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分析室的冷光在李阳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指尖下的键盘发出密集的轻响,十个技术系统如同精密的齿轮,正合力拆解高育良与赵立春、祁同伟之间的利益死结。
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将那三张私密照片的电子源文件拆解至像素底层,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显示,照片曾经过专业软件处理,删除了原始拍摄设备的标识信息,但证物扫描系统捕捉到了残留的编辑痕迹——修改记录中闪过一个临时文件命名,包含“祁厅秘录”的字符碎片。
“这不是赵瑞龙的手法。”李阳放大字符碎片,与数据库中赵瑞龙常用的加密方式比对,“他习惯用项目代号做标记,而这个‘祁厅’直指祁同伟。而且超高模拟画像技术分析照片的拍摄角度,是从高育良办公室的绿植后方取景,这个位置只有内部人员能接近,祁同伟作为公安厅长,有足够权限进入。”
追踪之瞳系统在地图上标注出近三年高育良、祁同伟、赵瑞龙的轨迹交叉点:除了公开的会议场合,三人曾在吕州一家隐蔽的会所私下会面十七次,每次会面前后,祁同伟的账户都会有一笔匿名汇款进入高育良远房亲戚的账户,金额从五万到二十万不等,黑客技术追溯到这些款项的源头,最终指向赵瑞龙控股的公司。
“吴惠芬的判断没错,祁同伟确实胆大包天。”李阳调出一段修复后的录音,案发现场字幕技术将高育良夫妇的对话清晰呈现:“……祁同伟手里有枪有队伍,拍几张照片算什么……”“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把你绑紧了,他才有靠山……”
罪恶功能系统生成的心理图谱上,高育良的情绪曲线在提到“切割”时剧烈波动,代表犹豫的黄色波段与代表恐惧的红色波段交织:“他不是没想过脱身,但赵立春的话像枷锁——‘过去想让人知道,现在想被忘记’,这句话暴露了赵立春的绝境,也让高育良明白,这条船一旦上去,就再无靠岸的可能。”
超动态视力技术此时锁定了一段关键监控:去年十月,赵瑞龙离境前一天,祁同伟曾深夜到访高育良家,离开时手提一个黑色皮箱,步态分析显示皮箱重量超过十公斤。证物扫描系统结合海关记录推测,皮箱内很可能是赵瑞龙转移的部分赃款,由高育良暂时保管。
郑一民、季洁等人走进来时,屏幕上正播放着侯亮平与高育良谈话的录像片段,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捕捉到高育良在提到“毙敌一千自伤八百”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他在用这套说辞劝侯亮平,其实是在说服自己——既想保全面子,又想逃避罪责,但技术不会给他这种机会。”
“这些证据足够说明,高育良、祁同伟、赵立春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杨震指向轨迹交叉图,“祁同伟是执行者,赵瑞龙是利益输送者,高育良则是他们在官场的保护伞,这三张照片就是祁同伟拴紧这把伞的锁。”
李阳补充道:“系统还恢复了祁同伟与赵瑞龙的一段通话,提到‘高老师那边已打点好,照片是最后一道保险’,时间就在照片寄出前三天,这足以证明吴惠芬的怀疑是对的。”
季洁看着屏幕上不断更新的证据链,语气坚定:“现在就看侯亮平那边怎么突破了,我们这边会把所有技术证据整理成报告,确保链条完整。”
技术分析室的灯光映着众人凝重的脸,屏幕上的数据流仍在无声奔涌,像一把锋利的刀,正沿着那根捆绑着罪恶的绳索,一点点切割下去。高育良以为的“牢不可破”,在技术铁证面前,早已布满了致命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