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小院的水井旁就传来了“吱呀”的轱辘声。张衍之穿着一身轻便的短打,双手握着水桶的提梁,将装满水的木桶从井里缓缓提上来。井水清澈,映着他挺拔的身影,他动作娴熟地将水倒进旁边的大水缸里,水花溅起,在晨光中泛着细碎的光。
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每天清晨先绕到水井旁,帮余晚星把水缸挑满。之前他发现余晚星每天要早起做饭、照顾孩子,还要抽空整理草药,挑水这种重活,她总是趁空闲时自己慢慢弄,有时水缸没满,就只能省着用。从那以后,张衍之就把挑水的活揽了下来,不管前一天训练多晚,第二天都会准时出现在水井旁。
“哗啦”一声,最后一桶水倒进缸里,张衍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抬头看向余晚星的房门——门还关着,想来她还在休息。他轻轻笑了笑,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长枪,准备去小镇外的空地训练亲兵。路过厨房时,他习惯性地往里面看了一眼,灶台上干净整洁,只有几个空碗倒扣在盘子里,显然余晚星还没开始准备早饭。
临近中午,训练结束的号角声响起。亲兵们解散后,张衍之提着长枪往小院走,远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是他爱吃的红烧肉和清炒时蔬的味道。他加快脚步,走进小院时,正好看到余晚星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红烧肉,油光锃亮,香气扑鼻。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饭菜刚做好,还热着。”余晚星笑着说,将红烧肉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又转身回厨房端其他菜。张衍之放下长枪,走到水井旁洗了手,坐在石凳上,看着余晚星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暖意。
不一会儿,四菜一汤就摆满了桌子。余晚星坐在他对面,给他盛了一碗米饭:“今天训练累不累?我特意多做了些红烧肉,给你补补体力。”
张衍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肥而不腻,咸甜适中,正是他喜欢的味道。“不累,大家训练都很认真,进步也快。”他一边吃,一边和余晚星说起今天训练的趣事,“赵峰今天教亲兵侧面包抄,有个新兵太紧张,差点摔进沟里,还好赵峰拉了他一把。”
余晚星听得笑了起来,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训练时也要注意安全,别让大家太拼命了。”
“我知道,会把握好分寸的。”张衍之点了点头,看着余晚星只吃青菜,又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你也多吃点,别总想着给我留。”
两人安静地吃着饭,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惬意。饭后,余晚星收拾碗筷,张衍之则坐在石凳上,拿起一旁的《小镇防御手册》,继续完善上面的内容。偶尔余晚星从厨房出来,会递给他一杯温热的茶水,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却有着说不尽的默契。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小镇外的山林里,石渊残部的首领正召集手下,商议着新的袭击计划。一名手下拿着从眼线那里得到的消息,对首领说:“萧衍之每天清晨都会去挑水,中午会回小院吃饭,这两个时间段,小院的防御最薄弱,我们可以趁机发动袭击。”
首领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好!就选在明天清晨,趁萧衍之去挑水,我们先攻进小院,掳走孩子和那个女人,看他还怎么跟我们斗!”
一场针对小院的突袭计划,正在暗中敲定。而小院里的两人,还沉浸在日常的温情里,完全没料到,危险已经悄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