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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李绍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懿懿不明所以,先朝沉默挑眉的高崇武耸了耸肩,然后转回来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韦王在狱中想以御史大夫扣押元伯的事情一举拿下你和祁王,被我先拿下了,所以暂时不必担心。”

双手环胸的高崇武终于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眨眨眼睛,颇为欣赏地笑了一声:“你倒是动作够快。”

“那是……”高懿懿隐形的小尾巴还没来得及翘起来,就被还没反应过来的李绍云出言打断:“我现在更担心了好吗?我以为就算不是老四,也是御史大夫还是大皇子动的手,还安排了好些人在死命查呢!”以玄铁军的调性,再不制止,怕不是要大张旗鼓查到自己头上了吧。

刚好一位斥候走近汇报,吓得坐在书桌后的勤王和靠窗斜靠的高崇武同时弹起身,只有高懿懿还没回过味儿似的,礼貌让路。

好在只是去买药的士兵,带回来的是勤王半路被高懿懿吓忘了的跌打药,而不是韦王遇刺的线索。在勤王反复交代不得声张调查进展时,高崇武走上前,接过药膏,心不在焉地看了两眼,撇给了高懿懿。后者正要把巴掌大的小盒子揣进怀里,就被李绍云扬了扬手,要了过去。

勤王依旧觉得不可思议,开口询问:“所以说,你杀了老三……”

高懿懿严谨指正:“没,可惜了,没杀利索。”

小女武将惋惜地撇嘴看向教她暗杀技巧的师傅。高崇武很配合地点点头,表示理解。而李绍云并不担心这些细节,仍自顾自道:“那也就是我杀了老三。”

“没杀了。”高懿懿觉得勤王今天耳朵有点背。

“是,老三现在搁武德殿躺着呢,我知道。”李绍云心累地埋头手间,闷声闷气地,“谢天谢地……”

高懿懿正向高崇武叹气,说这下麻烦大了。结果听勤王竟然另有悲喜,不禁狐疑叉腰:“他对元伯多危险呐,你怎么还不想他闭嘴的样子?”

李绍云疲惫抬眼,解释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自打进京,三皇子一直是个问题。”高崇武也觉得勤王何必多愁善感,“如此境况,牵扯众多。不是诚辉动手,那也就是我。”

勤王边起身边抬手,向高崇武表示这些他都理解:“如果是你下的手……”

高崇武心领神会地接上:“绝对干净利落。”高懿懿不服气又不得不服气地撇撇嘴。

“……这是另一回事。”勤王被打断,还被接得牛头不对马嘴,于是翻了个白眼,继续阐明,“但如果是你动的手,起码我知道你的行动是合理的。”

高懿懿怒了:“我动手就不合理了?岂有此理!”

李绍云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不是,只是觉得你出手不太好。你是武朵身边的人,她信任你。而武朵是元伯的朋友,我们争取的伙伴,我不想成为对她来说,和老三一样的人。”勤王自己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就算为了元伯、他们不得不做,他也该亲自跟武朵说明一下。高懿懿不明所以地挠着头。

“诚辉,”临出门,李绍云突然想到什么,又突然撤回来一步。他问高懿懿,“依尔所见,京中与陇西、漠北可有异同?”

高懿懿不明所以,直言未见不同,而后又补充到:“吃食更佳,居所精致,行人接踵,规矩繁复。”

是右副能答出来的样子,高崇武微笑转头,却见勤王异常沉默。“没别的了?”李绍云追问。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欲言又止,最终领着高崇武离开书房。

“怎么?”心思细腻的高司马立刻察觉到勤王情绪不大对劲。

“……无他,”李绍云犹豫一番,还是如是说来,“我恐怕,诚辉并不晓得前线厮杀和宫中争斗是完全两件事。所以她即使离开沙场,也能毫不犹豫地杀人。这事怨我,诚辉从小就待在军营里,她当然区分不开,只是我一直没注意。”

高崇武明白过来,所以勤王说,如果是他动手,勤王知晓他是深思熟虑做出此种决定。但不论此举对勤王一派多么必要,于高懿懿而言,大概率是人格不完整的无心之举。

“你最近看好她,”李绍云交代道,“我到处空来得尽早解决这个问题。”在勤王看来,这问题不比虎视眈眈的韦王小。

“五朵先生?”

勤王身影晃进她怔忪的视线。武朵回神,她刚看过元伯,后者还在昏睡,但起码安全有所保障。于是她回想起大皇子府的奇遇,陷入沉思。

李绍云怀揣种种心事,最终放弃,只是问道,“你可见到大皇子?”

武朵下意识点头,然后愣愣望着勤王。她不知道如果对方追问,自己如何回答。

但李绍云不可能不问。“成……”勤王顿了顿,突然伸手将小盒装的跌打膏轻放桌案,就此不着痕迹地改口继续,“大皇子看来如何?”

武朵从那仿佛有安神效用的药香容器上回过神。她抬头对上勤王探究的视线,脑海划过幽深殿内匆匆几眼印下的身影,睫羽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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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一战,艰难且迂回。宋氏意欲取代损耗过大的军府李氏、坐收渔翁之利。李业成随父一路追击至三州交壤之地,几近极限。李虑深所率主力遭遇负隅抵抗,都尉落败。李业成带领刚成建制的新兵从侧翼支援,堪堪稳住局面,可被敌人发现疏漏,自己失足落马。眼看追兵举刀即落,一支箭羽凌空划过凌乱战场、从背后穿透宋兵胸膛。李业成惊悚地看着方才差点送走自己的敌兵于眼前僵直坠落。他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丛林幽幽,枝干间隙之间依稀有刀枪人马移动的光影。

那是,涿郡西南。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绍云完成镇守后方和机动支援的任务后,便安心在涿郡弥补被迫中断的丁忧进程。补全,是因为对已逝母亲的挂怀;中断,则是因为对在世家人的珍重。想必从此成为当朝几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皇子怎么也没想到,长安都城迎接他的不是封功犒赏,而是行宫软禁吧。

虽然是贵妃手笔,但皇后窦氏和已成为太子的李业成也是知晓此事的。宫中府上多人看出他心神不稳,纷纷劝告:“殿下任重道远,莫要因小失大。二皇子若是居功自傲、动摇国本,可就得不偿失了。殿下是太子,不管怎样,都是对殿下有利的。”窦氏甚至也亲自相劝,贵妃娘家功不可没,圣人礼重贵妃和四皇子,她都得礼让三分,太子此时才刚受封,也不该触此霉头不是?

“麟儿\/殿下,汝当以大局为重。”

尽管如此,李业成还是见过李绍云一面,偷偷的,在行宫。装不知道跟真不知情是天壤地别的差距,李业成深知这一点,并很无奈地发现以自己的位置,显然对此真不知情是不可能的。

李绍云一开始还是很高兴的,随后渐渐反应过来自己被划出核心圈并非儿戏,而是既定的事实。然而,既没有李绍云像少时一样,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李业成面对种种质疑,也未曾表现出于常人而言无可厚非的恼羞成怒。两人的交谈甚至自始至终地保持在和谐乃至轻松愉悦的氛围中。

李绍云只是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兄长如今是太子了,那我也像我外祖对你外祖一样,倒成了你的门客喽?”李业成谨慎地思索一番,言简意赅地回应:“不然呢?”

“……呵。殿下就这么养门客吗?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李业成垂眸沉思,被突如其来的一句打断思绪,好在反应极快地同样平淡道:“父皇自有安排,你不会一直待在这的。”

“什么时候?”

“……”明知故问。等太子在朝中站稳脚跟,绝无其他皇子可乘之机,机灵果决、英勇善战的二皇子自然是他最得力的干将。

李业成起身准备离开。李绍云并没动身挽留,但他的声音从后幽幽传来:

“太子光风霁月、毫无争议,何必在意我等?”

声音不高不响,可李业成听得出对方的不满。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如此谬论,他却十分想要辩驳。因此如芒在背。

明明早就没再对上视线,可李业成无奈地发现自己总能在脑海识别出对方每时每刻的表情和语气。终于,他想明白自己应当是被激怒了。

但太子的愤怒就像他身负的骂名一样,只是海市蜃楼。李业成平静地回到宫中、回到东宫繁忙的政务当中。

寥寥几年,坊间传遍太子睿智明达的美名,偶尔参杂些二皇子狼子野心的小道消息,但并不怎么引人在意。于李业成而言,这两者都是他无心顾及的。他不知疲倦,事无巨细,精益求精。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驱使、创造出这样一位完美的皇位继承人。于是,人们笼统地将其命名为——

天选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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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正殿书房。

李业成正一件件擦拭八宝柜上的稀世珍品。昔日东宫奇物被他一并抛却,如同被迫放弃自己曾经的身份。如今府上收藏的大都是后来经人传递进来的新鲜玩意儿,当然,总有些爱不释手或者难以放下的旧物。

个别破损锈蚀的箭头弓弩,十分不搭调地混入其中。

白须将领敲门而入,汇报说,勤王似乎与御史大夫失联也有干系。“御史大夫?李业成一偏头,想起父皇身边那个死板老套但深得重用的形象,疑惑到:“怎么讲?”

“有个家丁说三皇子曾私下与御史大夫有过联系,相谈密切。这与我们以为的御史大夫和韦王之间的对立、至少是中立关系不符。”右将军凑近,附耳对李业成解释说,“殿下,如此关键时刻,御史大夫至今未曾现身,我恐怕他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据家丁所言,韦王出事前,似乎与御史大夫密谋什么。而后两人接连出事,很有可能出自一人手笔。既然我们已经明晰韦王重伤大概率不是四皇子所为,而是勤王暗中下手,那御史大夫大概也是如此。”

李业成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他倒是很少做如此大的动静。当真……则必有猫腻。”他偏头轻声交代千牛卫将军,“切莫声张,现下首要是搞清楚二弟的目的。他主理调查,你们跟住他,回溯勤王府近日形迹,当能有所收获。”

“属下已照此安排。另,我会再去打探一下韦王府的消息。”得到大皇子的首肯,白须将领领命而去。

门扉轻声闭合。空荡的书房,重新拥起形单影只的一人,怀抱亲昵而疏离,人影消瘦而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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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散的陈旧窗棱,倾泻而进少许日光。

“崽崽……咳!”

宫外元府的床榻上,虚弱郎君大汗淋漓,终于苏醒。一种心有余悸的恐慌感袭击了元伯,倒是将他成功唤醒。他颤抖地睁开迷蒙的双眼,视野中光斑点点、暗影朦胧,两簇滚烫的清泪各自划去。

元伯尝试着恢复思考,那星星点点,当是夜幕下的繁星。他张开嘴,艰难呼出一口热气,突然想起,若干年前,在一切的结束和一切的开始之际,应当有个人也像他这般,仰望天象。然后时光以外的那个不知名的旧人,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最终做出了他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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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元五年。秘书省,太史局。

刚刚迈入无惑之年的灵台郎正面临着他人生中迄今为止最大的一个难题。手中紧攥的家书被冷汗浸透,笔迹晕成不成行的胡乱墨痕。天文台上,他仰头面向镂空棚顶上方磊落而明白的天幕。群星以神性到极致的耐心和凡人难以察觉的幅度,搏动着。灵台郎难以承受地咬紧了牙关,他想了又想,答案昭然若揭,势不可挡。等了又等,星空淡漠依然,仍无答复。在无奈的叹息声中,两簇冰冷的清泪各自划去。他走回桌前,提笔写到:

【“星辰异变。外戚擅权,东宫移心。国运蒙难,黎民承苦。

“护国纲,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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