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冰盯着手里赤条条、散发着奶香味的陈默,眼珠滴溜溜地转着,那里面闪烁的光芒陈默再熟悉不过——那是她又要开始某种疯批整蛊的前兆。还没等陈默反应过来开口询问,李冰冰的手指骤然收紧,将他整个捏了起来!
“喂!你又要干什么?!”陈默在她指缝间挣扎,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心头。
李冰冰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轻笑,迈步走到了她那个琳琅满目的梳妆桌前。她一手固定住陈默,另一只手精准地拿起了那瓶她常用的、价格不菲的象牙白色粉底液。
“不!住手!李冰冰!”陈默惊恐地看着那巨大的瓶口倾斜,一滴浓稠的、与他原生肤色截然不同的液体作势欲滴。他拼命扭动,但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他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李冰冰毫不理会他的抗议,用指尖蘸取了一大坨粉底液,然后毫不留情地将陈默按在了光滑的桌面上!
“嘘,别动,给你换个肤色,更‘隐蔽’~”她笑着,开始用那根带着香氛和粉底的手指,如同粉刷墙壁一般,在陈默赤裸的橡胶身体上粗暴地涂抹、碾压!
冰凉的、粘稠的液体覆盖了他的全身,眼睛、鼻子、嘴巴都被糊住,几乎无法呼吸。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被扔进油漆桶里的海绵,每一个毛孔都被强行灌入了这异样的颜色。李冰冰甚至还把他翻来覆去,确保每一个角落,包括脚底和某些难以启齿的部位,都被均匀地覆盖上了那层象牙白。
当李冰冰终于停手时,陈默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白人”,浑身上下只有睫毛缝隙和鼻孔边缘还隐约透出一点原本的颜色,活脱脱一个劣质的、刚出厂的白胚橡皮娃娃。
“咳咳…呸!”陈默好不容易清理出口鼻处的粉底,剧烈地咳嗽着,愤怒又无力地瞪着李冰冰。
李冰冰却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拍了拍手:“嗯,这下顺眼多了。”她捏起浑身湿漉漉、沾满粉底液的陈默,凑到眼前,脸上露出了那种标志性的、混合着恶作剧和施舍意味的坏笑:
“听着,小默默,今天给你个任务,你去跟楚月待一天。”
陈默一愣。
“但是!”她强调,“今天之内,绝对不能被她发现!去好好了解了解她,这可是为你以后的‘大业’打基础。”
她顿了顿,笑容越发不怀好意:“顺便嘛…做为你的主人,看你最近表现‘尚可’,是时候让你享享福了。”她的语气充满了蛊惑,“我允许你,在楚月的身上,任意行动~至于怎么上去,姐姐我会帮你解决的。”
说完,李冰冰不再给陈默任何提问或反对的机会,捏着他,蹑手蹑脚地、如同做贼一般向楚月的床铺走去。楚月似乎刚刚醒来,正靠坐在床头,戴着眼镜,安静地看着一本外文书,清晨的阳光洒在她清冷的侧脸和裸露在睡衣外的精致锁骨上。
李冰冰看准时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个粉白色的、还在滴着粉底液的小人儿,精准地“投放”到了楚月那线条优美的锁骨窝里!
陈默视角:(瞬间被一片温暖、光滑、带着淡淡书卷气息和沐浴露清香的肌肤包围)!!!
他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那近在咫尺的、随着楚月呼吸微微起伏的锁骨,对他而言就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温暖峡谷。
然而,就在李冰冰准备功成身退之际,楚月似乎察觉到了锁骨处那一点微凉的、异样的触感。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锁骨!
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陈默!
“冰冰?”楚月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鬼鬼祟祟的李冰冰,“你在我床边干什么?”
李冰冰反应极快,脸上瞬间切换成无辜又带着点俏皮的表情,她猛地伸出双手,按住楚月的肩膀,夸张地揉捏起来:“哎呀月月!我看你一大早就在看书,肯定肩膀僵硬,我来给你做个免费的马杀鸡(按摩)呀!怎么样,舒服吧?”
楚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点懵,蹙了蹙眉,拍开她的手:“少来,你哪有这么好心?刚才我感觉锁骨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东西?怎么可能!”李冰冰瞪大了眼睛,演技浮夸,“肯定是你错觉!或者是…嗯…对!可能是静电!或者是一根掉下来的头发!我刚刚就是看到你这里有根头发,想帮你拿掉来着!”她说着,还煞有介事地在楚月锁骨附近虚拂了一下。
楚月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锁骨,确实没发现什么明显异物(陈默此刻的颜色和状态,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确实很容易被忽略)。她推了推眼镜,淡淡道:“行了,别闹了,我看书呢。”
“好好好,不打扰大学霸~”李冰冰笑嘻嘻地退开,暗中对藏在锁骨窝里瑟瑟发抖的陈默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溜回了自己的床铺。
楚月视角:(虽然李冰冰解释得看似合理,但那种微妙的、仿佛被什么小东西轻轻碰了一下的触感依然残留。她不是苏晓梦那种粗线条,直觉告诉她有点不对劲,但理智又找不到证据。)奇怪…
陈默趴在楚月温热的锁骨窝里,心脏狂跳,刚刚与楚月指尖的近距离接触让他魂飞魄散。他紧紧贴着那光滑的肌肤,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感受到楚月平稳的呼吸和脉搏,以及那淡淡的、令人安神的书香和冷冽的体香。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际,那个冰冷的声音如期而至,在他脑海中响起:
“晨安,我亲爱的小观测者。看来你已经成功‘潜伏’了?不错嘛。”
是苏晚!
“鉴于现状,昨晚说的那个长期任务暂时延后。”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今天给你个简单的即时任务。”
【即时任务:毛发采集】
【任务目标:于目标(楚月)身体表面,十个不同区域(同一关节区域不计重复),各采集一根汗毛。】
【任务惩罚:从目标身体掉落一次,身高减少1mm。掉落十次,判定任务失败,并随机剥夺一项已拥有特殊能力。】
【任务奖励:超能力【信息之触】——可通过接触,与任意对象进行无声信息传递。】
陈默:“!!!” 采集汗毛?!还要在十个不同地方?!掉落还会变矮?!失败还要失去能力?!这哪里简单了?!
不等他内心咆哮,苏晚的声音已然消失,只留下任务栏冰冷的光标和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惩罚条款。
陈默内心:(欲哭无泪)我就知道…苏晚的“帮忙”从来都是坑!
第四章:悬崖上的采集者
任务已经下达,没有退路。陈默趴在楚月的锁骨上,开始了他在“悬崖峭壁”上的艰难求生与采集之旅。
1. 起点:锁骨窝。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在身边光滑的肌肤上寻找。幸运的是,这里并非绝对无毛,他很快找到了一根极其细小的汗毛,用尽全身力气(主要是精神上的紧张)拔下。第一根到手!
2. 攀爬:脖颈。他必须离开相对安全的锁骨窝,向上攀爬。楚月的肌肤光滑得惊人,他橡胶身体的手指需要极大努力才能抓住细微的纹理。就在他快要够到下一根汗毛时,楚月因为阅读到某个有趣段落,轻轻笑了一下,脖颈肌肉微动!
“啊!”陈默感觉脚下一滑,整个人瞬间从她脖颈上跌落!
坠落感席卷全身!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完蛋时,屁股重重地砸在了楚月放在腿上的书本硬壳封面上!虽然摔得眼冒金星,但好歹不算直接掉到床下。
身高:-1mm → 19mm
3. 危机:肩峰。他艰难地爬回楚月身上,这次选择了肩膀。刚找到一根汗毛,楚月抬手推了推眼镜!手臂带起的风压将他像树叶一样吹飞!
第二次坠落!这次掉在了她睡裤柔软的布料褶皱里。
身高:-1mm → 18mm
4. 潜伏:手臂。他沿着楚月的手臂缓慢移动。过程相对顺利,采集到了手肘附近和手腕附近的汗毛。但期间楚月伸手拿水杯,一次整理头发,又导致他两次惊险滑落,一次掉在床单,一次挂在睡衣袖口。
身高:-1mm -1mm → 16mm
5. 深渊:腰腹。为了寻找不同区域的汗毛,他不得不冒险向下,潜入睡衣之下,来到楚月平坦的腰腹间。这里光线昏暗,环境更加私密,肌肤的温度也更高。他紧张得几乎窒息,快速采集。然而,楚月翻身调整坐姿,一次;弯腰去捡掉落的笔,一次;突然因为书中内容咳嗽,一次!连续三次坠落!两次掉在床垫,一次险些滚落床沿,最后抓住了一根床单线头。
身高:-1mm -1mm -1mm → 13mm
6. 绝境:腿部与最终的“峡谷”。只剩下最后两个区域了。他冒险沿着楚月的睡裤向下,在大腿外侧和小腿肚上完成了采集。但在这个过程中,楚月起身去书架换书,一次;坐下时腿部的自然震动,一次!又两次坠落!
身高:-1mm -1mm → 11mm
第十根汗毛,终于采集完成!
【任务完成!奖励发放:超能力【信息之触】!】
然而,陈默已经顾不上研究新能力了。他此刻正处在极度危险的境地——在最后一次从小腿跌落时,他没能稳住身形,直接滚落,掉进了一个更加温暖、柔软、充满弹性且深邃的“峡谷”之中——那是楚月并拢的双腿与上衣下摆之间形成的绝对领域!
这里光线极其昏暗,空气仿佛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四周是充满弹性的压迫感。他像一粒掉进面包夹缝里的芝麻,动弹不得,也不敢动弹。
陈默视角:(蜷缩在绝对的黑暗和柔软中,浑身冷汗,心脏狂跳)完了…这里…绝对不能被她发现!一动就会…
他清晰地记得,任务虽然完成,但他已经掉落了九次!身高也从最初的20mm,缩水到了现在的11mm!只要再掉落一次,哪怕只是从这“峡谷”边缘滑下去,等待他的就是任务失败和失去能力的惩罚!
他像一尊石雕,死死地嵌在那片温暖的柔软之中,连最细微的呼吸都控制到了极致,祈祷着楚月千万不要有任何大的动作,祈祷这一天尽快过去。
在这一天的潜伏与采集里,他遍览(或者说被迫遍历)了楚月身体表面的诸多“险地”,也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清冷少女肌肤之下的温热与生命活力。但这番经历,带来的只有劫后余生的恐惧、身体缩水的绝望,以及此刻深陷“绝地”的无助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