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还没散,余晚星就已经在小吃铺里忙活了。她将连夜做好的芝麻酥整齐地摆上柜台,又把蒸笼里的糯米团子端出来,看着这些精致的点心,心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就算张衍之不愿多说,就算麻烦不断,她也不能放弃这唯一的生计。
帮工王婶来得比平时早,看到余晚星眼底的红血丝,忍不住叹气:“晚星啊,你也别太拼了,这几天你都没睡好。”
“没事,”余晚星勉强笑了笑,“只要今天能有客人来,就值得了。”
铺子开门后,果然有几个胆大的街坊犹豫着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是常来买糯米糕的张奶奶,她拿起一块芝麻酥,咬了一口,笑着说:“晚星啊,你这手艺还是这么好,之前的谣言,咱们别信就是了。”
余晚星心里一暖,连忙给张奶奶装了一袋芝麻酥:“谢谢您,张奶奶。”
有了张奶奶带头,陆续又有几个客人走进来,铺子渐渐有了些生气。余晚星忙前忙后,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些,她以为,事情终于要慢慢好起来了。
可没过多久,一阵尖锐的叫喊声突然打破了铺子的热闹。“这是什么东西!想害死我吗?”一个穿着短打的中年男人捂着嘴,怒气冲冲地拍着柜台,他手里捏着一块被咬开的芝麻酥,里面赫然嵌着一枚生锈的铁钉!
余晚星心里一咯噔,连忙走过去:“这位大哥,您别生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做点心的时候,肯定不会放铁钉的!”
“误会?”男人把芝麻酥和铁钉扔在柜台上,“这铁钉就在你家点心里,你还想狡辩?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害客人!”
周围的客人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看到柜台上的铁钉,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
“怎么会有铁钉?太吓人了!”
“幸好我还没吃,不然我的牙都要被硌掉了!”
“以后可不敢来这儿买东西了,太危险了!”
客人们议论纷纷,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刚才还热闹的铺子,瞬间变得冷清下来。张奶奶看着余晚星,叹了口气,也摇着头离开了。
余晚星看着柜台上的铁钉,又看着空荡荡的铺子,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她知道,这枚铁钉绝不是她不小心放进去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和之前的食材被毁、马车撞车一样,都是冲着她来的。
“晚星,这……这怎么办啊?”王婶吓得脸色发白,“现在大家都以为咱们故意放铁钉害客人,以后肯定没人敢来了。”
余晚星蹲在柜台后,双手抱着膝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无休止的骚扰和陷害。她只是想安安稳稳地开个小吃铺,养活三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
就在这时,张衍之匆匆赶来。他刚接到阿力的消息,说小吃铺出事了,心里一紧,立刻往这边跑。看到蹲在地上哭的余晚星,还有柜台上的铁钉,他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晚星,你别难过,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张衍之蹲下身,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铁钉不是你放的,大家迟早会明白的。”
“明白又怎么样?”余晚星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坏人,没人会再来买我的点心了。我的铺子……我的生计……都没了……”
看着余晚星绝望的样子,张衍之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这些日子的骚扰和陷害,已经彻底击垮了余晚星的信心。他想告诉她真相,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暗影卫”干的,可他还是忍住了——现在告诉她,只会让她更害怕,更绝望。
“没事的,”他扶着余晚星站起来,“铺子暂时关几天也没关系,等风头过了,咱们再重新开。就算不开小吃铺,我也会想办法,保证你和孩子们的生活。”
余晚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柜台上的点心。她把芝麻酥和糯米团子装进竹篮里,准备带回家给孩子们吃,可看着那些点心,她又忍不住掉眼泪——这些都是她的心血,现在却成了别人陷害她的工具。
收拾好东西,余晚星锁上铺子的门。她看着“余记小吃铺”的招牌,心里充满了无力感。这是她唯一的希望,现在却被彻底打碎了。她不知道,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
张衍之陪着余晚星往回走,路上遇到街坊,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还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余晚星把头埋得很低,只想快点回到小院,回到那个能让她稍微安心的地方。
回到小院,孩子们看到余晚星心情不好,都不敢闹,乖乖地坐在院子里。余晚星把点心分给孩子们,自己却一口也吃不下。她坐在门槛上,看着远处的天空,心里一片茫然。
张衍之看着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再等了,必须尽快解决“暗影卫”,不能再让余晚星受委屈。他转身走进柴房,拿出之前藏在里面的令牌,准备联系老郑,让他尽快增派人手,他要主动出击,找出“暗影卫”的把柄,保护好这个家。
可他不知道的是,“暗影卫”的小统领黑鹰,已经在小镇外布下了陷阱,就等着他主动现身。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而余晚星和孩子们,也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