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星把许明带回的312.5文铜钱倒在粗布上,一枚枚仔细数着,指尖划过冰凉的铜钱,心里既激动又忐忑。这是她做面食以来,单日营收第一次突破300文,可灰衣人跟踪到村后的事,又像块石头压在心头,让她高兴不起来。
“明儿,你先去把布包洗了,记得多绕几圈,别让人跟着。”余晚星把铜钱分成两堆,一堆是花卷的62.5文,另一堆是馒头和面条的250文。她看着馒头和面条的营收,忍不住又数了一遍——100个馒头按2文\/个算,刚好200文;10斤面条按5文\/斤算,正好50文,加起来250文,一分不差。
接下来要算成本。制作100个馒头和10斤面条,需要混合面粉约10斤,其中空间精粉3斤(自家产出,无成本),普通面粉7斤。镇上粮铺的普通面粉3文\/斤,7斤就是21文。扣除这21文成本,单日净赚就是250文-21文=229文,再加上花卷的62.5文(花卷成本已含在面粉里,无需额外扣除),总净赚291.5文。
“竟然快300文了……”余晚星喃喃自语,手里的铜钱仿佛有了温度。之前卖禽肉和蔬菜,最多一天也就赚50文,现在单靠面食,净赚就翻了近6倍。她把赚来的铜钱小心翼翼地放进木箱,看着木箱里渐渐堆积的铜钱,心里第一次有了“安稳”的感觉——有了这些钱,不仅能解决温饱,还能应对突发情况。
可这份安稳很快就被打断了。傍晚,许明洗完布包回来,脸色有些发白:“娘,我刚才在小河边看到黑袍人了,他站在对岸,一直盯着我,我吓得赶紧跑了。”余晚星心里一紧,赶紧拉着许明去院门外查看,地面上除了许明的脚印,还有一串陌生的鞋印,一直延伸到河边。
“他肯定是跟着你去的小河边。”余晚星皱着眉头,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黑袍人从最初的打探,到跟踪,再到现在的“远距离监视”,手段越来越隐蔽,也越来越危险。她赶紧把院门上的插销插紧,又在里屋藏面粉的地方加了块木板,确保万无一失。
第二天清晨,余晚星把制作时间又提前了半个时辰,确保许明能更早出发,避开可能遇到的黑袍人。许明出发前,她反复叮嘱:“路上要是看到黑袍人,别管他,直接往张叔铺跑,张叔会帮你。”许明用力点头,接过装面食的布包,快步走进晨雾里。
许明赶到张叔铺时,张叔已经在后门等着了,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明儿,这是福来居订的50个馒头和5斤面条的钱,250文,你点点。”许明接过布包,数了数里面的铜钱,刚好250文。他把装面食的布包递给张叔,转身就想走,却被张叔拉住了。
“明儿,你娘最近还好吗?”张叔压低声音问,“昨天黑袍人又来铺子里了,问我‘送面食的孩子家在哪’,我没告诉他,他还威胁我说‘再不说就砸了铺子’。”许明心里一慌,赶紧把这事告诉了余晚星。
余晚星听到“威胁”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黑袍人已经开始用暴力威胁张叔了,要是张叔扛不住,说不定就会把自家的位置说出去。她看着木箱里的铜钱,突然觉得这些钱像是“烫手山芋”,赚得越多,危险就越大。可要是不做面食,家里的收入又会断了,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