关于灵脉和枯灵印的秘密。而那枚没传来回音的传讯符,像根小弦绷在心里,提醒她:得快点变强,才能早点去青丘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