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之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徘徊的陌生男子身上,只见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头戴斗笠,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线条紧绷的下颌。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时不时抬头扫一眼小吃铺门口的食材展示架,脚步却始终在巷口的阴影里挪动,显然在刻意隐藏自己。
“别声张。”张衍之压低声音对余晚星说,“你继续招呼顾客,我去看看。”
余晚星点点头,强压下心头的紧张,转身拿起抹布,看似随意地擦拭着桌面,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追随着张衍之的身影。
张衍之缓步走出小吃铺,没有直接朝陌生男子走去,而是拐进旁边的杂货铺,假装挑选东西,实则透过货架的缝隙观察对方。那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脚步一顿,猛地转头看向杂货铺的方向,眼神锐利如鹰。张衍之连忙侧身避开,心里暗暗一惊——这人的警觉性极高,绝非普通的小混混。
过了片刻,陌生男子见没什么异常,又转头看向小吃铺的食材展示架,犹豫了一下,终于迈开脚步,朝着展示架走去。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那些新鲜的蔬菜,却又在快要碰到时缩了回去,然后快速转身,朝着镇口的方向走去。
张衍之见状,立刻付了钱,跟在陌生男子身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利用街道两旁的店铺和行人做掩护,小心翼翼地跟踪着。
陌生男子一路走到镇口,在一棵大槐树下停了下来,和两个同样戴着斗笠的男子汇合。三人低声交谈了几句,时不时朝着小吃铺的方向张望,然后一起转身,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张衍之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身回到小吃铺。
“怎么样,张先生?他们是什么人?”余晚星连忙迎上来,急切地问。
“应该是牛虎的漏网余党。”张衍之说,“他们一共有三个人,都戴着斗笠,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我看到他们在镇口汇合,然后朝着县城的方向走了。”
“县城?他们去县城干什么?”余晚星疑惑地问。
“不清楚。”张衍之皱起眉头,“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对我们的食材很感兴趣,说不定是想在食材上动手脚,破坏我们参加美食评鉴会。”
余晚星心里一紧:“那我们该怎么办?要是他们真的在食材上动手脚,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别担心,我们有办法应对。”张衍之说,“从今天开始,你每天留意一下镇口和小吃铺附近的可疑人员,只要发现他们的踪迹,就立刻告诉我他们的人数、外貌特征和行踪路线。我会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提前在他们可能出现的地方设置一些‘小障碍’,让他们无法靠近我们的食材和小吃铺。”
余晚星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仔细观察,及时把消息告诉你。”
接下来的几天,余晚星果然按照张衍之的嘱咐,仔细观察着小吃铺和镇口的情况。她发现,那三个陌生男子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镇口,有时会单独行动,有时会一起徘徊,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下手时机。
每当发现他们的踪迹,余晚星都会不动声色地将他们的人数、外貌特征和行踪路线记录下来,然后在晚上张衍之巡逻回来后,悄悄告诉他。
张衍之则根据余晚星提供的信息,提前在他们可能经过的路线上设置“小障碍”。他会在巷口的地面上撒一些光滑的石子,让他们不小心滑倒;会在墙角堆放一些松动的柴堆,只要他们一碰,柴堆就会倒塌,发出响声;还会在食材展示架附近的地面上,用粉笔画一些不明显的记号,一旦他们靠近,就会留下脚印。
有一次,那三个陌生男子果然按照往常的路线,朝着小吃铺的食材展示架走来。其中一个男子不小心踩到了张衍之撒下的石子,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另外两个男子连忙上前搀扶,动静惊动了小吃铺里的顾客和街坊邻居。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询问情况。
三个陌生男子见状,知道事情败露,连忙扶起摔倒的同伴,灰溜溜地跑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余晚星和张衍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他们知道,这种方法虽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至少能暂时阻止他们靠近小吃铺和食材,为美食评鉴会的准备争取更多的时间。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镇口的大槐树下,那个高大魁梧的黑影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里充满了阴鸷。他看着三个手下狼狈的模样,嘴里喃喃自语:“没用的东西!看来,我得亲自出手了。”
说完,黑影转身消失在镇口的黑暗中,只留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场针对小吃铺食材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而余晚星和张衍之,还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