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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薛郎朗按着规划好的路线,继续在京都的古迹间穿梭,试图从历史的肌理中,再寻几分古玩气韵的真意。

第一站是颐和园。冬日的昆明湖结了层薄冰,像一块碎裂的琉璃铺在天地间,阳光洒在冰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薛郎朗沿着湖岸走,远远望见十七孔桥的桥洞在冰面映衬下,像一串半沉的月亮。

他最爱长廊的景致 —— 百米长廊蜿蜒在万寿山脚下,廊顶的彩绘虽经冬日寒风侵蚀,却依旧色彩鲜亮,红的似火、绿的如翠、金的若霞。

画师们用细腻的笔触,将《西游记》《三国演义》的故事铺展在梁上: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机敏、诸葛亮草船借箭的从容、穆桂英挂帅的英气,每一幅都栩栩如生。

薛郎朗驻足在一幅 “八仙过海” 的彩绘前,指尖轻轻划过廊柱,忽然顿悟:以前鉴定明清瓷器时,总觉得器物上的纹饰不过是装饰,此刻看着长廊彩绘才明白,纹饰从来都不是随意绘制的。

就像青花瓷器上的 “岁寒三友”,藏着古人对坚韧品格的推崇;粉彩瓷上的 “百子图”,寄托着对家族兴旺的期盼。

这些纹饰是文化的密码,是思想的载体,就像长廊彩绘记录着历史故事一样,古玩上的图案也镌刻着一个时代的生活与信仰。

离开颐和园,他又去了周口店北京人遗址。洞穴藏在群山深处,入口简陋而原始,石壁上还留着当年考古发掘的痕迹。

薛郎朗弯腰走进洞穴,里面昏暗潮湿,只有几盏白炽灯亮着,照亮了展柜里的石器和骨器。

那些石器边缘粗糙,是远古人类用石头反复敲打制成的,骨器上还留着啃咬的痕迹,是原始生活最真实的印记。

他站在展柜前,看着那块距今几十万年的 “北京人” 头盖骨模型,忽然觉得心头一震。

以前总觉得古玩得是精致的、贵重的,可眼前这些朴素的石器,虽没有紫檀木的温润、青花瓷的艳丽,却承载着人类文明最初的气息。

它们是人类走出蒙昧、迈向文明的见证,这份历史重量,比任何贵重器物都更动人。

薛郎朗暗下决心,以后鉴定古玩,再也不只用 “精致与否”“材质贵贱” 来评判,更要读懂器物背后的历史分量。

行程倒数第二站,是八达岭长城。

正所谓不到长城非好汉,既然都来了,再怎么说也要去看一看这世界级的奇迹工程。

冬日的长城被白雪覆盖,像一条银色的巨龙蜿蜒在群山之巅,城墙的青砖上积着雪,踩上去咯吱作响。

薛郎朗沿着城墙向上攀登,寒风呼啸着刮过脸颊,像小刀一样疼,他却毫不在意,只顾着往上走。

走到烽火台时,他停下来喘口气,极目远眺 —— 群山连绵,白雪皑皑,天地间只剩下一片纯净的白,长城在群山中起伏,像一条永不疲倦的巨龙,守护着这片土地。

十月底的京都已经开始下雪了,而他所在的G省,下雪往往都是跟过年相关联的,时间一晃,来京都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

他伸手抚摸城墙的青砖,砖面粗糙,有的地方已经磨损,有的还残留着当年工匠刻下的印记,那是几百年前劳动者的温度。

“这长城,不就是一件最大的‘古玩’吗?” 薛郎朗心中感慨。

长城的气韵,是坚韧,是雄伟,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象征 —— 它历经战火、风雨,却始终屹立不倒,就像那些流传下来的古玩,虽经岁月洗礼,却依旧闪耀着历史的光芒。

而那些小件古玩,虽没有长城的宏大,却也各有各的气韵:紫檀椅的雅致、青花瓷的温润、古画的意境,都是时代精神的缩影。

从长城返回市区,薛郎朗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驱车去了天坛 —— 他想把最圣洁的景致留到最后。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将天坛的红墙黄瓦染成了暖金色,祈年殿矗立在天地间,圆形的殿顶与远处的蓝天相融,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薛郎朗站在祈年殿前,望着那圆形殿顶,忽然想起师父书中写的 “天圆地方” 理念 —— 古人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所以将祈年殿建成圆形,祈愿与天地相通、风调雨顺。

这理念也藏在古玩里:清代的 “天圆地方” 铜钱,外圆内方,既符合古人的宇宙观,也暗含 “做人要外圆内方” 的道理;还有那些方形的砚台、圆形的瓷盘,都是 “天圆地方” 理念的延伸。

就在他沉浸在这份感悟中时,一阵孩子的笑声传来。

薛郎朗转头,看见不远处的雪地上,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蹦蹦跳跳地追着一只麻雀,男孩穿着红色的棉袄,像一团小火苗在雪地里跳动。

而长椅上坐着一位女子,穿着一件藏青色的棉袄,袖口有些磨损,正是薛郎朗在火车上遇到的女子 —— 刘婉清。

她还是火车上那身衣服,头发随意挽在脑后,脸上没有化妆,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整个人透着一股疲惫。

她看着孩子玩耍,眼神却有些放空,眉头微微蹙着,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孩子喊她 “妈妈”,她都愣了一下才回应。

薛郎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笑着打招呼:“刘小姐,真巧,在这里遇到你。”

刘婉清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薛郎朗,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的光亮,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光,可那光亮很快又暗淡下去,她勉强笑了笑:“薛先生,是你啊,真巧。”

“孩子很可爱。” 薛郎朗指了指正在雪地里打滚的男孩,试图缓解尴尬,“你怎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方便跟我说吗?”

刘婉清的眼神又暗了暗,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棉袄的衣角,沉默了片刻才说:“我…… 我自己带孩子出来转转。”答非所问了。

薛郎朗看她神色不对,试探着问:“心里有事?要是方便的话,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点忙。”

刘婉清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抗拒,摇了摇头:“不用了,薛先生,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的家事,跟你说也没用。”

薛郎朗没有追问,只是望着祈年殿的殿顶,轻声说:“我以前遇到烦心事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待着,觉得全世界都跟我作对,好像掉进了黑暗里,怎么也走不出来。后来我师父跟我说,生活里随处可见的黑暗,其实是自己作茧自缚,只要肯转身,面对的就是阳光。”

他转头看向刘婉清,眼神真诚:“你看这祈年殿,不管冬天多冷,春天总会来,到时候殿外的柏树会发芽,草地会变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刘婉清怔怔地听着,眼泪忽然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她连忙用手背擦掉,可眼泪却越擦越多。

男孩看到妈妈哭了,连忙跑过来,拉着她的衣角:“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不乖了?”

刘婉清抱住孩子,哽咽着说:“不是,宝宝乖,妈妈没事。”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抬头看向薛郎朗,眼神里带着一丝绝望,也带着一丝倾诉的渴望:“薛先生,你知道吗?我跟我丈夫是大学同学,那时候他对我很好,温柔体贴,我以为遇到了对的人。可我爸不同意,他说我丈夫是笑面虎,看人的眼光毒,说那男人根本不是真心爱我,就是觊觎我们家的财产。”

刘婉清的哭声裹着冬日的寒风,细碎地落在祈年殿的汉白玉栏杆旁。

她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目光飘向不远处正追着鸽子跑的孩子,声音里满是懊悔与委屈:“我那时候鬼迷心窍,总觉得我爸是嫌贫爱富,是故意拆散我们。我跟他在聚宝阁的后院大吵一架,把他给我的玉坠都摔在了地上,然后就跟着那个男人走了,去了他老家的小山村。”

“刚开始他还装得温温柔柔的,会给我煮红糖水,会帮我哄孩子。可我生了娃之后,他见我爸真的没松口帮衬他 —— 没给过一分钱,没托过一次关系,就彻底变了脸。”

她抹了把眼泪,指尖蹭得脸颊发红,“他开始天天喝酒,喝多了就摔东西,拳头时不时落在我背上、胳膊上,我婆婆还在旁边帮腔,说我是‘城里来的娇小姐,只会吃闲饭’,连洗个衣服都嫌我洗得不干净。”

风卷着几片枯草掠过,刘婉清打了个寒颤,声音更低了:“我实在熬不下去了,趁他喝醉睡着,连夜收拾了几件衣服,抱着孩子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回京都。可回来之后,我怎么有脸去见我爸?他之前把话撂得那么重,说我‘不听劝就别再踏进刘家的门’,现在我灰头土脸地回来,他肯定更看不起我…… 我们就这么僵着,他不联系我,我也没勇气找他,只能在郊区租个小单间,白天靠帮人缝补衣服挣点生活费,晚上看着孩子哭,我也跟着哭……”

薛郎朗看着她肩膀不住地颤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几张递过去,声音放得温和:“刘姐,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为人父母的,哪有真跟孩子置气的?你爸既然是能在京都立足的人,眼界肯定宽,说不定心里早就不怪你了,就是拉不下这个脸。对了,你还没说,你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

刘婉清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眼泪,抽噎着开口:“我父亲…… 他就是聚宝阁的掌舵人,外面的人都叫他刘老。”

“你说谁?” 薛郎朗手里的纸巾差点掉在地上,他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刘婉清,“你说的是…… 那个在聚宝阁里帮我鉴定怡亲王烟枪、还跟我聊古玩气韵的刘老?”

刘婉清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安:“你…… 你认识我爸?”

“何止是认识!” 薛郎朗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心里翻起一阵惊涛骇浪 ——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满脸委屈、连住的地方都没着落的女人,竟然是刘老的女儿!

他想起在聚宝阁三楼的贵宾厅里,刘老捧着那支烟枪时温和的眼神,想起刘老说 “古玩是老祖宗的念想,得好好护着” 时的郑重,更想起刘老提到 “家里孩子” 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 原来那时候,刘老心里惦记的,就是这个远走他乡又狼狈归来的女儿!

“我上次去聚宝阁卖烟枪,刘老不仅给了我公道价,还跟我聊了半天鉴定的门道,待人特别温和。” 薛郎朗定了定神,看着刘婉清依旧通红的眼睛,语气笃定,“刘姐,你是真误会你爸了。他要是真看不起你、不疼你,就不会在我面前提‘孩子’时那副模样,更不会让聚宝阁在京都稳稳立这么多年 —— 能把生意做这么大,还能守住本心的人,心里怎么会真跟女儿记仇?”

刘婉清咬着嘴唇,眼泪又涌了上来:“可…… 可他没找过我,也没给我发过消息……”

“那是因为你们俩都拉不下脸!” 薛郎朗打断她,指着不远处正举着糖葫芦朝这边跑的孩子,“你看孩子多可爱,他要是知道外公就在跟前,肯定想跟外公亲近。你忍心让孩子从小就没外公疼?忍心让刘老那么大年纪,还天天惦记着你,却不敢主动找你?”

刘婉清看着孩子跑过来的身影,小手冻得通红,却笑得格外灿烂,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薛郎朗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 他既然认识刘老,又知道了这层关系,没道理看着父女俩就这么僵着。

“这样,” 薛郎朗蹲下身,帮孩子理了理歪掉的帽子,抬头对刘婉清说,“明天上午我带你去聚宝阁。我先跟刘老提一嘴,就说我偶遇了你,顺便提提孩子的事。刘老要是想见你,你就跟他好好聊聊;要是他还拉不下脸,我再帮你劝劝。你放心,有我在中间搭话,你们父女俩肯定能解开这个疙瘩。”

刘婉清看着薛郎朗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怀里抱着糖葫芦、满眼好奇的孩子,终于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真…… 真的谢谢你,我……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报答啥?” 薛郎朗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刘老帮过我,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再说,看着你们父女和好,孩子能有外公疼,比啥都强。”

冬日的阳光透过祈年殿的窗棂,洒在三人身上,暖融融的。

孩子举着糖葫芦,凑到刘婉清嘴边:“妈妈,吃糖,甜!”

刘婉清咬了一口,眼泪却流得更凶,只是这次的眼泪里,少了几分委屈,多了几分希望 —— 这场僵持了许久的父女隔阂,或许真的要在薛郎朗的帮忙下,迎来解开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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