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域交流会落幕一月后,西荒迎来了连绵的秋雨。雨水打湿了共鸣城的屋顶,灵脉学院的孩子们却依旧每日按时上课,只是最近,阿木发现掌心的洗髓金丹总在莫名震颤,尤其是在靠近风蚀原方向时,金丹的光芒会变得忽明忽暗,像是在预警某种未知的危险。
这日清晨,雨势稍歇,墨拿着灵脉监测图匆匆找到阿木,脸色凝重:“风蚀原边缘的灵脉波动异常,界脉玉显示,那里的灵脉能量正在快速流失,而且……有一股陌生的能量场在干扰监测。”
阿木立刻起身,将洗髓金丹揣进怀里:“我跟你去看看,让老张留在学院照看孩子们,海蚀族青年去通知各部落加强戒备,以防万一。”
两人骑着骆驼赶往风蚀原,越靠近边缘,洗髓金丹的震颤越剧烈。抵达灵脉异常区域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头一沉——原本覆盖着耐旱植被的土地,此刻竟出现了成片的枯黄,地面裂开细小的缝隙,缝隙中渗出淡淡的灰雾,与当年断脉族的浊气截然不同,却带着更强的腐蚀性,连骆驼都焦躁地刨着蹄子,不肯再往前一步。
“不是浊气。”墨蹲下身,用界脉玉触碰地面,玉牌的绿光刚接触灰雾就泛起暗纹,“这能量比浊气更诡异,能直接吞噬灵脉能量,界脉玉都无法解析它的属性。”
阿木将洗髓金丹贴在地面,白光渗入土壤,却只能勉强阻挡灰雾蔓延,无法彻底净化:“这能量场在不断扩大,再这样下去,风蚀原的灵脉会被它吸干,进而影响整个西荒的灵脉网。”
两人沿着灰雾扩散的方向追查,最终在一处半埋在沙里的巨石前停住。巨石表面刻着陌生的纹路,与西荒和南域的灵纹都不同,灰雾正是从巨石的缝隙中源源不断地渗出。阿木尝试用金丹白光攻击巨石,白光击中石面时,竟被纹路吸收,巨石反而泛起淡淡的红光,灰雾的渗出量也随之增加。
“不能硬来。”墨立刻拉住阿木,“这巨石像是某种能量容器,强行攻击只会让里面的能量更快释放。我们得先回去,召集大家一起研究对策。”
返程途中,两人遇到了赶来查看情况的海蚀族青年。他带来了更糟糕的消息:雷泽湿地和寒焰峰的边缘,也出现了类似的灰雾和土地枯黄现象,只是规模比风蚀原小,各部落已经开始组织族人撤离危险区域。
回到共鸣城时,老张和李师兄已在城门等候。李师兄刚从南域商队返回,听到灵脉异常的消息,立刻将商队事务交给随从:“南域院长之前说过,要是遇到无法解析的灵脉问题,可以用跨域灵珠传信。我现在就联系他,说不定南域有相关的记载。”
当晚,众人聚集在灵脉学院的木屋中,烛火摇曳映着每个人紧绷的脸庞。李师兄握着跨域灵珠,注入灵能后,珠身亮起蓝光,南域院长的声音很快从珠中传出:“西荒的情况我们已经察觉,南域边境也出现了类似的灰雾,我们查阅了古籍,这种能量被称为‘噬灵瘴’,是上古时期破坏灵脉的元凶之一,当年各族联手才将它封印,没想到现在竟再次出现。”
“噬灵瘴?”阿木追问,“古籍里有没有记载净化它的方法?”
“记载中说,噬灵瘴需要用‘三域灵核’才能彻底封印——西荒的洗髓金丹、南域的灵脉之心,还有北境的冰魄晶石。只是北境早已与其他地域断了联系,没人知道冰魄晶石的下落。”南域院长的声音带着无奈,“我们会立刻派人寻找北境的线索,西荒这边,先想办法控制噬灵瘴的扩散,千万不能让它靠近灵脉核心节点。”
挂断传信,木屋陷入短暂的沉默。老张握紧弯刀:“不管多难,咱们都得找到冰魄晶石!当年能打败断脉族,现在也能封印噬灵瘴!”
阿木看着掌心的洗髓金丹,金丹的光芒此刻变得柔和,却带着坚定的力量:“明天我和墨去寒焰峰,看看那里的噬灵瘴源头是否和风蚀原一样;李师兄继续联系南域,跟进北境线索;老张和海蚀族青年组织各部落,在灵脉节点周围搭建防护阵,用灵珠和炎脉火油形成双重屏障,先挡住噬灵瘴的扩散。”
窗外的雨又开始落下,打在屋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孩子们早已睡熟,他们不知道,一场比断脉族更严峻的危机,正悄然笼罩西荒。阿木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清楚,这次的挑战不仅关乎西荒的存亡,更关乎所有依赖灵脉生存的地域。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身边有并肩多年的伙伴,身后有逐渐成长的孩子,还有南域这个坚定的盟友,就算前方是未知的险境,他们也会一起走下去,守护住这片他们用热血和汗水换来的新生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