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深夜徘徊的痕迹还没完全消散,天刚蒙蒙亮,余晚星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窗外的鸡刚打第一声鸣,村里大多人家还沉在睡梦里,只有零星的炊烟从屋顶慢慢升起。她走到窗边,借着微弱的天光看了眼院外——墙角空荡荡的,黑影应该已经离开了,但那份警惕却像根弦,始终绷在她心里。
“得让孩子们吃得好点,才能更有精神,也得更小心,不能让外人看出破绽。”余晚星心里盘算着,转身进了厨房。她没有立刻生火,而是先悄悄进了空间。粮仓里的红薯堆得整齐,表皮泛着新鲜的紫红色,是前几天刚收获的。她挑了几个个头中等、模样普通的红薯,又取了一小袋空间磨的精白面粉——这次不能用太多,得掺着普通面粉,免得蒸出来的食物太惹眼。
回到厨房,余晚星把红薯洗干净,放在锅里蒸。蒸汽慢慢弥漫开来,带着红薯的甜香,她赶紧把厨房的窗户关小了些,只留一条缝透气。等红薯蒸得软烂,她把它们捞出来,剥掉皮,放在石臼里捣成泥,又往里面加了少量精白面粉和用灵泉水稀释的糖水——加糖水是为了让红薯饼更香甜,孩子们爱吃,用灵泉水则是想让食物更有营养,却又不会留下明显痕迹。
面团和好后,余晚星把它们揉成一个个巴掌大的小饼,放进平底锅小火慢烙。金黄的饼皮渐渐成型,甜香更浓了,她却时不时侧耳听着院外的动静,生怕被早起的邻居闻到。就在这时,厨房门被轻轻推开,许明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娘,您这么早就做早饭了?好香啊!”
余晚星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别大声说,这红薯饼是用咱们自己种的红薯做的,别让外人知道娘加了好面粉,免得他们好奇。”许明立刻明白了娘的意思,用力点头:“娘,我知道了!我帮您烧火,等会儿我来端饼,不让别人看到。”说着,就熟练地往灶膛里添了几根柴火,眼神里满是认真。
不一会儿,红薯饼烙好了。余晚星把它们放在一个旧竹篮里,又在上面铺了一层刚从院子里摘的普通野菜——这样一来,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会以为篮子里装的是野菜,不会注意到下面的红薯饼。她还特意煮了一锅稀粥,稀粥里掺了些切碎的野菜,看起来和村里人家常吃的没什么两样。
“娘,这红薯饼真好吃!比上次镇上买的还甜!”许阳咬了一口红薯饼,眼睛亮晶晶的,含糊地说。许宝坐在小推车里,手里拿着一小块红薯饼,吃得满脸都是,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余晚星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模样,心里暖暖的,却还是不忘叮嘱:“好吃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要是有人问,就说咱们吃的是野菜粥和粗粮饼,知道吗?”孩子们都乖乖点头,把娘的话记在心里。
吃完早饭,余晚星让许明帮忙收拾碗筷,自己则提着那个铺着野菜的竹篮,假装去村口的水井挑水。路过王婶家时,王婶正好打开院门,看到她便笑着问:“晚星,这么早去挑水啊?篮子里装的啥?”余晚星连忙笑着说:“是些野菜,早上刚摘的,打算中午煮野菜汤喝。”王婶看了眼篮子里的野菜,没再多问,只是叮嘱她:“路上小心点,水井边滑。”
挑完水回到家,余晚星刚把水倒进缸里,就看到许明跑了过来,小声说:“娘,刚才我看到李伯从咱们家院外走过,还往里面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什么了。”余晚星心里一紧,连忙问:“他没进来吧?你没跟他说咱们吃红薯饼的事吧?”许明摇摇头:“没有,我看到他就赶紧进屋里了,他看了一眼就走了。”
余晚星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担心——李伯平时就爱打听别人家的事,这次看到她家早起做饭,又往院里看,说不定已经起了疑心。她走到院门口,望着李伯家的方向,心里暗暗想:以后得更小心才行,不仅食物要藏好,说话做事也要更谨慎,不能给黑袍人和那些爱议论的村民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可她不知道,此时的村头大槐树下,李伯正和几个村民闲聊。“刚才我路过余晚星家,看到她早起做饭,还提着个篮子出去,不知道里面装的啥,闻着好像有股甜味,不像是野菜的味道。”李伯摸着胡子,疑惑地说。旁边的张叔听了,也跟着说:“我也觉得奇怪,最近看她家孩子们好像胖了点,精神也比以前好,她一个人带七个孩子,哪来的条件让孩子们吃得这么好?”
这些话被不远处的黑影听了个正着。他悄悄躲在树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黑袍人让他散布“余晚星家粮食来路不明”的谣言,现在村民们自己就起了疑心,看来不用他动手,就能让余晚星露出破绽。黑影悄悄离开,准备去破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黑袍人,却没注意到,许亮正好在附近捡柴火,把李伯和张叔的对话听了一半。许亮心里一紧,赶紧抱着柴火往家跑——他要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娘,让娘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