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空间波动消失,那些没来得及进入的弟子,在驻足了一会儿后,也逐渐四散了开来
等到这里空无一人后,一个一直被众人遗忘的身影,这才缓缓的来到这里
没有过多的言语,这名素衣男子只是淡淡的瞅了眼空间波动消失了地方,然后自顾自的走了过去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两条木制的阴阳小鱼
瞬间,这两条小鱼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直接盘旋到了空间通道的位置
随着阴阳小鱼的缓缓游动,原本风平浪静的空间,就像是被逆转了一般,又再次泛起了一阵微弱的涟漪
趁着这个空挡,素衣男子又重新收起了阴阳小鱼,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边,等祝悠悠几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便看到,自己身上的宗服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变化
此刻,他们几人都被换上了一身青涩的学子服饰,每个人的身前还摆放了一张半新不旧的书案,书案上还各自摆放了一摞厚厚的四书五经
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大家心中都有了大致的猜测,十有八九,他们现在应该是身处在一个不知名的学堂之中
在清点完现场的人数后,可以发现,这个学堂内,除了他们道宗一行人外,并没有混入其他杂七杂八的人
就在祝悠悠几人想开口交流一番的时候,一个穿着夫子服饰的老头,正板着一张脸,握着一根木制的戒尺,径直走了进来
逡巡了一番后,这老头便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说道
“你们将来可是要科举入仕的,如今一个个都摆出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成何体统!”
说着,这老头便走到了坐姿最为散漫的程雨面前,一把抓过他的手,拿着戒尺便狠狠的敲打了过去
“啊啊啊,痛痛痛……”
程雨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堂堂一个金丹修士,会被眼前这个,瘦的如麻杆一样的老头,欺负成这样
其余伸着脖子,正在看热闹的众人,也是一脸的好奇,他们可以感受到,这老头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竟然可以让一个金丹修士,发出这样的惨叫,他们在不解的同时,又多了一份好奇
思绪最为活泛的祝悠悠,当即就把目光投向了老头手上的戒尺上面,同时,已经在心中暗暗盘算起了,如何才能把这个戒尺给顺到手
“我淦,我的灵力好像被封住了,完全运转不了了!”
程雨本想试着运转灵力,稍微反抗一下的,结果却发现,自己竟然感受不到丝毫的灵气,可以说,此刻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凡人
有了程雨的提醒,其他人也赶忙验真的起来,赫然发现,正如程雨说的那样,他们的灵力不知何时被封禁了起来
现在的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凡人
慌乱之下,大家都准备开口,互相讨论一番
结果话到嘴边,就又听到了程雨那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痛死我了,你这老头,干嘛又打我啊,我招你惹你了,至于这么针对我嘛!”
“哼,你平日里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嘛,竟然在学堂上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老夫平日里教你的尊师重道,你都忘记了嘛,还胆敢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当真是该打!”
有了前车之鉴,大家都齐刷刷的歇了,想要说话的心思,一个个只能用眼神相互交流着,还时不时的给程雨投去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虽然他们很想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大能传承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可为了暂时不受皮肉之苦,他们都选择了按兵不动,打算先走一步看一步
直到老头打爽了,他这才掸了掸衣袖,又恢复成了原先肃穆的样子,苦口婆心的向众人告诫道
“你们也别怪老夫太过严厉,等你们将来步入仕途了,就会明白我今日的良苦用心!”
言罢,老头也不管,正一脸哀怨的程雨,转头瞥了一眼祝悠悠,便开始拿起书本,摇头晃脑的讲解起了今日的课题
相比于道宗众人的安逸,天剑宗这边的境况,就更显得凄惨了!
本来还满心欢喜的众人,本以为找到传承入口后,就能争夺那破天泼天的富贵
哪知道等他们回过神来时,不光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凡人,而且身上还被换上了一身粗布麻衣,手中还多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农具
看着杂草丛生的田埂,这些在天剑宗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天之骄子,一个个都大眼瞪小眼了起来
手足无措的众人,此刻都围到了冷面女子身边,争相询问道
“南宫师姐,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不是来寻找大能机缘的嘛,怎么转眼间的功夫,我们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了啊!”
“是啊,是啊,南宫师姐,你倒是拿一个章程出来呀,我可不想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凡人!”
“……”
在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中,南宫残花也是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清冷的面容上,还夹杂着微不可察的烦躁
“你们这些懒货,还瞎杵在这干嘛呢,还不快点给老娘动起来,今天这块荒地,你们要是没开垦完,就别想吃一口饭!”
这时,一个穿着棉布衣的老妪,正叉着腰,气势汹汹的走到众人的面前
抬手便揪起了南宫残花的耳朵,张口便骂了起来
“平日里,就你这个小蹄子花花肠子最多,就你这种光吃粮食不干活的懒货,真当老娘我好糊弄不成,你今天要是再给我磨洋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你……你放肆!”
南宫残花这下是真的气炸了,感受到耳朵上传来的痛感,她刚想还手打回去
结果,已经变成凡人的她,还没来得及出手,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
“怎么,还敢冲老娘发脾气了?!你难不成真的要造反吗,真以为我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想骑到我头上拉屎了不成?!”
说着,老妪又撸起了袖子,左右开弓,又赏了南宫残花两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