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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脊岭的夜风卷着铁锈味的沙砾,扑在林澈蒙着灰布的面巾上。

他蹲在矿洞外的枯榆树上,望着下方火把连成的长蛇——二十辆覆着油毡的木轮车,车板下压着星砂姬用家传浮舟印封存的星砂,每一粒都泛着幽蓝微光,像撒了把碎银河在黑夜里。

“头车左辕轴松了。”

耳麦里传来苏晚星清冷的声音,背景音是键盘轻响。

林澈摸了摸耳垂上的通讯珠,这是他用拓印来的“百巧匠”手艺临时改造的,“晚星姐这拓扑图可真够细的,连轴木晒了几天都算到了?”

“砂脊岭的风里有硫化气,木轴吸潮后膨胀,日头一晒又收缩。”苏晚星顿了顿,语气软了些,“你拓印‘观气诀’时花络异动了,刚才检测到你脉搏快了两跳。”

林澈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时,锁骨下的皮肤泛起暗金色纹路——那是拓印八极拳时留下的“花络”,本是系统能量的通道,最近却总像活物般灼痛。

他抹了抹嘴,嬉皮笑脸道:“姐,我这不是怕错过看你心疼我的机会么?”

下方突然传来铜锣闷响。

林澈翻身跃下树,靴底碾过一片碎瓷——是浮铃叟今早塞给他的,说“水记得所有背叛”。

他把碎瓷收进怀里,目光扫过矿洞入口。

砂脊娘裹着粗麻披风走过来,脸上的灼痕在火光里像条狰狞的蜈蚣:“铁算队的律衡子到了,带了三十个‘算丁’。那玉衡尺能测地脉,咱们埋的陷坑怕是藏不住。”

“藏不住就不藏。”林澈拍了拍她肩膀,“您带妇孺退到后山,等听见三声铁哨,让孩子们把矿渣往东南坡倒。”

砂脊娘一怔:“你要拿他们当幌子?”

“当旗子。”林澈咧嘴笑,露出白牙,“要让律衡子知道,咱们不是待宰的羔羊,是敢啃他骨头的狼。”

铁算队的火把是冷白色的,像一群移动的丧灯。

律衡子立在队伍最前,铜面具遮住半张脸,手中玉衡尺泛着青芒,每走一步都在地上划出半寸深的刻痕。

“停下。”他声音像玉尺刮过石板,“星砂过砂脊岭,得交命税。”

头车的车夫是林澈的兄弟“耗子”,装出发抖的样子:“大...大人,我们是浮舟商会的货,交过商税了。”

“商税买路,命税买命。”律衡子玉衡尺指向耗子咽喉,“星砂沾血,地脉会记仇。你们替商会运灾,得拿命抵。”

林澈缩在车底,听着头顶对话,手指轻轻敲了敲车板——这是暗号。

“律大人好规矩。”他从车底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是这命税怎么算?一人一条命,还是一颗星砂换一滴血?”

律衡子面具下的目光一冷:“火种营的林澈?你倒是胆肥。”

“胆不肥,就是砂脊岭的风硬。”林澈摸出酒葫芦晃了晃,“听说铁算队的玉衡尺能测因果,不如替我算算——要是我把这二十车星砂全倒进砂渊,地脉是记你的仇,还是记浮舟商会的?”

星砂姬从队伍后走出来,肩上古怪的衔珠鸟突然振翅,珍珠般的喙指向律衡子:“林首领说的是,我父亲当年建浮舟印,就是为了让星砂不沾人血。若今日有人逼我们见血...”她咳嗽两声,指尖掐进掌心,“我便亲自把印破了,让星砂混着铁算队的血,流进砂渊。”

律衡子玉衡尺骤亮,林澈眼尖地看见尺身浮现出“凶”字纹路——这是拓印“观气诀”后才有的能力,能看透对方功法运转。

他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踩在一块凸起的碎石上——那是浮铃叟今早用摇铃指给他的“水眼”。

“小丫头威胁人?”律衡子冷笑,“你可知玉衡尺...”

“能测地脉,能算生死,能定秩序。”林澈突然打断他,反手抽出腰间的八极拳谱残页,“但律大人忘了,这江湖的秩序,从来不是尺子量出来的,是拳头打出来的。”

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三声铁哨。

东南坡突然滚下大片矿渣,砸在铁算队后方的土坡上,扬起的尘雾里,几十个矿工举着铁锹冲出来,喊叫声震得沙粒簌簌往下掉。

律衡子回头的瞬间,林澈脚尖点在“水眼”上,借着力道凌空跃起,右手成爪直取玉衡尺——这是拓印自砂脊娘的“破岩手”,专克硬兵器。

“找死!”律衡子挥尺格挡,却见林澈的手在半空突然变招,成了掌缘下切的“崩拳”——正是他自己修炼的“太玄尺法”里的起手式!

玉衡尺与崩拳相撞,发出金铁交鸣。

林澈借着力道翻了个跟头,落在星砂姬身侧,指节捏得咔咔响:“律大人这尺法不错,借我用用?”

律衡子这才惊觉,刚才那一招竟被林澈完完整整学了去,连尺身震动的频率都分毫不差。

他正要喝令算丁围攻,却见浮铃叟从暗处走出来,摇着铜铃哼道:“谁记得所有背叛——律大人上个月私吞的三车星砂,可还在砂渊底下埋着?”

林澈冲浮铃叟比了个大拇指,转头对律衡子笑道:“地脉记仇,我替地脉记人。律大人是现在滚,还是等我把你私吞星砂的账,连本带利算到铁算堂堂主那儿?”

律衡子面具下的脸色铁青,玉衡尺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最终甩袖道:“走!”

算丁们如潮水般退去后,星砂姬扶住树干直喘气,衔珠鸟歪着脑袋啄她发梢。

砂脊娘带着矿工们围过来,脸上的灼痕因为笑意而扭曲:“林首领,刚才那手‘偷’来的尺法,当真是妙啊!”

“妙个屁。”林澈揉了揉锁骨,花络的灼痛像有虫子在啃,“再晚半刻,我这拓印的尺法就得反噬,疼得满地打滚了。”

苏晚星的声音突然从通讯珠里炸响:“林澈!你拓印时花络扩张了三厘米,现在立刻找地方用‘养元丹’压制!”

林澈缩了缩脖子,冲众人挥挥手:“走了走了,运砂去!晚星姐催命呢!”

星砂车队重新启程时,林澈坐在头车上,望着漫天星子。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铜铃声,他摸了摸怀里的碎瓷,突然明白浮铃叟说的“水记得所有背叛”——这江湖,从来不是游戏,是人心的沙盘。

而他要做的,是在这沙盘里,走出一条没人走过的路。

(本章完)当荒滩上的碎石硌得船底吱呀作响时,林澈正蹲在甲板上,掌心托着星砂。

幽蓝色的砂粒在他的掌纹里滚成细流,碰到锁骨下暗金色花络的瞬间,紫色纹路突然泛起微光,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挠他的神经。

“心率112,花络活跃度突破临界值。”苏晚星的声音从通讯珠里传了进来,背景是数据洪流的嗡鸣声,“星砂里的静频粒子在中和影蚀残留——但你看。”

林澈低下头,只见花络顺着腕骨爬到了手背上,紫色纹路与蓝色砂粒缠绕成螺旋状,还传来细微的饥饿感。

他喉结动了动,指尖轻轻叩了叩砂粒:“晚星姐,它不是在中和,是在挑食。”

“什么?”

“就像饿久了的狼,只挑最对胃口的肉。”林澈扯了扯嘴角,任由花络裹住整把星砂,“它想吃,那就给它吃饱——但得按我的节奏。”

话音未落,船尾突然传来惊呼声。

林澈翻身跃上桅杆,就看见血漕闸的河道里腾起了灰雾,就像谁打翻了染缸。

铁算队的玄渊雾气稀释剂混着河水漫了上来,青篷客抱着头撞向船舷,喊着“水鬼拖脚”;撑篙的老匠把竹篙当剑挥舞,骂着“山贼劫粮”。

“哑秤童!”林澈暴喝一声。

缩在货舱角落的少年猛地抬起头,怀里百年老秤的秤砣正疯狂摆动,青铜表面震得嗡嗡响,箭头般指向闸口方向。

哑秤童冲他比划了两下,手指在颈间划了一道——雾障有操控源。

林澈摸出短刀割破指尖,血珠坠进星砂里,红蓝相溶的刹那,花络如活物般从皮肤里钻了出来,在雾中织成半透明的网。

他能清晰地“看”到:闸口右侧第三根石柱后,三个算丁正摇着青铜雾罐,玉衡尺的冷光在罐底流转。

“耗子!带五个人抄左路,砂脊娘断后!”林澈甩了甩手上的血砂,“晚星姐,定位那三个算丁,我要他们的脚底板都粘在地上!”

通讯珠里传来键盘的急促敲击声:“已锁定,坐标x - 7,Y - 12——林澈,花络扩张速度比上次快30%!”

“快好啊,慢了怎么掀翻铁算队的桌子?”林澈咧嘴笑,可花络却在此时灼痛如焚,就像有火舌在血管里舔舐。

他咬着牙冲进雾里,每一步都在感知网里荡起涟漪,直到看见那三个算丁的影子。

“放下雾罐!”他暴喝一声,八极崩拳裹着花络紫芒砸向最近的算丁。

“是火种营的!”算丁尖叫着举尺格挡,却见林澈的拳风突然变柔,竟顺着玉衡尺的纹路滑向他的手腕——正是律衡子教算丁们的“卸力诀”。

“偷师?”算丁瞳孔骤缩。

“借师。”林澈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骨节错位的脆响混着雾罐落地的轰鸣。

另外两个算丁刚要跑,砂脊娘的破岩手已经掐住他们的后颈:“跑?矿洞耗子都比你们利索!”

雾障散得比起来时还快。

林澈抹了把脸上的汗,却见闸口操控台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律衡子立在门里,铜面具上沾着星砂的幽蓝色,玉衡尺点在刻满水文的石台上:“林首领好手段。”

“彼此彼此。”林澈擦了擦短刀上的血,“律大人不是爱算因果么?算算我现在掀了你这闸门,是善果还是恶果?”

“不用算。”律衡子冷笑一声,玉衡尺重重地砸在石台上,“这闸门用了三十年,机簧早被毒泥腐蚀。你要强启,水流倒灌能埋了半条河的人——你救五个矿工,毁十个商队,与我何异?”

林澈的手指在星砂袋上摩挲着。

他能听见花落在血管里低鸣,像是在催促他把星砂撒进石缝;能看见苏晚星在通讯珠里疯狂刷屏的“危险”;能感觉到砂脊娘的视线像火一样烧在他的后背上,星砂姬的咳嗽声轻得像秋蝉。

“晚星姐,拟械同化进度多少?”他突然问道。

“87%——你要做什么?”

林澈抓了把星砂,迎着律衡子的冷笑倒进主控槽。

砂粒与青铜机簧摩擦,发出清越的蜂鸣声,就像古寺晨钟撞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里炸响时,花络突然暴涨三寸,紫色纹路几乎要漫到脖颈:【拟械同化 + 1,解锁“共振导引”】。

下一秒,水流逆转的轰鸣声盖过了所有声音。

闸门缓缓开启,浑浊的河水打着旋儿涌向下游,而林澈锁骨下的花络颜色更深了,像浸过血的紫绸,每一道纹路都泛着满足的微光。

律衡子的玉衡尺“当啷”一声落地。

他盯着林澈手腕上的花络,突然倒退两步:“你不是在玩游戏……”

“我在玩人心。”林澈弯腰捡起玉衡尺,尺身“凶”字纹路正随着他的脉搏跳动,“包括你的。”

当逆鳞号驶入鬼漕道时,两岸的峭壁如刀削一般,月光只能在水面割出细窄的银线。

浮铃叟摇铃的手突然停住了,铜铃余音消散的刹那,整船人都听见了石壁里传来的轻响,就像无数指甲在刮擦石缝。

“老叟?”砂脊娘皱起了眉头。

浮铃叟盯着峭壁上的水痕,喉结动了动:“水……不记得路了。”

林澈摸了摸怀里的碎瓷,花络在皮肤下轻轻蠕动着。

他望着前方越来越窄的河道,突然笑了——这趟浑水,才刚摸到最深处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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