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农被打”的消息像一块巨石,砸得余晚星心头剧震。她猛地站起身,筷子“啪”地掉在地上,声音带着颤抖:“你说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打菜农?”
门外的人是菜农的邻居李大爷,他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焦急:“还不是因为那菜农一直给你送菜!瘦高个他们放话了,谁敢给你家小吃铺送菜,就打谁!那菜农不肯答应,就被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余晚星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愤怒。她没想到,自己的坚持竟然会连累无辜的人。“都怪我……都怪我……”
张衍之看着她自责的模样,心里也很是气愤。他扶住余晚星的肩膀,沉声道:“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恶徒太嚣张。我们现在就去官府报案,一定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余晚星点了点头,擦干眼泪,和张衍之、李大爷一起,急匆匆地赶往县衙。一路上,她心里充满了期盼,希望官府这次能真正重视起来,还菜农一个公道,也还自己一个安宁。
来到县衙,余晚星找到捕头,把瘦高个他们打菜农、骚扰小吃铺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还把李大爷作为证人留了下来。
捕头听着,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们会调查的,你们先回去吧。”
“捕头大人,这次他们真的伤人了!您一定要严惩他们啊!”余晚星急切地说,“要是再放任他们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捕头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我都说了会调查了!你以为办案那么容易吗?牛虎的余党人多势众,又狡猾得很,我们需要时间收集证据。而且,他们只是把人打伤了,也不是什么大案子,你就别这么着急了。”
“不是大案子?”余晚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捕头大人,菜农被打得卧床不起,我的小吃铺也被他们骚扰得无法经营,这怎么能不是大案子呢?”
“好了好了,你别激动。”捕头摆了摆手,“我会派差役去镇上巡逻,警告一下那些人,让他们别再闹事。至于抓人,等我们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再说吧。”
余晚星看着捕头敷衍的态度,心里充满了失望。她知道,官府根本就不想管这件事,他们害怕得罪牛虎的余党,只想息事宁人。
“捕头大人,您不能这样啊!”李大爷也忍不住开口,“那菜农可是个老实人,就因为给余老板送菜,就被打成这样,您要是不管,还有天理吗?”
“天理?”捕头嗤笑一声,“在这县城里,我就是天理!我说了会调查,就一定会调查!你们要是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余晚星和李大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和愤怒。他们知道,再争辩下去也没用,只能失望地离开了县衙。
走出县衙,余晚星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充满了绝望。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摆脱这些恶徒的骚扰。
“余姑娘,别太难过。”张衍之轻声安慰,“官府不管,我们就自己想办法。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余晚星点了点头,却没怎么放心。她知道,自己和张衍之两个人,根本不是瘦高个他们的对手。
回到小镇,余晚星和张衍之一起去看望了被打的菜农。菜农躺在床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也到处是伤,看到余晚星,眼里满是委屈。
“余老板,对不起,以后我不能再给你送菜了。”菜农虚弱地说,“我实在是害怕了,要是再被他们打一次,我这条老命就没了。”
余晚星心里一酸,连忙说:“大爷,您别这么说,是我连累了您。您好好养伤,医药费我来出。”
“不用了,不用了。”菜农连忙摆手,“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就不麻烦你了。”
余晚星看着菜农的模样,心里充满了愧疚。她知道,菜农是真的害怕了,自己不能再强求他。
离开菜农家后,余晚星和张衍之一起回到小院。她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心里充满了无奈——没有菜农送菜,自己的小吃铺就算想开门,也开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还有周会长的声音:“晚星妹子,快开门!我有急事找你!”
余晚星和张衍之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周会长又有什么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