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市土地交易中心的拍卖大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得每个人的影子都有些失真。孙连城坐在前排,手里攥着李达康亲笔写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守住底线,拍回公道”。他的指尖在纸条上反复摩挲,纸角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皱——今天要拍卖的,正是大风厂那块让无数人折戟的地,而台下第三排的阴影里,高小琴的律师正低声打着电话,嘴角噙着一丝胸有成竹的笑。
李阳的电脑藏在交易中心的监控室,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数据流。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正分析着拍卖文件的电子版,在土地评估报告的页脚发现了一行被隐藏的代码,破解后显示:【评估价被人为压低30%,操作Ip指向丁义珍曾经的秘书办公室】。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根据代码的编写风格,还原出操作者的特征——左手敲键盘时无名指会习惯性悬空,这与丁义珍秘书的操作习惯完全吻合。
“郑队,评估报告有问题,高小琴的公司很可能想以低价回购。”李阳的声音通过加密耳机传到郑一民耳中,屏幕上弹出案发现场字幕技术的标注:【高小琴的律师与三个匿名号码有过通话,内容涉及“抬价上限”“备用资金”“搞定评标专家”】。
李达康的底线与孙连城的犹豫
拍卖开始前,孙连城在休息室接到了李达康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市委书记惯有的严厉:“连城,记住,这不是普通的土地拍卖。丁义珍留下的烂账、山水集团的违规操作,都系在这块地上。必须让它回到阳光下,用拍卖款还清政府垫付的三千万,更要让所有人看到,汉东的规矩能立起来。”
孙连城望着窗外,交易中心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被遮挡了一半,但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已经锁定——车主是高小琴的弟弟高小风,车后座的储物格里藏着三个牛皮纸袋,经透视分析,里面全是现金,总额约五百万。
“李书记,高小琴的人带着现金来了,怕是想贿赂评标专家。”孙连城的声音有些发紧,“要不……我让安保把他们请出去?”
“不用。”李达康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冷意,“让李阳盯着,把证据拍下来。他们敢伸手,我们就敢斩手。”
监控室里,李阳的超动态视力技术正透过车窗,捕捉着高小风与评标专家之一的周教授接头的画面。周教授接过牛皮纸袋时,手指在袋口捏了三下——这个暗号在蔡成功的账本里有记录,是“事成之后再付尾款”的意思。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立刻对纸袋上的指纹进行提取,【除高小风和周教授外,还检测到祁同伟的部分指纹,证明他提前知情并默许】。
拍卖台上的拉锯与技术揭穿的底牌
拍卖师的木槌落下第一声时,高小琴的律师立刻举牌:“五千万!”
大厅里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这个价格比起拍价高出一千万,显然是想震慑其他竞拍者。孙连城的心沉了一下,李阳之前提供的数据分析显示,山水集团的流动资金最多只能支撑到八千万,可对方一上来就如此激进,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六千万。”一个陌生的举牌声从后排传来,举牌的是个戴眼镜的男人,胸前的工作证写着“恒信置业”。李阳的黑客技术迅速侵入该公司的系统,发现这是家刚注册三个月的空壳公司,实际控股人指向侯亮平安排的第三方——目的是防止高小琴低价得手。
“七千万!”高小琴的律师毫不犹豫地跟进,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李阳的罪恶功能系统分析出他的心率比平时快了20%,微表情显示“超出预期”——显然,这个突然出现的竞拍者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就在价格攀升到九千五百万时,高小琴的律师突然停顿了,他低头看了眼手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显示,他收到了一条短信:【备用账户被冻结,无法转账】。这是李阳的技术团队干的——在拍卖开始前一小时,他们通过合法程序,向银行提交了该账户涉嫌洗钱的证据,暂时冻结了资金。
“一亿!”陌生男人再次举牌,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高小琴的律师攥紧了拳头,最终没有再举牌。拍卖师的木槌落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落槌后的真相与重建的根基
拍卖结束后,孙连城在交易中心的走廊拦住了高小琴的律师。对方的脸色铁青,正对着手机怒吼:“资金怎么会被冻结?你们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周教授已经被控制了。”孙连城的声音平静却有力,他拿出李阳传来的照片——周教授接过现金的瞬间被拍得清清楚楚,“还有评标委员会的另外两位专家,也收到了你们的‘好处’,证据我们都有。”
律师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瘫靠在墙上,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监控室里,李阳的电脑屏幕上,十个技术系统正将所有线索汇总成完整的证据链: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还原了丁义珍时期的土地违规审批流程;超高模拟画像技术勾勒出高小琴与祁同伟合谋压低地价的场景;罪恶克星功能系统自动生成涉案人员名单,从丁义珍到高小风,每个人的利益关联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郑一民看着屏幕上的拍卖款到账记录——一亿两千万,足够还清政府垫付的三千万,剩下的钱将用于大风厂工人的安置和新厂区的建设。“季洁,通知侯亮平,证据链齐了,可以收网了。”
孙连城走出交易中心时,阳光正好。他给李达康打了个电话,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李书记,拍下来了。一亿两千万,够还清欠款,也够给工人们一个交代。”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李达康难得温和的声音:“好。连城,记住今天的感觉——守住规矩,心里才踏实。”
李阳的电脑屏幕上,罪恶功能系统弹出一行字:【摧毁黑暗的,从来不是暴力,而是让阳光照进来的勇气。】他关掉电脑,看向窗外,交易中心门口的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像在宣告一个旧时代的结束,和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大风厂的工人们此刻正聚集在临时安置点的大屏幕前,看着拍卖结果的新闻播报,有人忍不住鼓起掌来,掌声越来越响,最终汇成一片洪流。郑西坡抹了把眼泪,对身边的工人说:“看见了吗?公道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而阴影里,高小琴的律师被戴上了手铐,他抬头看向天空,阳光刺眼得让他睁不开眼。这场围绕土地展开的暗战,终于在技术与坚守的双重力量下,迎来了最公正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