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阮桂芳一脸无辜地看着郝开明说道，“我们也是从一无所有，打拼到现在的。你也要自己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轻哼一声，“咱家有多少钱，你会不知道。”
“啊……”郝开明垮着脸，不满地看着老太太，这么狠心绝情。
“你去了阿美干什么呀？”阮桂芳忽然想起来看着他问道，“现在流行刷盘子。”
“我才不干那个呢！”郝开明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不干这个，你干什么？没有学历，也没有一技之长。”郝开心目光关心地看着他直白地说道。
“我想过了，我给二姐当助理。”郝开明一脸欣喜地看着他们说道，“自己人用着安心。”
“咳咳……”郝开心闻言给惊得直咳嗽。
“大哥那么惊讶做什么？我绝对能胜任的。”郝开明信心十足地说道。
这倒是，前世郝开明就是开舒的经纪人。
这家伙混迹底层，接触的三教九流。
人又八面玲珑，跟着开舒后来水涨船高，狐假虎威起来！
“你都不了解人家好莱坞的运作，能行吗？”郝开心看着乐观过头的四弟说道。
“怎么不行？干什么说到底都是跟人打交道。”郝开明自信满满地看着他们说道，“左右不过投其所好！”
“如果把你送上制片人的床上，给你二姐换资源呢！”阮桂芳突然开口说道，特意地又道，“男制片人。”
“咳咳……”咳嗽声一片。
郝开心眼睛差点儿没睁脱 窗，声音嘶哑地说道，“妈妈！四弟是男的。”
“男的又如何?没听过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同性恋吗?”阮桂芳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说道，“来钱这么容易，找刺激吗？男的还不怀孕，还能纾解自己的……”
阮桂芳的话还没说完，郝开明就干呕起来。
郝开心脸色难看地看着妈妈，“这不会吧！不是文明国家吗？先进文明。怎么能如此呢？您别吓四弟。”
“哈……”阮桂芳眸光深邃不见底地看着他们说道，“是你们把人想的太好了，是你们把资本主义想的太好了。”
“不会这么做的？我的自尊做不到，咱们受过的教育也做不到。”郝开心摇头如拨浪鼓。
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出卖灵魂，自尊也不是不可以。”眸光深沉地看着他们，“把你捧成国际巨星，例如：费雯丽，赫本。名利双收，百万美金算个屁，亿万富翁呢！”
“足够的诱惑，让你牺牲这具臭皮囊算什么？”阮桂芳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这笑容如嗜血的魔鬼似的，渗人的慌，让在场的人汗毛直立。
“妈妈！”郝开心给吓得赶紧开口。
“不用给我答案，毕竟我没有亿万美金放在你们面前，不具备冲击力。”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他们说道，“假设真的遇到呢！你们会怎么做？”
“怎么会找男人呢？”郝开心好奇地问道。
“寻找刺激啊！玩儿女人玩儿的多了，没意思了。”阮桂芳云淡风轻地说道。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找……”郝开心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说了不会怀孕，没有体味，毛孔没那么粗大，皮肤光滑细腻。”阮桂芳眸光幽深的看着他们说道，“咱们这里不乏外国人，你们可以看看，外国人少男、少女还好，但老的太快。花期太短。”
“嗯嗯！”郝开心闻言猛点头，摸摸自己的脸颊，“咱们看起来比他们年轻。”
“小好多。”周凤云附和的点点头。
“所以啊！都喜欢年轻的肉体，谁会喜欢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图老年斑，图那松垮的肉……”阮桂芳眸光澄亮地看着他们不疾不徐地说道。
郝开心轻咳了两声，不太自在地看着妈妈。
“认真的讨论，不用那么不好意思。”阮桂芳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
“妈妈怎么知道的？您又没去过好莱坞。”郝开明不满地瞪着老太太说道，“您这是在污蔑。”
“好莱坞的电影里有这桥段，不过大都是女的。假设？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选？”阮桂芳眸光冰冷地看着他说道，“我从来不愿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但奈何最可怕的却是人心呐！”
“凡事心里要有最坏的打算，未雨绸缪。”郝开心目光清亮地看着他说道，“要是遇上了，你会出卖自己吗？”
“不会，不会。”郝开明闻言摇头如拨浪鼓。
“现在没有，等你遇到了，想想今天的讨论。”阮桂芳沉静的双眸看着郝开明说道。
“不会的，我才不会那么倒霉的。”郝开明一脸嫌弃地说道。
“这可不好说，毕竟你……”阮桂芳上下审视着他，“你跟开舒有七分像，皮肤还白，身高一八三，肩宽、蜂腰、大长腿。身材嘛！也没走样，不是啤酒肚。”
“呵呵……”郝开心认真品评了下，“妈说的对。”
“很受欢迎的。”阮桂芳一本正经地说道。
“妈！”郝开明噌的一下站起来，不满地看着老太太，“哪有您这么编排我的。我是你儿子。”
“如果不是我儿子，我才不会告诉你人间险恶。”阮桂芳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郝开心目光温和地看着四弟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出门在外多个心眼儿。”声音低沉地又道，“在家里你防着陌生人呢！别出国人家个个都善良。”
“那不是国际友人吗？国家也倡导与国外友好！”郝开明愚蠢清澈的眼眸看着老太太说道。
“嗬……”阮桂芳轻笑出声，嗤之以鼻，“你都说那是宣传，难不成还宣传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
“现在确实不这么说了。”郝开心闻言忙不迭地点头。
“我们需要国外的资金和技术，当然不能这么宣传了，透过现象看本质。”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世界就真的那么美好。”看着笨蛋似的郝开明，“多读书，外文书籍。”
“我不会英文。”郝开明闻言赶紧说道。
“字典呢！不会查字典啊！”阮桂芳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说道。
“我看什么呀？”郝开明急急忙忙地问道。
“《1984》乔治奥威尔写的！”阮桂芳目光幽深地看着他说道。
“写的什么？”郝开明好奇地问道。
“自己去看！”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愚蠢的他说道，“写资本主义有多好！看了可以发大财。”
“真的？”郝开明双眸冒着绿光看着老太太说道。
“真的！”阮桂芳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我去新华书店找找。”郝开明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傻儿子是自己生的？阮桂芳深深的怀疑着。
自己说什么就信什么？
“该上班了。”阮桂芳指指条案上的座钟。
“哦哦！我们走了。”郝开心和周凤云两人在妈妈的注视下，骑着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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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桂芳站在大门外，看着他们夫妻俩在自己眼睛中变成了黑点儿，转身回家，看着院中的郝开明，“你在家干什么？”
“我又不用上班，我工作弹性大。”郝开明笑嘻嘻地看着老太太说道，“不用被工作绑死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说了算。”
“我要出门了。”阮桂芳目光清明地看着他说道，“你出门，别忘了锁门。”
“您出去干什么？”郝开明闻言随口问道。
“出去转转，买买菜。”阮桂芳闻言黑眸轻闪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我留家里看门。”郝开明挑开右厢房的竹帘说道。
“随便。”阮桂芳闻言随口说道，进了卧室，换了身外出的服装。
郝开明看着途经自己房间的老太太，挑开帘子出来，“您买菜用得着花枝招展的吗？”
“我怎么了？”阮桂芳低头看着自己的低跟盘扣黑皮鞋，黑色的直筒西裤，白衬衫，卷了卷袖子。
“妈，您怎么跟以前感觉不一样。”郝开明退后两步上下打量老太太，为什么简单的穿着，给人高级范儿。
“有什么不一样。”阮桂芳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都是新买的。”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穿着劲儿劲儿的。”郝开明眼睛格外明亮地看着老太太说道，“您在穿个黑色小西装，露出衬衫领子，跟精英白领似的。”
“人家公司要我吗？”阮桂芳轻笑出声道，“哄我这么开心，想干什么？”
“我实话实说。”郝开明大呼冤枉，“我哄您干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阮桂芳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不管你想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我在您心里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啊！就那么市侩啊！”郝开明噘着嘴委屈巴巴地说道。
“我是你妈！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阮桂芳斜睨着他轻哼一声道。
“妈！我这钱都给了二姐，兜比脸干净，您给我点儿钱呗！”郝开明不好意思地看着老太太说道。
“你钱呢！你给了你二姐多少钱？”阮桂芳审视地看着他说道。
“十万啊！”郝开明伸着一根手指，自得的笑了笑，“不少吧！”
前世可没这一出，这小子铁公鸡，一毛没拔。阮桂芳在心里腹诽道。
“你高中毕业，就开始在外面干个体，我不相信才十万块，就把你的兜给掏干净了。”阮桂芳盯着他上衣口袋说道。
“我挣的多，花的也多，跟朋友，喝酒，吃吃饭。”郝开明眸光游移着心虚地说道，“广交朋友。”
“京京家的彩电谁买的？”阮桂芳眸光冰冷地看着他说道，“组合柜谁买的？屋里的装修谁出的钱？空调谁买的？”
“没有空调的，买的风扇。”郝开明急吼吼地辩解道。
“买的风扇呀!”阮桂芳拉长声音眼神不悦地看着他说道，“你可真是好孙子。”
“我……我……”郝开明吭哧了半天才道，“他们家困难嘛！咱家一家子都有工作。”
“你好样儿的。”阮桂芳抬脚就踹了过去。
这次郝开明有准备，直接躲开了。
“妈，您好好说话，干嘛踹我。”郝开明不满地看着老太太说道。
“你说我踹你干什么？”阮桂芳黑着脸看着他说道，“你把钱给谁了，你找谁要！老娘不欠你的。”
“京京家困难。”郝开明小声地辩解道。
“她家困难关我什么事？我让她家困难吗？”阮桂芳眼神冰冷地看着她说道，“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挣钱。”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她没有跟着你干吗？”
“我这活不适合她。”郝开明闻言立马说道，“又脏又累的，风吹日晒的，接触的人都不是啥好人。”
“劳动人民也不是好人吗？”阮桂芳给气的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怒气，“她高贵，她了不起，她不屑干倒爷，她干嘛找你啊！还不是你傻，你笨，你蠢的无可救药。”捏捏了手，感觉手又痒了，“滚蛋！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我给女朋友挣钱花怎么了？男人不都上交工资吗？”郝开明一脸无辜地看着老太太，“这是您教的呀！”
“我教你的？那也要看人值不值得。”阮桂芳捏着拳头噼里啪啦作响，“我说怎么在家吃饭了，原来一顿饭都混不上了。你行，你可真行。”
“钱给京京，她也没乱花呀！她也是改善自己的家呀！”郝开明目光澄净的看着老太太说道。
“你特么的没给家里交过一分钱，老娘生你不如生个叉烧。”阮桂芳气急败坏地拿着大扫把就这个不争气地恋爱脑给干了出去，“你给我滚，你把钱给谁，让她养你。”
“别打了，别打了。”郝开明被揍的吱哇乱叫，抱着头，抱头鼠窜。
阮桂芳直接将他给轰了出去，气得胸脯剧烈的起伏，平复了情绪之后，“这个混蛋，老娘以后见他一次揍一次。就是揍少了，才让他脑袋缺根线儿。”
阮桂芳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梳了梳头，锁上门，蹬着自行车去了单位。
一大早，又不是节假日，刚开门百货商场除了游客，真没多少人。
阮桂芳直奔服装去，一路上收获了同事们不少惊叹。
“阮姐，这退休了就是不一样，真是精神焕发啊！”
“我还以为退休了围着孙子转，天天围着灶台，接上下学，一天天跟打仗似的，灰头土脸。”
“对呀！我也以为会心如死灰！”
“没心情打扮自己，跟黄脸婆似的。”
“真是没想到这白发衬的阮姐洋气又时髦啊！”
“没想到这发型好适合阮姐。”
“退休这么好吗？不是说退休了还想回来上班。”
“那得看你在什么岗位上退休，干部，那肯定想多干几年，甚至老死在岗位上。像咱们这站柜台的，你想一直站下去啊！”
“那不想了。”
“这不就得了。”
阮桂芳站在服装区，看着售货员小沈，圆脸讨喜的姑娘，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年进的秋装卖得怎么样？”
小沈是服装组的组长，对整个服装区清楚的了解。
“阮姐想干什么?”小沈满脸笑意地看着她打趣道，“想买？”笑着又道，“你也该对自己好点儿，穿点儿新衣服。”
“想卖！”阮桂芳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她说道，“想学人家摆摊儿。”
“你这都退休了，干嘛还摆摊儿呀！那多累呀！”小沈惊讶地看着她说道，“有退休工资，家里种种花，养养鱼，这多好呀！享受悠闲的退休生活。”
“享受什么呀？”阮桂芳轻叹一声道，“就那点儿工资还不够吃的，居京城、大不易！我那孙子、孙女还上少年宫。这都是钱。”
“你爱人不是高升了，工资，外快捞不少吧！”小沈笑嘻嘻地看着阮姐说道，“你还缺钱啊！”
这消息传的够快的，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阮桂芳闻言想了想看着她说道，“我下面那几个孩子还没结婚呢！不得攒钱啊！”
“现在结婚真是费钱，没钱都娶不上媳妇儿。”小沈闻言感慨地说道，“你家还有三个儿子呢！难吧！”
“难！”阮桂芳重重地点头，“不赚钱不行啊！”
“你想卖什么？”小沈理解地看着她问道。
“肯定不是高端的，咱们这里有卖不出去的积压的货吗？”阮桂芳目光清明的看着她问道。
“咱们这里怎么可能有积压的货。”小沈轻笑着摇头道。
“我是说运输途中不慎有损的货。”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她说道，“比如下雨什么的。或者旧款，过时的。”
“还真有，白衬衫！”小沈闻言想了想看着她说道。
“白衬衫好啊！”阮桂芳指指自己道，“我就穿的白衬衫。”
小沈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着她说道，“阮姐，你今儿穿的很精神。”
“是嘛！”阮桂芳闻言笑了笑说道。
“真的。”小沈犹豫了一下看着她说道，“你要卖这些白衬衫，价格上可便宜不了。能给你个进价就已经不错了。”
“我没想价格太低了，能给个进价就不错了。”阮桂芳眸光温润地看着她说道。
“这样你就买不上价格了。”小沈担心地看着她说道，“能在摊儿上买，就是图个便宜。”
“我知道，先试试。”阮桂芳闻言莞尔一笑，“白衬衫这种基本款价格也高不到哪儿去。”
“这倒是，白衬衫太普通了，学生买的多，体制内的人家都是集体购买。”小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普通人很少买白衬衫，不耐脏，一天下来就完蛋了。一般都喜欢格子，条纹，耐脏的深色。”担心地说道，“你这可不好卖。”
“先卖卖看，不行我再还回来，领导不会不收吧！”阮桂芳半打趣地说道。
“那肯定不敢得罪你这个校长夫人了。”小沈朝她眨眨眼戏谑地说道。
阮桂芳闻言轻扯唇角，言不由衷地笑了笑，“我找领导问问。”
“去吧！领导正好在呢！”小沈朝领导的办公室努努嘴。
“我走了。”阮桂芳朝前面指指，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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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阮桂芳敲了敲办公室的房门。
在一声请进之后，阮桂芳推门走进了办公室，“你好！陈经理。”
“呀！阮桂芳同志你怎么来了。”陈经理抬眼看着她热情地说道，“进来，坐！”指指办公桌对面木制椅子。
阮桂芳环视了一下办公室，不如后世高端大气上档次吗，个性十足的老板桌，老板椅。
现在土里土气的，办公家具都是暗黄色的办公桌，椅子上还带着编号，红色油漆写的。
阮桂芳坐在了办公桌前，看着陈经理的白衬衫笑了笑。
典型的干部，年富力强，很有活力。
“还没恭喜你呢！”陈经理满脸笑容地看着她说道，“你爱人高升了。”
这现在还得拉他的虎皮做大旗了。
阮桂芳心思微转，看来这生意应该不难！
阮桂芳闻言笑了笑，“谢谢！”
“你来找我做什么？”陈经理诧异地看着她说道。
“别看他高升了，在我眼里还是个穷教书的。”阮桂芳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陈经理坦率地说道，“现在国家不是提倡下海经商吗？”
陈经理闻言毛毛虫似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你想返岗，继续发光、发热。”
阮桂芳闻言一愣，随即摇头失笑道，“我哪儿能让陈经理为难啊！”直接进入主题，“咱们这每年在服装上都有损耗，我想出去卖。”
陈经理闻言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事简单。你想卖什么？”
“我一直在服装区打扫，对服装还是了解的。想卖服装。”阮桂芳眸光清澈地看着陈经理说道。
“服装最新的话，可不行，咱们还不够卖的。”陈经理有些为难地看着她说道，“价格上也高。”
“不是，不是，我哪儿能让你为难啊！我要卖的是过时的，过期的，积压在仓库的，占地儿的。”阮桂芳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
“这没问题，只是我担心不好卖。”陈经理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说道。
“价格方面有优势，质量有保证，我少挣点，咱得目标客户就不是逛商场的人。”阮桂芳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
“那咱们内部的人，内部价如何？”陈经理黑眸凝视着她说道，“咱不能搞特殊化。”
“没问题。”阮桂芳爽快地说道。
陈经理从抽屉里拿出资料查了查，“你想卖服装的话，咱们仓库压了一批白衬衫。大约有一万五件，内部价，两块钱一件。”
“我能先付两万块钱吗？”阮桂芳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手里得有点儿活钱。
“行！”陈经理闻言笑了笑道，“卖不完还给我送来。”
“太谢谢了。”阮桂芳站起来感激地看着他说道。
“阮桂芳同志也是自家员工，客气什么？”陈经理闻言笑着说道，“我给你批个条子，你去财务交款，办好手续去仓库提货。”
“谢谢！”阮桂芳接过条子看着陈经理说道。
“这白衬衫款式过时了，对你来说不好卖。”陈经理好心地提醒她道。
“我会想办法的。”阮桂芳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说道。
“那你去吧！”陈经理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说道。
阮桂芳拿着条子去了财务科先办了手续。
“阮姐，你真要买白衬衫啊！那些可不好卖。”办事员关心地看着她说道，“都过时了，款式也不新颖。”
“新颖的又轮不到我啊！”阮桂芳好笑地看着小丫头说道，“价格便宜，会吸引人的。”
“祝你好运。”
“谢谢！”阮桂芳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