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大风厂的厂房里,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两百多名职工排着队,手里紧紧攥着崭新的股金证,红色封皮上“新大风纺织有限责任公司”的金字在光线下闪闪发亮。郑西坡站在临时搭起的台子上,手里的名单念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声音已经沙哑,却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感谢陈老,感谢各位兄弟姊妹!咱们大风厂,活过来了!”
人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人抹着眼泪,有人举着股金证欢呼。李阳的微型摄像头藏在厂房角落的铁架上,镜头捕捉着这一幕。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分析着股金证上的防伪标记——水印、荧光纤维、微缩文字,每一项都符合正规金融凭证的标准。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根据职工们的表情,还原出他们心底的期盼:眼角的皱纹里藏着释然,紧握的拳头里攥着希望,这是比任何证据都更鲜活的“民生数据”。
“郑队,新大风厂的股金账目没问题。”李阳将扫描结果同步给市局,屏幕上跳出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的分析:【六百三十万股金全部存入专用账户,资金流向清晰,未发现挪用痕迹】。他顿了顿,补充道,“就是郑西坡的二十万,来源有点意思——是他老伴生前的抚恤金,去年从民政局领的,一分没动过。”
季洁看着屏幕上的银行流水,嘴角露出一丝暖意:“老郑这是把家底都押上了。”
家宴上的冲突:二十万与一份假证
郑西坡的家不大,却被收拾得干净。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红烧带鱼的香气混着白酒的辛辣,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他看着儿子郑胜利手里的红本本,眼眶一热,伸手就要去接:“胜利,你可算……”
“爸,先说好,二十万呢?”郑胜利把结婚证往桌上一放,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我跟宝宝明天就去订酒店,彩礼、婚庆,哪样不要钱?”
郑西坡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缩回,给自己倒了杯酒:“儿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咱先喝酒。”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在胸前的衣襟上,“爸给你作首诗……”
“别作诗!”郑胜利“啪”地放下筷子,“我就要那二十万!你是不是把钱给别人了?”
李阳的监听设备藏在餐桌下的暖瓶里,清晰地传来父子俩的对话。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分析着郑西坡的语调变化,每一次迟疑都对应着心率的升高——他确实在回避核心问题。案发现场字幕技术在屏幕上标注:【郑西坡三次试图转移话题,提及“厂里老职工”时声音哽咽,存在明显愧疚情绪】。
“我把钱投进新大风厂了。”郑西坡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厂里的张婶、老李头,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不能不管……”
“你不管我了?”郑胜利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那是我结婚的钱!你让我跟宝宝喝西北风去?”
张宝宝在一旁拉了拉郑胜利的胳膊,小声说:“胜利,叔也是为了大家……”
“为了大家就坑儿子?”郑胜利甩开她的手,眼睛瞪得通红,“这股金证要是假的怎么办?到时候钱没了,婚也结不成,你负责?”
“你胡说什么!”郑西坡气得浑身发抖,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股金证拍在桌上,“这是正规手续办的,假不了!你要是不信,拿去!就当爸欠你的!”
就在这时,张宝宝突然喊道:“这证才是假的呢!”她指着桌上的结婚证,脸涨得通红,“是胜利怕你不同意,找人做的假证……”
空气瞬间凝固。郑西坡看着那本红本本,又看看儿子躲闪的眼神,突然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阳的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到结婚证上的细微瑕疵——照片边缘的胶印不均匀,钢印的字体比正规版本粗了0.1毫米。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立刻比对,【确认该证件为伪造,防伪码在民政系统中无记录】。
“周志斌,查一下制作假证的源头。”郑一民在指挥中心说,“虽然是家事,但伪造国家机关证件涉嫌违法,得提醒他们及时纠正。”
侯亮平的“相亲局”与技术防坑指南
侯亮平的公寓里,吴心仪坐在沙发上,手里的保温杯一刻没离手。她看着眼前的年轻局长,越看越满意:“小侯啊,不是阿姨催,亦可都三十多了,个人问题得抓紧。你看你,一表人才,又是她上司,多照顾照顾……”
侯亮平哭笑不得,他终于明白季昌明为什么故意说错房号了。“吴阿姨,陆亦可业务能力强,人也正直,肯定能找到合适的。”他给吴心仪续了点水,“不过感情的事得看缘分,强扭的瓜不甜。”
李阳的电脑此刻正放在市局技术室,追踪之瞳系统显示,季昌明的车在公寓楼下绕了三圈,显然是不放心。黑客技术破解了季昌明给侯亮平发的短信:【吴阿姨战斗力超强,建议你提陆亦可的工作业绩,转移话题】。
“阿姨知道她忙。”吴心仪叹了口气,“可女孩子家,总得有个归宿。你要是觉得亦可还行,阿姨给你们牵个线?”
侯亮平刚要开口,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李阳发来的信息,附带一张陆亦可的工作照——她正在审讯室里核对证据,眼神专注而锐利。【案发现场字幕技术分析:陆亦可提及“婚姻”时,语调无明显波动,更关注“丁义珍案的新线索”,推测其当前重心在工作】。
“吴阿姨,您看。”侯亮平把照片给她看,“陆亦可现在满脑子都是案子,丁义珍的线索刚有突破,她哪有心思考虑别的?等案子结了,我帮您留意着,行不?”
吴心仪看着照片里女儿认真的样子,终于松了口:“行吧,工作要紧。但你可得说话算数,帮阿姨盯着点。”
林城的自行车与万亩茶园里的权力对话
林城的环湖公路上,彩旗飘扬。沙瑞金和李达康骑着自行车,混在参赛的人群里,红色的运动服在绿色的湖岸线映衬下格外显眼。“达康啊,林城的开发区搞成生态园区,路子对了。”沙瑞金踩着脚踏板,语气轻松,“不像有些地方,为了Gdp搞污染,得不偿失。”
李达康紧跟在他身后,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下:“沙书记说得是,以前太急功近利了。您看前面,那万亩茶园就是以前的化工园区改的,现在年产值比以前高两倍。”
李阳的无人机在低空盘旋,高清摄像头拍摄着两人的对话。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分析着李达康的微动作——他每次提到“化工园区”,右手都会下意识地捏紧车把,这是对过去决策的反思。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根据两人的骑行姿态,还原出权力场的微妙平衡:沙瑞金的车距始终保持在半米左右,既不超前也不落后,既显亲和又不失威严。
“丁义珍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沙瑞金突然问,车速慢了下来。
李达康的呼吸顿了一下:“侯亮平那边有新进展,据说找到了山水集团的账册。我已经让光明区把违规项目全停了,绝不姑息。”
两人在茶园边停下,茶艺师端来刚泡好的绿茶。沙瑞金看着杯中舒展的茶叶,慢悠悠地说:“达康,记住,发展是为了老百姓,不是为了政绩。就像这茶,得慢慢泡,才能出味道。”
高育良家的玫瑰与暗藏的证据
高育良的书房里,檀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侯亮平把一束林城玫瑰放在茶几上,花瓣上的露珠还没干,在灯光下闪着光。“老师,好久没来拜访您了。”
高育良放下手里的《万历十五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啊,一来就没好事。说吧,丁义珍的案子又有什么新发现?”
“想请教老师,丁义珍出逃前,有没有跟您提过山水集团的项目?”侯亮平的目光落在书架上的合影——那是他刚入职时和高育良的合照,照片里的高育良笑得温和。
李阳的微型录音设备藏在玫瑰的包装纸里,清晰地记录着每一个字。罪恶功能系统分析着高育良的语气,提到“丁义珍”时,声调比平时低了3个分贝,这是刻意压抑的警惕。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根据他的眼神轨迹,发现他三次瞟向书桌抽屉,那里很可能藏着什么秘密。
“丁义珍那个人,野心太大。”高育良端起茶杯,挡住了半张脸,“他的事我不清楚,你还是问祁同伟吧,他们走得近。”
侯亮平注意到,高育良说这话时,手指在杯沿上划了个圈——这个动作在蔡成功的口供里出现过,是高育良掩饰心虚的习惯。“老师,山水集团的账册里,有几笔资金流向了海外,收款方跟丁义珍的账户有关联。”
高育良的茶杯顿了一下,茶水溅出一点在桌面上。“有证据就依法办,不用跟我说。”他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备课。”
侯亮平离开时,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标记了高育良的书房抽屉。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通过门缝的微光分析,【抽屉里有一个金属盒,尺寸与常见的U盘收纳盒吻合,表面反射出微弱的电子设备信号】。
烟火里的正义与权力场的暗涌
深夜的市局技术室,李阳的电脑屏幕上,十个技术系统仍在运转。左边的窗口是郑西坡家的画面——郑胜利拿着假结婚证,在父亲面前低头认错,张宝宝在一旁抹眼泪;右边的窗口是高育良书房的监控,他正打开抽屉,将一个U盘插进电脑,屏幕上闪过“丁义珍资金明细”的字样。
“郑队,高育良果然和丁义珍的资金有关联。”李阳将U盘里的内容备份,“里面有五笔转账记录,总额两千万,收款方是高育良在香港的账户。”
郑一民看着左边窗口里和解的父子,又看看右边窗口里隐秘的操作,突然叹了口气:“技术能还原证据,却还原不了人心。郑西坡的二十万,高育良的两千万,都是选择,只是方向不同。”
季洁指着屏幕上的玫瑰:“侯亮平带的林城玫瑰,花瓣上有微量的花粉,李阳的扫描仪检测到,和高育良书房地毯上的花粉一致。这说明他常去林城,很可能和茶园的项目有关。”
李阳的罪恶克星功能系统自动生成新的证据链,将万亩茶园、香港账户、丁义珍的出逃路线串联起来。屏幕上弹出一行字:【正义或许会穿过烟火市井,绕过权力迷雾,但绝不会迷失方向】。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郑西坡的家传来了笑声——郑胜利把股金证还给父亲,说“厂里好了,大家都好”;侯亮平的公寓里,吴心仪终于想通了,给陆亦可发了条短信:“工作要紧,妈不催了”;林城的茶园里,第一缕阳光落在茶尖上,像撒了层碎金。
李阳关掉电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知道,技术的光芒或许微弱,但只要照在该照的地方,就能穿透黑暗,照亮那些藏在烟火与权力背后的真相。而新的一天,又有新的线索在等待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