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京城,茶馆酒肆里早已人声鼎沸。一名穿着青色长衫的书生模样男子,坐在角落的桌前,一边喝茶,一边压低声音和邻桌客人闲聊,话里话外都在提“镇西将军旧案有新证,石渊大人私藏敌国密信”。
这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在茶馆里激起涟漪。邻桌客人立刻凑过来追问,男子却故作神秘,只说“消息从宫里传出来的,御史大夫王大人已经掌握了线索,就藏在石家老宅”,随后便付了茶钱,匆匆离开——他是林虎安排在京城的人,专门负责散布流言,搅乱石渊的阵脚。
不到半个时辰,“石渊私通敌国”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有人说石渊当年诬陷张衍之,就是为了掩盖自己通敌的罪行;还有人说王大人已经上书皇上,请求彻查石家老宅。流言越传越玄乎,连朝堂上的官员都人心惶惶,不少曾依附石渊的人,悄悄开始与他划清界限。
此时的石府,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石渊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一张揉皱的纸条,脸色铁青。纸条是他的心腹从茶馆里抄来的流言,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不怕张衍之在小镇搞事,却怕京城的流言动摇他的根基,尤其是“密信藏在老宅”这句话,正好戳中了他的软肋。
“大人,外面的流言越来越凶,王大人那边已经进宫面圣了,我们该怎么办?”心腹站在一旁,声音带着慌乱。他跟着石渊多年,知道石家的根基全在京城,一旦流言坐实,后果不堪设想。
石渊猛地将纸条摔在地上,怒喝:“慌什么!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话虽如此,他的手却在微微发抖——账本还藏在老宅的密室里,要是王大人真的派人去查,一旦被找到,所有罪行都会暴露。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盘算对策:“你立刻带一队人手,去石家老宅,把密室里的账本转移到京城的暗格里。记住,一定要小心,别被人发现。另外,再派几个人去茶馆酒肆,把流言压下去,就说那是张衍之的余党故意散布的谣言,想挑拨离间。”
“是!”心腹不敢耽搁,立刻转身离开,召集人手准备前往老宅。
石渊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心里满是烦躁。他知道,这次的流言不简单,背后肯定有张衍之和王大人的影子。可他现在分身乏术——一边要应付朝堂上的质疑,一边要转移账本,还要防备张衍之在小镇动手,简直是腹背受敌。
“张衍之,王大人,你们给我等着!”石渊咬牙切齿,眼神里满是怨毒,“等我把账本转移出来,再跟你们算账!”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已落入张衍之的圈套。林虎安排的人不仅散布了流言,还故意让石渊的心腹“偶然”得知“王大人要派人去老宅查密信”的假消息,就是为了逼石渊转移账本——只要石家的人动了密室,潜入的亲兵就能趁机拿到账本,甚至还能顺藤摸瓜,找到石渊在京城的暗格。
而此时的石家老宅,管家已经收到了石渊的命令,正召集人手,准备打开柴房的密室,转移账本。他不知道,潜伏在老宅里的四名亲兵,已经通过暗哨收到了消息,正悄悄准备着——只要管家打开密室,他们就会趁机行动,夺取账本。
一场围绕着账本转移的较量,已经在京城和小镇同时展开。可石渊和管家都不知道,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在张衍之的算计之中,而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