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天,阿木开始了规律的“修炼”生活。每天子时用伴生灵髓引气一刻钟,寅时起身制作解毒肥皂,白天则照常打理药园,装作一切如常。
他发现用数学模型规划灵气运行路线,效率能提升近一倍。比如按照斐波那契数列的节奏吐纳,灵气在经脉中的损耗率会降低至三成以下。这个发现让他愈发确信,科学思维能打破修仙界的固有桎梏。
这天清晨,阿木正在晾晒新制的肥皂,忽然看到王二狗鬼鬼祟祟地在药园外徘徊。这小子自从上次诬告失败后就老实了许多,此刻却眼神闪烁,显然没安好心。
“二狗哥有事?”阿木主动打招呼,脸上挂着憨厚的笑。
王二狗被抓个正着,讪讪道:“没、没事,就是看你这肥皂做得不错,想跟你换两块。”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腊肉。
阿木心里冷笑。这腊肉油光锃亮,一看就是从伙房偷的。但他还是接过腊肉:“二狗哥客气了,拿去吧。”
王二狗接过肥皂,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又假意寒暄几句才离开。阿木望着他的背影,悄悄跟了上去。
果然,王二狗没回杂役房,而是绕到后山,那里站着个穿着执法堂服饰的黑衣人。
“刘师兄,这就是阿木做的肥皂。”王二狗谄媚地递上肥皂,“那小子最近神神秘秘的,夜里总在屋里捣鼓东西。”
黑衣人接过肥皂闻了闻,眉头微皱:“这东西能解毒?”
“我也不清楚,但李师兄的病就是靠这玩意儿好的!”王二狗拍着胸脯,“您要是不信,我去把他的肥皂全偷来?”
黑衣人沉思片刻:“不必。你继续盯着他,有任何异动立刻回报。”他丢给王二狗个小瓷瓶,“这是半瓶清灵丹,赏你的。”
王二狗喜不自胜地接过来,连连磕头。躲在树后的阿木听得心头一凛,执法堂果然盯上他了。
回到药园,阿木立刻将剩下的肥皂转移到房梁暗格。他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加快计划。
当天下午,他借口采购油脂,去了趟山下的青风镇。镇上有个杂货铺老板姓赵,是李师兄的人,专门负责传递消息。
“赵老板,要十斤猪油。”阿木低声道,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赵老板不动声色地包好猪油:“最近镇上不太平,有伙外地人在收赤硫晶,给的价钱高得离谱。”
阿木心里一动。外地势力也盯上矿脉了?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变数。他压低声音:“我要的‘草药’不够了,得麻烦你多送些。”这里的“草药”指的就是青兰草。
“明白。”赵老板点点头,“三天后送到老地方。”
返回宗门时,阿木特意绕路经过矿脉所在的西角山坳。远远看到执法堂的人在那里布下了结界,闪烁着淡紫色的灵光。他忽然想起化学课上的酸碱指示剂,或许可以用青兰草汁液制作“显瘴水”,让无形的蚀灵瘴显形。
这个念头让他加快了脚步。回到药园后,他立刻动手实验。将青兰草汁液与明矾混合,果然得到一种淡绿色液体。他用银针沾了点,靠近房梁上的赤硫晶,针尖立刻变成了暗红色。
“成了!”阿木激动地握紧拳头。有了这显瘴水,就能掌握执法堂开采矿脉的证据。
夜里引气时,阿木发现丹田内的灵气团又凝实了几分。他尝试着将灵气注入肥皂,发现肥皂表面会浮现出淡绿色的纹路,解毒效果提升了数倍。
“如果把灵髓的能量融入肥皂……”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成型。普通肥皂能解蚀灵瘴,那蕴含灵气的肥皂,说不定能直接净化赤硫晶!
他立刻取来一小块赤硫晶,用灵气肥皂包裹住。果然,矿石表面冒出白色泡沫,原本的暗红色渐渐变浅。一个时辰后,赤硫晶居然变成了灰白色,用银针测试,显瘴水不再变色。
“净化成功了!”阿木看着手里的矿石,呼吸变得急促。这意味着他能彻底解决赤硫晶的毒性,甚至将其转化为无害的矿石——这无疑是颠覆整个矿脉格局的关键。
就在这时,药园外传来轻微的响动。阿木迅速将净化后的矿石藏好,吹灭松脂灯。
黑暗中,几道黑影翻墙而入,正是执法堂的人。为首的黑衣人手里拿着块肥皂,正是王二狗送给他的那块。
“搜!仔细点,一定要找到那小子藏灵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