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张衍之的马车驶入京城时,天已微亮。余晚星一路紧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几乎要被他冰冷的肌肤带走。刚到府门前,早已等候的太医便立刻上前,将张衍之抬进内室诊治。
太医们围着病床忙碌,切脉、查看伤口、熬制药剂,神色凝重。余晚星站在门外,心揪得紧紧的,许兰、许伟和孩子们也都守在一旁,大气不敢喘。半个时辰后,首席太医走出内室,对余晚星摇了摇头:“夫人,将军伤势过重,肋骨断了三根,还受了严重的内伤,能否挺过今晚,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
余晚星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许兰连忙扶住她。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无论如何,都请太医们尽力救治,只要能救他,花多少钱都愿意。”太医们点头应允,转身继续忙碌。
接下来的日子,余晚星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张衍之床边。她亲自为他擦拭身体、喂药,还将灵泉水混入汤药中,希望能助他恢复体力。孩子们也轮流守在床边,许明、许亮为他读兵法,许月为他绣平安符,年幼的许风和、许云舒、许雨薇则每天趴在床边,小声喊着“爹,快醒醒”。
或许是家人的呼唤起了作用,三日后,张衍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围在床边的妻儿,虚弱地笑了笑:“我……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余晚星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握住他的手:“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就在张衍之渐渐康复时,边境却传来了坏消息——敌国亲王趁张衍之受伤、雁门关防务空虚,再次率领大军发起进攻,已攻占了雁门关外的两座小城,正向雁门关逼近。赵策派人送来急报,请求朝廷尽快派援军支援。
皇上得知后,立刻召集百官商议。张衍之得知消息,不顾身体尚未痊愈,执意要前往边境:“雁门关是边境的重要防线,绝不能失守。我身为镇国将军,必须去守住它。”余晚星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满是担忧,却也知道无法阻止他:“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在京城为你打理好后方,等着你来。”
张衍之点头,当天便带着两万禁军,再次前往雁门关。余晚星则留在京城,一方面组织“晚星”商铺加大灵泉汤药与压缩干粮的生产,支援边境;另一方面,加强京城的防务,防止敌国奸细趁机作乱。
可就在张衍之离开京城的次日,许伟却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娘,我们在查处‘影’的余党时,发现他生前与朝中的一名高官往来密切,而这名高官,竟然是……”许伟顿了顿,压低声音,“竟然是礼部尚书徐谦!”
余晚星心中一震——徐谦平日里看似中立,待人温和,怎么会与“影”有往来?她立刻让人将调查到的证据整理好,送往御史台。御史台经过核查,发现徐谦确实与“影”有过多次秘密接触,还曾为“影”传递过朝廷的重要情报。
皇上得知后,龙颜大怒,立刻下令将徐谦打入天牢。在审讯中,徐谦如实招认了自己的罪行——他早年曾在科举考试中作弊,被“影”抓住把柄,被迫成为“影”的同伙,为其传递情报;此次敌国亲王进攻雁门关,也是他暗中泄露了雁门关的防务部署。
“还有谁与你同谋?敌国亲王下一步有何计划?”御史大夫追问。徐谦犹豫片刻,终于说出:“敌国亲王计划在雁门关外的‘黑风口’设下埋伏,引诱张将军进入,然后一举歼灭我军;另外,他还派了一批死士,潜入京城,准备在夜间偷袭皇宫,劫持皇上。”
余晚星得知后,心中大惊。她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将消息传递给张衍之,同时加强皇宫的戒备,派禁军在皇宫周边日夜巡逻,严查进入皇宫的人员。
夜色渐深,京城的街道上一片寂静,只有禁军巡逻的脚步声。余晚星站在张府的庭院中,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张衍之,你一定要小心,不要中了敌国的埋伏;皇上,你一定要平安无事。”而此刻,雁门关外的“黑风口”,敌国亲王正带着大军,埋伏在暗处,等待着张衍之的到来。一场决定边境存亡的大战,已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