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三,你那个学长给你发了晚餐邀约。孟宴臣俯身撑在她上方,声音轻柔得可怕,你拒绝了,但我想知道——如果他坚持,你会去吗?
温颜睁大眼睛。那是她随口提过的交际应酬,没想到他记到现在。
她抬手抚摸他紧绷的脸颊:我只想和你一起吃晚餐,每天都想。
“我就说怎么味道这么酸,某人这是吃醋了。”温颜看着孟宴臣,眼睛里闪烁着笑意。
孟宴臣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中收缩,他低头咬住她的锁骨,不轻不重的力道让温颜轻喘出声。
这里要留印记。他含糊地说,手掌顺着她腰线下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敲打着玻璃,节奏逐渐急促。
温颜化作一滩春水,任由他摆布。
孟宴臣的占有欲从来不是粗暴的索求,而是一种近乎虔诚的标记——他吻过她手腕内侧的淡疤,那是她之前做手工艺品留下的;
看着我。他在命令道,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压在枕边。
温颜望进他深渊般的眼睛,那里面的欲望与爱意几乎要将她淹没。
雨声渐大,风雨飘摇。
孟宴臣的克制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喊她的名字,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跋涉沙漠的旅人终于找到绿洲。
温颜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他,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浅浅的红痕。
事后,孟宴臣将她搂在怀里,嘴唇贴着她汗湿的鬓角轻吻。
温颜昏昏欲睡时,听见他几不可闻的低语:颜颜,别离开我。
她困倦的睁开眼睛,抬头看他。
孟宴臣闭着眼睛,长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表情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但温颜知道,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恐惧——那个骨子里冷漠,缺爱,始终害怕被抛弃的男孩。
温颜凑近他耳边:我买了情侣款的牙刷,明天就到。
孟宴臣睁开眼。
浴室要放你的剃须刀,客厅要有你喜欢的香薰,书房得给你腾一半空间放那些枯燥的商业书籍。
她数着手指,哦对了,还有书房墙放着你的蝴蝶标本,虽然我不懂你为什么喜欢。
孟宴臣翻身压住她,眼眶发红:你在哄我。
我在爱你。温颜捧住他的脸,用所有你喜欢的方式。
窗外的雨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进来,在地板上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孟宴臣的吻落在她掌心,那么轻,又那么重。
清晨的阳光将温颜唤醒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摸到尚有余温的床单,听见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
拖着酸软的身体下床,她看见孟宴臣穿着居家服在煎蛋,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侧脸在晨光中宛如雕塑。
早安,孟先生。温颜从背后抱住他
孟宴臣关火转身,目光扫过她锁骨上的红痕,满意地眯起眼:早餐马上好。
他顿了顿,递给她一部新手机,你的通讯录我已经同步过来了,定位共享也设置好了。
换作别人,这绝对是越界的行为。但温颜只是接过手机,踮脚亲了亲他下巴:真贴心,这样我迷路就能找到你了。
孟宴臣怔了怔,随即失笑,将她抱上料理台,双手撑在她身侧:你不觉得我过分?
觉得啊。温颜晃着腿,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
她指尖点在他心口,这里有个洞,我要用很多很多爱才能填满。
孟宴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黑卡塞进她睡衣口袋:密码是你生日。
孟宴臣!温颜哭笑不得,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他低头吻她,但我想把一切都给你。
早餐在料理台上变得微凉,而他们的吻越来越热。
温颜想,这就是孟宴臣表达爱的方式——用近乎偏执的占有,用毫无保留的给予。
而她甘之如饴。
因为在这个豪华的平层里,在孟宴臣看似强势实则不安的怀抱中,她找到了最真实的归属感。
而孟宴臣,终于有了一个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人。
幸福如约而至,孟宴臣从未感到如此安心过。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三百平的大平层,温颜揉了揉眼睛,刚想翻身起床,腰间却横亘着一条结实的手臂。
再睡会儿。孟宴臣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与她耳鬓厮磨。他的呼吸温热地拂过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轻颤。
温颜忍不住笑了,伸手戳了戳身后男人的脸颊:孟总,您今天不是九点有会议吗?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取消。他干脆地回答,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我想多抱你一会儿。
这样的孟宴臣,若是被商场上那些对手看到,怕是会惊掉下巴。
那个在谈判桌上冷峻凌厉、决策果断的孟氏集团继承人,此刻却像个大男孩般赖在床上不肯起。
温颜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晨光中,孟宴臣的轮廓被镀上一层金边,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柔软地垂在额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你今天怎么这么黏人?她笑着问,手指轻轻描摹他的眉骨。
孟宴臣捉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哪天不黏你?他反问,眼中盛满温柔,只是今天特别不想放开。
温颜心头一暖。确实,自从他们同居以来,孟宴臣就像变了个人。
公司里的人都说孟总最近柔和了许多,连最严厉的高管汇报时都不再战战兢兢。
只有她知道,这个在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男人,回到家就会立刻变成她的大型挂件。
那至少让我去做早餐?她试图挣扎着起身。
孟宴臣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早餐可以等。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鼻尖,最后轻轻覆上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像是清晨最甜美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