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的传话像一块巨石压在余晚星心头——黑袍人让去镇衙,明摆着是设好的圈套,可不去又会立刻引来麻烦。她强压着慌乱,隔着门板回应:“我们只是普通农户,没犯什么错,不去镇衙。”门外的人冷笑一声:“黑袍大人的话也敢违抗?明天要是没人去,后果自负!”脚步声渐远后,余晚星靠在门上,手指冰凉——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当务之急是让许亮尽快学会“看貌识险”,多一道自保的本事。
第二天清晨,余晚星特意带着许亮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手里拿着针线,看似在缝补衣服,实则在观察街上的行人。“亮儿,你看街上走的人,咱们先看看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余晚星轻声说。许亮好奇地探出头,看着街上往来的村民——有扛着锄头去种地的,有提着篮子去赶集的,每个人都脚步匆匆,脸上带着平和的神情。
“你看那个扛锄头的伯伯,他走路的时候没看咱们家,一直盯着前面的路,这就是正常的好人。”余晚星指着不远处的村民,“还有那个提着篮子的婶婶,她笑着跟邻居打招呼,没在咱们家门口停下,也是好人。”许亮跟着母亲的手指看过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娘,他们都没看咱们家。”
“对,好人不会总盯着别人家门口看。”余晚星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街角一个徘徊的男人身上——那人穿着深蓝色的短衫,手里没拿任何东西,却在余家院门外来回走了两圈,眼睛时不时往院子里瞟。“亮儿你看,那个叔叔有点奇怪,他没干活,也没赶集,一直在咱们家门口走,还总往院子里看,这就是危险的人,知道吗?”
许亮顺着母亲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那个男人又往院子里瞟了一眼,赶紧缩回脑袋,小声说:“娘,他好吓人。”“别害怕,只要咱们发现他的异常举动,就赶紧告诉娘,他就不敢怎么样。”余晚星摸了摸许亮的头,“记住,要是有人在咱们家门口来回走、不敲门却总探头探脑,就算他没说话,也是危险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娘。”
为了让许亮记牢,余晚星还让许明帮忙模拟“可疑陌生人”。许明穿上余晚星的旧布衫,故意把衣领立起来,遮住半张脸,在院门外徘徊,时不时往院子里探头,还假装在数院子里的东西。余晚星让许亮从窗户里观察,问他:“亮儿,你看外面的人正常吗?要不要告诉娘?”
许亮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会儿就着急地说:“娘!他不正常!他总往咱们家看,还来回走!”“对啦!亮儿真聪明!”余晚星笑着打开门,让许明进来,“你看,刚才是哥哥在跟你玩游戏,但要是真遇到这样的人,就特别危险,一定要及时告诉娘。”许亮看着许明,恍然大悟,也跟着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余晚星每天都会带着许亮观察街上的行人,还时不时让许明模拟“可疑举动”。许亮进步很快,只要看到有人在院门外徘徊、探头探脑,就会立刻跑到余晚星身边报告。这天下午,许亮正在屋里玩积木,突然跑出来拉着余晚星的手,着急地说:“娘!外面有个人在看咱们家的粮食缸!”
余晚星心里一紧,赶紧跑到窗边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灰布衫的男人正踮着脚,往院子里的粮食缸方向看,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子,不知道在记什么。她立刻捂住许亮的嘴,小声说:“亮儿别出声,咱们先看看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