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咎突然伸手拦住众人,眉头紧锁:“百里师兄,你们看!“他指尖凝出一缕灵力,在空中划出半透明的涟漪,“这附近灵气紊乱得蹊跷,分明是阵法残留的痕迹。“
百里武目光如炬,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浑浊的江水中果然泛着若有若无的符文微光。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狂喜——这意味着赵锋不仅在此处藏匿,更可能设下了某种后手。
百里武当机立断,从储物袋中取出三枚浑圆的避水珠。珠子甫一入手,便化作晶莹光罩将三人笼罩,隔绝了水流的阻力。
“哼,藏头露尾的鼠辈,看你还能躲到何时!“他冷笑一声,率先扎入水中。暗流裹挟着碎骨擦过众人耳畔,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却丝毫无法动摇三人探寻宝物的决心。
水洞蜿蜒如巨兽肠道,每转过一个弯,水压便骤然增强几分。洞壁上附着的青苔在灵力光罩的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幽绿,不时有蛰伏的水蛇受惊窜出。
当众人终于穿过最后一道狭窄的石缝,眼前豁然开朗——数十具森森白骨散落各处,有的仍穿着残破的道袍,有的手中还紧握着锈迹斑斑的法器。
更令人心跳加速的是,中央石台上堆积着小山般的储物袋,灵石与破损的法器在灵力波动中闪烁微光。
“果然有收获!“灰衣男子搓着手,迫不及待地要上前查看。
百里武却伸手拦住他,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小心有诈。那小子看样子狡猾得很,这些东西说不定是......“他的话音未落,突然瞥见某具白骨手中握着半块残缺的玉牌,瞳孔猛地收缩——那分明是天玄门内门弟子的身份凭证!
百里武颤抖着手拾起玉牌,指尖抚过“徐志贤“三个刻痕,眼眶瞬间泛红。
七年前师兄下山历练时意气风发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只剩这半块残牌。
玉牌边缘裂痕处泛着诡异黑锈,似是被剧毒侵蚀,他喉头哽咽,喃喃道:“师兄,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
百里武将玉牌收入怀中,目光扫过满地储物袋,喉结动了动:“这些东西,我们拿出去换灵石后,我五,你和小师妹平分。”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这已是板上钉钉的分配。夏无咎指尖捏着一柄断剑的手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翳,这些东西三人平分还可以,被他克扣大半。
但抬头撞见百里武凌厉的眼神,他又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师兄你怎么安排就怎么来,我们做师弟妹的,自然听你的。”
欧阳丹始终垂眸不语,广袖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铃铛。
她望着不远处堆积如山的储物袋,想起入门时师父教导的“同门互助”,又想起百里武方才分配时理所当然的模样,心底泛起一丝苦涩。
但终究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开始收拾散落的灵石。
“先把徐志贤师兄的尸骨收好。”百里武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白骨收入特制的储物袋,“等回了师门,也好给长老们一个交代。”
他语气沉重,却掩盖不住眼底对宝物的贪婪。吩咐完后,便自顾自地开始挑选品相完好的法器。
夏无咎应了一声,却在弯腰时偷偷摸了摸袖口的小布袋。
昏暗的水洞中,唯有灵力光罩的嗡鸣与布料摩擦声此起彼伏,三人各怀心思,却默契地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百里武手中的青铜罗盘“当啷”坠地,他踉跄着扶住石壁,冷汗顺着下颌线滴入水中:“这、这是怎么回事?”
丹田内的灵力如被巨石压制,任他如何运转法诀都纹丝不动。
欧阳丹脸色瞬间煞白,翡翠铃铛从指间滑落,发出一声清越却无力的脆响。
夏无咎慢条斯理地擦着匕首上的水渍,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百里师兄,这禁元毒味道还可以吧,此毒无色无味,混入空气中,便是化神期修士也察觉不出。”话音未落,他骤然甩出银丝,精准缠住百里武的脖颈。
“你!”百里武双目圆睁,想要祭出法器,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欧阳丹踉跄着后退,却被夏无咎反手甩出的符篆定在原地。
“这些年你仗着长老弟子的身份,压了我多少次?”夏无咎逼近百里武,匕首抵在他喉间,“这些储物袋,还有你身上的宝贝...都是我的了!”
赵锋藏身阵法暗处,看着洞内三人反目,不禁攥紧了拳头。原以为灵鼠引路发现的秘宝是机缘,却不想引来豺狼相争。
此刻百里武脖颈渗血,夏无咎眼中尽是贪婪,欧阳丹被银丝缚住面色苍白。
看来这修仙界从来没有所谓的侥幸,弱肉强食才是永恒的法则,所谓同门情谊,在灵石与法宝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寒光闪过,夏无咎手中银丝骤然收紧。百里武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嗬嗬声响,灵力溃散间生机断绝。夏无咎踢开尸体,转头望向瑟瑟发抖的欧阳丹,眼中淫光大盛。
夏无咎甩了甩银丝上的血迹,缓步逼近被禁锢的欧阳丹,眼中邪光与贪欲交织:“师妹,你我本就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抬手抚过女子泛着泪光的脸颊,指尖擦过她颤抖的睫毛,“每次在宗门见你冷着脸,我心都要碎了。如今天赐良机,这些灵石法宝足够我们远走高飞。”
话音未落,他猛地扯下面纱,欧阳丹清冷绝艳的面容暴露在灵力光晕下——眉若远山含黛,眼似秋水藏星,唇不点而朱,哪怕此刻泪痕交错,也难掩倾国之色。
暗处的赵锋呼吸一滞,他攥紧腰间短剑的手掌微微发烫。记忆里那些修仙话本中描绘的绝色,在欧阳丹面前都黯然失色,可此刻她却被夏无咎的银丝缠住手腕,雪白肌肤上已勒出红痕。
“放开我!”欧阳丹偏头躲开,声音带着哽咽,“你杀了师兄,还想...还想...”
“嘘——”夏无咎用染血的指尖按住她的唇,“百里武不过是个绊脚石。等我们服下筑基丹,就算天玄门来追又如何?”
他低头逼近,腐臭的气息喷在女子脸上,“只要你从了我,这些...”他指着满地储物袋,“都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