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疾风再次看向那决定命运的电子屏幕,剩余的名字开始飞速滚动。大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尚未出战的下忍们都屏息凝神,紧盯着那变幻的光影。
音隐村仅剩的托斯·砧眼神阴沉,内心暗道:(只剩下我了……必须赢,为了大蛇丸大人的计划……)
犬冢牙则掰着手指头,低声快速数着剩下的人:“雏田、鸣人、宁次、小李、佐助,还有砂隐那个可怕的家伙(我爱罗)……千万别抽中那个背葫芦的怪物啊!千万别!”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赤丸,赤丸也发出了不安的呜咽声。
日向宁次的白眼微微开启,冷静地扫过剩余的对手,心中评估着:(除了那个宇智波佐助,今年的下忍中,值得交手的家伙还有不少……日向雏田……哼,还有那个洛克李,他的体术……)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死死锁定屏幕。
终于,屏幕上的名字定格!
【漩涡鸣人】 vs【犬冢牙】
“耶——!!到我了到我了!”鸣人看到自己的名字,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样蹦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兴奋地大声嚷嚷:“让大家久等了!终于轮到我漩涡鸣人大爷出场了!看我表演吧!哈哈哈哈!”
而另一边的牙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胜券在握的笑容,他也猛地跳起来,和怀里的赤丸一起对着鸣人的方向嚣张地大喊:“太好了!是鸣人你这家伙!赢定了!赤丸,对吧!”
“汪汪!”赤丸非常配合地叫了一声,龇着牙,显得斗志昂扬。
“哼!少说大话了牙!看我把你和赤丸一起打飞!”鸣人毫不示弱地回敬,同样对着牙龇牙咧嘴。
“做得到你就试试看啊!吊车尾!”
“你说谁是吊车尾!放马过来!”
两人还没上场,就已经隔空开始互相放狠话,情绪高涨,欢呼和大喊声充斥着一小片区域,与其他人的紧张凝重形成了鲜明对比,显得格外有“活力”。
月光疾风看着这对活宝,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咳咳……请双方选手上场。”
鸣人和牙这才停止隔空喊话,互相瞪了一眼,摩拳擦掌地、气势汹汹地走上了擂台,仿佛不是要比试,而是要打群架一般。
擂台之上,鸣人和牙如同宿命中的对手(冤家)般相对而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幼稚又热烈的战意。
“比赛开始!”月光疾风宣布道,随即又忍不住低咳了两声。
鸣人立刻跳脚,指着牙脚边龇牙咧嘴的赤丸,大声抗议:“裁判裁判!他带狗上场!这分明是二打一啊!这也可以吗?太不公平了!”
月光疾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再次耐心解释:“咳咳……犬冢一族的忍犬,与油女一族的寄坏虫类似,被视为他们秘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特殊的‘忍兽’或‘忍具’,规则允许。”
“诶?原来是这样的吗?”鸣人挠了挠他的金毛脑袋,随即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我很大度”的模样:“也罢!就算我让着你了!放马过来吧,牙!”
牙被鸣人这嚣张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对着赤丸说道:“赤丸!你就在旁边看着!谁也不准帮!我今天非要亲自把这个吊车尾揍趴下不可!”
“汪汪!”赤丸听话地后退了几步,蹲坐在擂台边缘,真的成了一名“观众”。
牙大吼一声,冲向鸣人:“接招吧!鸣人!”
两人立刻缠斗在一起。鸣人自知体术不如牙,立刻开始耍宝,施展起他最“擅长”的战术。
“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几个歪歪扭扭的影分身出现,和本体一起围着牙乱转。
“变身术!”
一会儿变成赤丸的样子试图混淆视听,一会儿又变成牙的模样做着鬼脸。各种恶作剧般的打法层出不穷,虽然没什么实际杀伤力,但确实把场面搞得十分混乱和滑稽,引得看台上传来阵阵哄笑。
牙被鸣人这套乱拳打法搞得有些烦躁,终于认真起来。
“混蛋!别小看人了!”他掏出兵粮丸,自己吃了一颗,又给赤丸喂了一颗(虽然赤丸没参战,但吃药增强默契和状态也是战术)。“拟兽忍法·四脚之术!”
吞下兵粮丸后,牙的查克拉变得活跃,手脚并用趴伏在地,动作变得更加迅捷野性,嗅觉也大幅提升!他瞬间识破了鸣人的所有分身和变身,精准地找到了本体!
“找到你了!”牙如同真正的野兽般扑了上去,速度极快!
“通牙!”
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瞬间被牙的快速连续攻击打得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脸上身上挨了好几下,显得异常狼狈。
看台上的小樱看得直捂脸:“鸣人这个笨蛋……就知道胡闹……”
而佐助(钟明)看着台下这毫无技术含量、纯属菜鸡互啄的闹剧,实在提不起半点观看的欲望。他悄无声息地离开原地,走到了同样在角落观战的卡卡西身边。
“卡卡西老师。”佐助低声叫道。
卡卡西的视线从擂台上那场闹剧收回,瞥了一眼身边的佐助,那只露出的死鱼眼仿佛已经习惯了:(又来了?这次预言什么?鸣人会用色诱术翻盘吗?)
刚好,迈特凯和夕日红也在卡卡西附近。凯看着台下牙完全压制了鸣人,充满活力地拍着卡卡西的肩膀:“卡卡西!看到了吗!这就是牙燃烧的青春!他的拟兽忍法已经完全压制了鸣人!”
红也微微点头,客观评价道:“嗯,鸣人的战术虽然有趣,但在牙提升了速度和嗅觉之后,已经完全无效化了。局面一边倒呢。”
卡卡西摸了摸下巴,看向佐助,用他那标志性的懒洋洋语气问道:“嘛……佐助,你觉得他们两个,谁会赢?”
佐助(钟明)看着台下和原着几乎一模一边倒的战斗情形,面无表情,用极其淡然的语气吐出了三个字:
“鸣人胜。”
“什么?!”
凯和红同时惊讶地看向佐助,一脸的不敢置信。
凯指着台下:“喂喂,佐助少年,你的写轮眼是不是出问题了?明明是牙完全占据上风!鸣人连像样的反击都做不出来!他怎么可能赢?”
红也疑惑地蹙起眉头:“是啊,佐助君,现在的局面对鸣人非常不利,我看不出他有任何胜算。你为什么认为他能赢?”
就连卡卡西也露出了探究的眼神,虽然他知道佐助常有惊人之语,但眼下这局面,他也想不出鸣人还能有什么翻盘的神奇操作。
佐助(钟明)依旧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仿佛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他用手指了指台下正被牙的“通牙”追得抱头鼠窜、脸色似乎因为剧烈运动和某种内在压力而变得有些古怪的鸣人,说出了那个让所有听到的人都瞬间大脑宕机的理由:
“因为……生物化学能产生的气体喷射。”
“生……生物化学能?气体喷射?”凯的粗眉毛拧成了疙瘩,完全没听懂。
佐助顿了顿,用一种近乎科研报告般的平静语气详细解释道:“鸣人昨日摄入的过期乳制品与高蛋白食物(烤鱼、兵粮丸)在肠道菌群作用下异常发酵,产生了大量可燃性气体(如甲烷、氢气)及具有刺激性气味的硫化物。目前其腹腔内压显着升高,即将产生排气现象”
他看着已经完全石化、眼神空洞的凯、红和卡卡西,最后做出了结论:
“该现象产生的瞬间反向推力可能干扰牙的攻击节奏,其伴随的生化冲击可能对犬冢一族高度敏感的嗅觉神经系统造成过载性打击,从而创造逆转契机。简而言之——”
“一屁致胜。”
凯:“???”(青春词典里没有这个词!)
红:“!!!”(我是中了幻术吗?)
卡卡西:“……”(面罩下的脸已经扭曲)
就在他们被这超越忍界常识的“战术分析”雷得外焦里嫩时——
台下,战局正如佐助所“预言”的那样,达到了高潮!被“通牙”逼入绝境的鸣人,脸色突然变得极其狰狞而痛苦,仿佛在凝聚着什么终极奥义,然后……
boooooooooom!!!!!!!!——————————
一声仿佛能撕裂空间、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巨响,猛然从擂台之上爆发开来!甚至隐约能看到鸣人裤子后方鼓起了一小股气浪和尘埃!
正以高速旋转状态冲向鸣人的牙,猝不及防!他野兽般的嗅觉在此刻成为了最大的弱点!尤其是拟兽忍法状态下,嗅觉比平时强了几万倍,那浓郁到实质化、混合了多种复杂气味的生化冲击波,如同攻城锤般直接轰击在他的嗅觉神经上!
“嗷呜——!!!”
牙发出的甚至不是人类的惨叫,而是一声凄厉的、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狗吠!他的“通牙”瞬间被打断,整个人如同喝醉了酒一样,在空中僵硬地抽搐了一下,然后眼睛一翻,口吐白沫,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着,彻底失去了意识。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只剩下擂台边缘的赤丸,发出了惊恐到极致的、细弱的“嘤嘤”声,彻底缩成了一团,尾巴紧紧夹在腿间。
月光疾风脸色发绿,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屏住呼吸上前,用颤抖的手指探了探牙的鼻息(还好只是晕了),然后用仿佛被掐住脖子的声音宣布:“胜……胜者……漩涡鸣人……”
看台上,凯和红彻底变成了两尊风化的雕塑,世界观似乎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卡卡西抬头45度角仰望天花板,眼神空洞,仿佛在思考人生的意义。
佐助(钟明)则深藏功与名,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仿佛看透了一切法则的、孤独而神秘的背影。
(无论看多少次,这赢法都过于突破维度了……)
擂台上下,一片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