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的夜色像化不开的墨,石渊的庄园外,几棵老槐树枝桠交错,像张牙舞爪的鬼影。阿力带着三名身手最好的伙计,趴在庄园东侧的土坡后,借着月光观察着——高墙之上每隔五步就有一名守卫,手里拿着火把,腰间别着长刀,巡逻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余姑娘和张大人还在城里等着消息,咱们得尽快找到赃款和账本。”阿力压低声音,指了指庄园西北角的一个小角门,“刚才看到有个送饭的杂役从那里进去,守卫相对松些,咱们从那里翻墙进去。”
几人趁着守卫转身的间隙,快速跑到墙根下。一名擅长攀爬的伙计踩着阿力的肩膀,先翻上墙头,解决了上面的守卫,然后放下绳索,让其他人依次爬进去。庄园内一片漆黑,只有主宅的书房还亮着灯,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应该就在书房里。”阿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伙计们贴着墙根,慢慢靠近主宅。书房的窗户虚掩着,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是石渊在和一个亲信说话,提到“账本藏在书架后的暗格里”“赃款放在地窖”。
几人屏住呼吸,等里面的人离开后,悄悄推开窗户,溜进书房。阿力按照刚才听到的,走到书架前,摸索着找到一块松动的木板,轻轻一推,果然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几本厚厚的账本,封面写着“漕运账目”,翻开一看,里面全是贪腐受贿的记录,还有不少官员的名字。
“找到账本了!”一名伙计兴奋地低呼,阿力却立刻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先找赃款,拿到东西赶紧走。”他们按照线索,在书房角落找到地窖的入口,打开后,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地窖里堆满了木箱,打开一个,里面全是银子,耀眼的白光在火把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快装!”阿力让伙计们把账本和几箱银子装进带来的布袋,刚要离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呼喊声:“有贼!快来人啊!”原来,刚才被解决的守卫被发现了,整个庄园瞬间乱了起来,火把的光从四面八方涌来。
“快走!”阿力带着伙计们,提着布袋就往角门跑。可刚跑到院子里,就被一群守卫围住了。为首的守卫头目手持长刀,恶狠狠地说:“敢来石大人的庄园偷东西,找死!”
双方立刻打了起来。阿力手持扁担,与头目缠斗,其他伙计则一边抵挡守卫,一边掩护带着账本和银子的人往外冲。庄园里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阿力看准机会,一扁担打在头目背上,趁他弯腰的瞬间,拉着伙计们就往外跑,身后的守卫紧追不舍。
幸好,张衍之提前安排了巡捕房的人在庄园外接应。李捕头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带着巡捕冲了进去,与守卫展开激战。阿力等人趁机跑出庄园,把账本和银子交给随后赶来的张衍之,才算松了口气——虽然有两名伙计受了伤,但最重要的罪证总算拿到了。
张衍之拿着账本,连夜赶往御史台,把证据交给了御史大夫。御史大夫翻看账本后,怒不可遏:“石渊竟敢如此贪赃枉法,构陷忠良,老夫定要参他一本!”当即决定,第二天一早就上朝,把证据呈给皇上。
余晚星在家里得知消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她让许兰熬了汤药,给受伤的伙计送去,又让许伟整理“晚星”的商品清单,准备等石渊倒台后,重新联系商户,或者开体验店。“等石渊被扳倒,咱们在京城就能安心发展了。”余晚星对孩子们说,眼里满是期待。
可她不知道,石渊在庄园被袭、证据丢失后,已经慌了神。他知道,一旦账本落到皇上手里,自己必死无疑,于是决定铤而走险——他联系了宫里的一名亲信太监,计划在第二天早朝时,诬陷张衍之“伪造证据,意图谋反”,同时派杀手去“晚星”的新宅,绑架余晚星和孩子们,以此要挟张衍之。
第二天一早,张衍之跟着御史大夫去上朝,余晚星则在家里准备早餐,许明、许亮在书房复习,许月和许阳在院子里玩。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许伟刚打开门,就冲进几个蒙面人,手里拿着刀,大喊着:“把孩子交出来!”
余晚星听到动静,立刻把许月和许阳护在身后,许明和许亮也拿起身边的木凳,摆出防御姿态。“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余晚星厉声问道,心里却清楚,肯定是石渊派来的人。
蒙面人不管不顾,直接冲上来抢孩子。余晚星和孩子们奋力抵抗,许兰则趁机跑到后院,点燃了之前准备的“求救信号烟”——那是和巡捕房约定好的信号,一旦点燃,巡捕就会立刻赶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院门外传来了巡捕的脚步声。蒙面人见状,知道再拖下去会被抓,只好放弃,转身就跑。巡捕追了出去,却还是让他们跑了。
余晚星抱着吓得发抖的许月和许阳,心里满是后怕。她不知道,宫里的朝堂上,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上演——石渊跪在皇上面前,声泪俱下地说张衍之“伪造账本,意图谋反”,还拿出了所谓的“证据”。御史大夫则当场反驳,呈上真正的账本,双方争执不下,皇上一时也难以判断。
张衍之站在朝堂上,心里惦记着家里的妻儿,却只能强装镇定,一一反驳石渊的诬陷。他知道,这场朝堂上的较量,不仅关系到自己的清白,更关系到全家人的性命和“晚星”的未来。
就在这时,太监来报,说巡捕房在石渊的庄园里,除了找到赃款和账本,还发现了他与敌国通信的信件,证据确凿。皇上看到信件后,龙颜大怒,当即下令:“把石渊打入天牢,彻查其党羽!”
张衍之终于松了口气,可他心里还是惦记着家里。他向皇上告假后,立刻赶回新宅,看到妻儿平安无事,才彻底放下心来。余晚星看到张衍之回来,也激动得红了眼眶:“太好了,石渊终于被扳倒了!”
可他们不知道,石渊的党羽并没有全部被抓,还有一些人隐藏在京城的各个角落,伺机报复。当天晚上,余晚星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石大人虽倒,但我们还在,你们和‘晚星’,早晚要为今天付出代价。”
信纸上的字迹潦草,却透着浓浓的杀气。余晚星把信递给张衍之,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他们知道,虽然石渊倒台了,但危机并没有完全解除,接下来,他们还要面对石渊残余党羽的报复。
“晚星”的体验店即将开业,许明、许亮的科举之路也才刚刚开始,全家人在京城的生活,还会遇到哪些挑战?石渊的残余党羽,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报复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