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内的烛火摇曳,映着石渊发黑的面容。张衍之看着太医束手无策的模样,心中满是焦虑——石渊若死,三皇子勾结敌国的关键线索就会中断。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将军!城外传来消息,您的旧部、军医陈默回来了,说有重要证据要交给您,关乎您当年边境撤军的冤屈!”
“陈默?”张衍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陈默是当年随他驻守边境的军医,为人正直,对军中事务了如指掌,当年撤军后,陈默因父亲病重辞官回乡,如今突然回来,定是有重大发现。他立刻对余晚星说:“你在这里盯着石渊,查内奸的事,我去见陈默!”
张衍之快步走出天牢,骑马赶往城外的驿站。驿站内,陈默穿着一身布衣,头发已有些花白,见张衍之进来,立刻起身行礼:“将军!属下终于找到证据,能为您洗刷当年的冤屈了!”
“快说说,是什么证据?”张衍之握住陈默的手,语气急切。当年他在边境与敌国作战,因军粮断绝被迫撤军,事后却被石渊诬陷“作战不力”,革去官职,这成了他心中多年的痛。
陈默从怀中掏出一个泛黄的账本,递给张衍之:“将军,这是当年负责军粮运输的官员留下的私账。属下回乡后,偶然得知那名官员病逝,便去他家中吊唁,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这个账本。上面清楚记录着,天启五年三月,石渊以‘沿途遇匪’为由,故意延误军粮运输,还将一部分军粮倒卖,导致您在前线断粮!”
张衍之翻开账本,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军粮的运输时间、数量和去向,其中一页标注着“石丞相令,军粮延缓十日送达,扣除五千石作为‘损耗’”,落款时间正是他在边境作战最艰难的时期。“好!好一个石渊!”张衍之气得浑身发抖,“当年我多次上奏请求军粮支援,石渊却回复‘军粮已在路上’,原来是他故意拖延!”
陈默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属下还找到当年负责押运军粮的士兵,他说石渊派了亲信监督运输,明确要求‘务必在敌军发动总攻后再送达’,目的就是让您战败,好借机诬陷您!那名士兵现在就在驿站外,随时可以作证。”
张衍之立刻让人将士兵带进来。士兵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将军,当年是属下对不起您!石渊用属下的家人威胁,让属下拖延军粮,属下不敢不从,这些年一直良心不安,如今终于能说出真相了!”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张衍之扶起士兵,心中满是感慨,“是石渊太过狠毒,为了权力,不惜牺牲边境士兵的性命!”
他带着账本和士兵,立刻返回皇宫,将证据呈给皇上。皇上看着账本上的记录,又听了士兵的证词,龙颜大怒:“石渊!竟敢如此欺君罔上!当年若不是张衍之果断撤军,恐怕边境的士兵都要白白牺牲!传朕旨意,将石渊的罪行再加一条‘故意延误军粮、构陷忠良’,待他醒后,从严审理!”
皇后在一旁说道:“陛下,张将军当年蒙受不白之冤,如今真相大白,应当为他平反。另外,陈默和那名士兵提供了关键证据,也该给予奖赏,鼓励更多人站出来揭露真相。”
皇上点头同意:“朕准奏!张衍之,朕任命你为‘三军督查使’,全权负责石渊案和三皇子党羽的追查,可调动全国兵力!陈默和那名士兵,各赏纹银百两,授予九品官职,负责协助审理石渊案。”
张衍之领旨谢恩,心中的冤屈终于得以洗刷。他带着陈默和士兵返回天牢,想让他们指证石渊,却发现余晚星正皱着眉头,看着石渊的病情。“怎么样?石渊有救吗?”
余晚星摇了摇头:“牵机毒发作迅猛,太医们都没办法。不过,我空间里的灵泉水有解毒功效,或许能试试,但需要配合药物,而且效果不确定。”
陈默上前查看石渊的脉象,沉思片刻后说:“夫人,属下有个想法。牵机毒主要损伤五脏六腑,灵泉水能滋养脏腑,若再配合‘清心解毒汤’,或许能缓解毒性。属下当年在边境治疗过类似的中毒士兵,有药方可以一试。”
余晚星眼前一亮:“好!我这就去准备灵泉水,你立刻让人按药方抓药,咱们尽快为石渊解毒!只要他能醒来,就能说出三皇子的更多阴谋!”
就在众人忙碌准备解药时,一名狱卒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将军!不好了!三皇子府的人在府外集结,说是要‘探望’三皇子,还带着不少家丁,看样子来者不善!”
张衍之脸色骤变——三皇子被软禁,他的党羽却突然集结,显然是想趁机作乱,甚至可能想劫狱救石渊!他立刻下令:“加强天牢和三皇子府的守卫,不许任何人靠近!另外,传我命令,让禁军立刻前往三皇子府,控制局面,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一场新的危机悄然降临。张衍之和余晚星知道,三皇子的党羽狗急跳墙,接下来的斗争将更加激烈。而石渊能否醒来,能否提供更多证据,成为了破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