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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海市老城区的百福巷口,青石板路被昨夜的暴雨浸得发亮,像撒了层碎银。巷口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枝桠歪歪扭扭地探进半空,墨绿的叶子上还挂着水珠,风一吹就“滴答”往下掉,砸在濮阳黻的鞋摊帆布棚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帆布棚是洗得发白的蓝色,边角处用针线缝了好几块补丁,针脚歪歪扭扭的,是濮阳黻自己缝的。棚下摆着一张掉漆的木桌,桌面上整齐码着十几双鞋垫,红的绣牡丹,粉的绣桃花,最边上还有双素白的,只在鞋垫跟处绣了个小小的“归”字,针脚细密得能看出绣者的用心。

濮阳黻坐在小马扎上,穿着件浅灰色的棉布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去年给顾客修鞋时,被钉子划到的。她头发扎成低马尾,发尾有点毛躁,额前碎发被风吹得贴在额头上,鼻尖沾了点灰,却一点不影响那双眼睛的亮。她手里拿着针线,正给一双棕色皮鞋缝鞋底,线是深棕色的,和皮鞋颜色几乎一样,针穿过皮革时发出“嗤啦”一声轻响。

“濮阳姐,给我拿双37码的鞋垫!”

清脆的女声从巷口传来,濮阳黻抬头,就看见林晚星提着个帆布包朝这边走。林晚星穿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脚上是双白色帆布鞋,鞋边沾了点泥。她头发是长卷发,发梢染成了浅棕色,脸上带着点急慌慌的神色,走到鞋摊前就弯腰喘气,鼻尖红红的。

“这是咋了?跑这么快,鞋都脏了。”濮阳黻放下手里的活,从桌下拿出个鞋刷,沾了点清水,就给林晚星擦帆布鞋边的泥。

“别提了,”林晚星拍了拍帆布包,“我妈让我给我姥姥送药,说姥姥今天早上起来头晕,我怕晚了出事,一路跑过来的。”她眼睛扫过桌上的鞋垫,突然停在那双素白绣“归”字的上面,“哎,濮阳姐,这双鞋垫咋这么眼熟?”

濮阳黻擦鞋的手顿了一下,指尖蹭过鞋面的帆布,有点糙。“眼熟?你在哪儿见过?”

“我想想啊……”林晚星蹲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鞋垫上的“归”字,“我姥姥抽屉里好像有双一样的!也是素白的,绣着‘归’字,针脚都差不多。我问姥姥是谁绣的,她只说‘是个很重要的人’,不肯多说。”

濮阳黻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手里的鞋刷“啪嗒”掉在地上,刷毛沾了点泥。她赶紧捡起来,用衣角擦了擦,声音有点发紧:“你姥姥……她住在哪个小区?”

“就前面的福安小区啊,3号楼5单元101。”林晚星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个药盒,“喏,就是这个药,我妈说姥姥有高血压,头晕了就得吃这个。”

濮阳黻看着药盒上的“硝苯地平缓释片”,突然想起自己母亲生前也吃这个药。母亲走的那年,也是这样的雨天,她也是在这个鞋摊,收到邻居递来的消息,说母亲在家晕倒了,等她赶回去,人已经没了。母亲的抽屉里,也有一双绣着“归”字的鞋垫,和桌上这双一模一样。

“濮阳姐?你咋了?脸色这么白?”林晚星伸手碰了碰濮阳黻的胳膊,感觉她胳膊有点凉。

“没、没事,”濮阳黻勉强笑了笑,把绣着“归”字的鞋垫拿起来,叠好塞进林晚星手里,“这双鞋垫你拿着,给你姥姥送去。就说……是一个故人送的。”

林晚星接过鞋垫,感觉鞋垫上还带着点濮阳黻手心的温度。“故人?濮阳姐,你认识我姥姥?”

濮阳黻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的吼声:“林晚星!你跑哪儿去了?你姥姥在家晕倒了,现在正送医院呢!”

林晚星脸色一下就白了,手里的药盒“哐当”掉在地上,药片撒了一地。“怎么会这样?我妈不是说只是头晕吗?”她蹲下去捡药片,手都在抖。

濮阳黻赶紧帮着捡,指尖碰到药片,是凉的。“别慌,先去医院!我跟你一起去!”她把鞋摊的帆布棚拉下来,用绳子捆紧,又从桌下拿出个黑色的双肩包,里面装着她的钱包和手机,还有一本旧相册——里面夹着她母亲的照片,还有那双旧鞋垫的照片。

两人刚跑出巷口,就看见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停在路边,车身上的红十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林晚星的舅舅林建军正站在车旁,看见她们就挥手:“快上车!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濮阳黻跟着林晚星上了救护车,车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呛得她鼻子发酸。林晚星的姥姥躺在担架上,眼睛闭着,脸色苍白得像纸,嘴角还挂着点白沫。医生正在给她测血压,血压计的“嘀嘀”声在车厢里格外清晰。

“血压80\/50,心率120,情况危急!”医生一边说,一边给老人扎针输液,针头扎进老人手背时,老人轻轻哼了一声,却没睁开眼。

林晚星抓着老人的手,眼泪“吧嗒”往下掉:“姥姥,你别有事啊!我还没给你送鞋垫呢!”

濮阳黻站在一旁,看着老人手背的皱纹,突然想起自己母亲临终前的样子——也是这样苍白,也是这样安静。她从包里拿出那双绣着“归”字的鞋垫,轻轻放在老人的胸口,鞋垫上的“归”字在白色的病号服上,显得格外醒目。

“老人家,”濮阳黻轻声说,“这双鞋垫,是我妈绣的。当年她走的时候,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林晚星的姥姥突然动了动手指,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看向濮阳黻,嘴唇哆嗦着:“你……你是……秀兰的女儿?”

濮阳黻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点了点头:“是,我是濮阳黻。姥姥,我妈她……走的时候,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老人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鞋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秀兰啊……我们这辈子,都没来得及说句对不起……”

救护车“呜哇呜哇”地往前开,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往后退,像走马灯一样。濮阳黻看着老人胸口的鞋垫,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个下午——也是这样的雨天,母亲抱着她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针线绣鞋垫,说要给最好的朋友绣一双,等朋友回来一起穿。母亲说,她的朋友叫苏梅,当年因为一点误会,两人吵了架,苏梅一气之下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姥姥,你就是苏梅姥姥?”林晚星擦了擦眼泪,声音还有点抽噎。

苏梅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摸着鞋垫上的“归”字:“当年我跟你外婆吵架,是因为……我偷偷把她准备给你外公的定情信物,送给了别人。我一直以为她会恨我,没想到……”

“我妈从来没恨过你,”濮阳黻蹲下来,握住苏梅的手,“她总说,等她绣完这双鞋垫,就去找你,跟你道歉。可她还没绣完,就查出了癌症,走得太急了。”

苏梅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抓着濮阳黻的手不放:“是我对不起她……当年如果我不那么任性,我们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救护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医院到了!快抬担架!”

医生和护士赶紧把苏梅抬下车,往急诊室跑。濮阳黻和林晚星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那包没捡完的药片。急诊室的红灯亮起来,“抢救中”三个字像块石头,压在两人的心上。

林建军叹了口气,拍了拍濮阳黻的肩膀:“谢谢你啊,小姑娘。要不是你,我妈可能到最后都没机会说出心里话。”

濮阳黻摇了摇头,看着急诊室的门:“是我该谢谢苏梅姥姥,让我妈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能了了。”

就在这时,濮阳黻的手机响了,是亓官黻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就听见亓官黻急促的声音:“黻黻,不好了!化工厂的旧文件被人偷了!就是我们之前找到的那几份,里面有秃头张污染的证据!”

濮阳黻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手里的药片“哗啦”全掉在地上。“被偷了?怎么会被偷?我们不是放在废品站的保险柜里了吗?”

“不知道啊!我刚才去废品站,发现保险柜被撬开了,文件全没了!秃头张的人现在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有证据了,你要小心点!”亓官黻的声音里带着焦虑,“我已经报警了,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在市医院急诊室,”濮阳黻看了一眼急诊室的红灯,“苏梅姥姥晕倒了,正在抢救。我现在走不开。”

“苏梅姥姥?是不是福安小区的那个苏梅?”亓官黻的声音顿了一下,“我好像听我爸说过,她当年是化工厂的会计,知道很多事!你在那儿等着,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濮阳黻蹲下来捡药片,手指却一直在抖。她想起之前在化工厂旧文件里看到的内容,里面有苏梅的签名,还有秃头张让她做假账的记录。如果文件被偷,秃头张肯定会找苏梅的麻烦,现在苏梅还在抢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濮阳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晚星看着濮阳黻的脸色,有点担心。

“没什么,”濮阳黻勉强笑了笑,把药片装进药盒,“就是工作上的一点小事。你在这儿等着苏梅姥姥,我出去打个电话。”

她走到医院走廊的拐角,拿出手机,拨通了段干?的电话。段干?是荧光材料研究员,之前帮她还原过丈夫遗物上的指纹,说不定能有办法找到偷文件的人。

“喂,干?,”濮阳黻的声音有点急,“我们放在废品站的化工厂文件被偷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比如用荧光粉什么的,看看能不能找到痕迹?”

段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点疲惫:“荧光粉?我之前在文件上涂过隐形荧光粉,只有用紫外线灯才能看到。你现在在哪儿?我带着紫外线灯过去,我们一起去废品站看看。”

“我在市医院,苏梅姥姥正在抢救,我走不开。”濮阳黻看了一眼急诊室的方向,“要不你先去废品站,我这边一有消息就过去找你?”

“行,你注意安全,”段干?顿了顿,“秃头张的人可能已经盯上你了,别单独行动。我让我女儿跟你一起,她现在在医院实习,就在市医院。”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小姑娘就跑了过来,扎着高马尾,脸上带着点婴儿肥,正是段干?的女儿段晓冉。“濮阳阿姨!我妈让我来跟你一起!你放心,我在医院熟,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

濮阳黻看着段晓冉,心里暖了点。“谢谢你啊,晓冉。你知道苏梅姥姥在哪个抢救室吗?我有点担心她。”

“苏梅奶奶?我知道!她在抢救室3号床,我刚才还去给她测过血压呢!”段晓冉拉着濮阳黻的手,往抢救室走,“医生说她现在血压稳定了,就是还没醒过来。对了,濮阳阿姨,我妈说让你小心点,秃头张的人可能已经在医院附近了,我刚才看见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一直在急诊室门口转悠,看着就不像好人。”

濮阳黻的心一紧,顺着段晓冉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急诊室门口站着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都戴着墨镜,双手插在口袋里,时不时往急诊室里张望。其中一个男人的领口处,还别着个银色的徽章,和之前秃头张公司的标志一模一样。

“晓冉,你先去护士站,假装整理病历,看看他们有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濮阳黻压低声音,“我去给亓官黻打电话,让她快点过来。”

段晓冉点了点头,转身往护士站走,脚步尽量放得慢,眼睛却一直留意着那三个男人。濮阳黻躲在走廊拐角,拨通了亓官黻的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亓官,你到哪儿了?急诊室门口有三个秃头张的人,可能是来抓苏梅姥姥的!”

“我已经到医院门口了!你别出来,我带着我爸的老战友过来的,他们都是退休的警察,有经验!”亓官黻的声音里带着点急促,“你在里面等着,我们马上就进去!”

挂了电话,濮阳黻靠在墙上,感觉后背都湿透了。她看着急诊室的红灯,心里祈祷苏梅姥姥能快点醒过来,又担心秃头张的人会突然冲进去。就在这时,那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动了,朝着抢救室的门走去,脚步很快,一看就是要动手的样子。

“不好!他们要进去!”濮阳黻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那是之前段干?给她的荧光喷雾,说是遇到危险时,往人身上喷,用紫外线灯一照就能看见痕迹。她握紧喷雾,深吸一口气,朝着那三个男人冲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的?这里是抢救室,不能随便进!”濮阳黻挡在抢救室门口,双手张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

其中一个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着濮阳黻:“小姑娘,别多管闲事!我们是来找人的,跟你没关系!”

“找人?这里是抢救室,里面的病人正在抢救,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儿!”濮阳黻故意拖延时间,眼睛却一直往医院门口的方向看,希望亓官黻能快点来。

“不在这儿?”三角眼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推濮阳黻,“我们有没有找对人,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濮阳黻往旁边一闪,躲开了三角眼的手,同时按下了荧光喷雾的按钮,“嗤”的一声,喷雾喷了三角眼一脸。三角眼被喷得睁不开眼,捂着脸大叫:“你他妈敢喷我!兄弟们,给我上!”

另外两个男人立刻冲了上来,一个抓住濮阳黻的胳膊,一个就要去推抢救室的门。濮阳黻挣扎着,用膝盖顶了抓住她胳膊的男人一下,男人痛得叫了一声,手松了点。她趁机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那是她修鞋用的锥子,平时用来扎孔的,现在却成了武器。

“你们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濮阳黻举着锥子,手虽然在抖,却没放下。

就在这时,医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亓官黻带着四个穿便服的男人跑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拿着手铐。“住手!警察!”

那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看是警察,脸色一下就变了,转身就要跑。但那四个便服警察动作很快,几下就把他们按在了地上,手铐“咔嚓”一声锁上了。

三角眼被按在地上,还在挣扎:“你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又没犯法!”

“没犯法?”亓官黻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摔在三角眼脸上,“这是你们撬开废品站保险柜的监控照片,还敢说没犯法?秃头张让你们来偷文件,还想来抓苏梅姥姥,以为我们不知道?”

三角眼看着照片,脸色变得惨白,再也说不出话来。警察把三个男人押走时,三角眼突然回头,恶狠狠地看着濮阳黻:“你们给我等着!张总不会放过你们的!”

濮阳黻看着他们被押走,松了口气,手里的锥子“当啷”掉在地上。段晓冉跑过来,扶着她的胳膊:“濮阳阿姨,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我没事,”濮阳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幸好你们来得及时。对了,苏梅姥姥怎么样了?”

“医生说她已经醒了!就是还很虚弱,需要住院观察。”段晓冉拉着濮阳黻往抢救室走,“我带你去看她!”

抢救室的门开了,苏梅躺在病床上,脸色好了点,嘴唇上还沾着点水。林晚星坐在床边,正给她喂水。看到濮阳黻进来,苏梅笑了笑,招手让她过去。

“黻丫头,过来坐。”苏梅的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却比在救护车上时稳了不少,她拍了拍床边的空位,目光落在濮阳黻沾了点泥的袖口上,“刚才外面闹哄哄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濮阳黻走过去坐下,把掉在地上的锥子悄悄往身后藏了藏,笑着摇头:“没什么,就是几个认错人的,已经走了。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说还需要住几天院观察。”

“老毛病了,不碍事。”苏梅的手指又摸到胸口的鞋垫,那“归”字被体温焐得温热,她眼神软下来,“秀兰那丫头,当年总说要给我绣双‘归’字鞋垫,说等我气消了,看见这字就知道该回家了。我却跟她赌了三十年的气,连她走了都不知道……”

话没说完,苏梅的声音就哽咽了,林晚星赶紧递过纸巾,自己也红了眼眶:“姥姥,您别难过,濮阳姐现在来了,也算替外婆了了心愿。”

濮阳黻握住苏梅的手,那双手布满皱纹,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苏梅姥姥,我妈走前总说,她不怪您。当年您送出去的定情信物,其实我外公后来知道了,他说您也是为了帮邻居家急着治病的孩子,没怪过您半分。”

“真的?”苏梅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光,“他真这么说?”

“嗯。”濮阳黻点头,从双肩包里掏出那本旧相册,翻开其中一页——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母亲和苏梅,两人靠在老槐树下,手里各拿着一只刚绣好的鞋垫,笑得眉眼弯弯。旁边站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是林晚星的外公,正温柔地看着母亲,“这张照片是我妈二十岁生日拍的,我外公特意让摄影师多洗了一张,说等您回来给您看。”

苏梅接过相册,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人,眼泪又掉了下来,却带着释然的笑:“好,好……这么多年,我总算没白等。”

就在这时,段晓冉拿着病历本走进来,身后跟着亓官黻和两个穿便服的退休警察。“苏梅奶奶,医生说您明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段晓冉把病历本放在床头柜上,又凑到濮阳黻耳边小声说,“那三个黑衣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我妈说废品站那边找到点荧光粉痕迹,可能能顺着找到偷文件的人。”

亓官黻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纸:“黻黻,这是我爸老战友从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是化工厂旧文件的复印件,上面还有秃头张的签名,应该能当证据。”

濮阳黻接过密封袋,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大半:“太好了,有了这个,就能告倒秃头张了。对了,苏梅姥姥,您当年在化工厂当会计,是不是知道秃头张做假账、偷排污水的事?”

苏梅点头,眼神变得坚定:“我知道!当年他逼我做假账,我不肯,他就把我辞退了,还威胁我不准说出去。这些年我一直把证据藏在老房子的墙缝里,本来想等合适的机会交出去,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林晚星眼睛一亮:“姥姥,您说的证据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拿!”

“不急。”苏梅拉着濮阳黻的手,“等我出院了,我亲自带你们去。秀兰当年没完成的事,我帮她完成。这‘归’字,不仅是我归了家,也是这镜海市的天,该归回干净了。”

濮阳黻看着苏梅眼里的光,又看了看窗外——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急诊室的窗台上,暖得让人心里发颤。她想起母亲绣鞋垫时的样子,想起老槐树下的水珠,突然明白,有些牵挂从来不会消失,有些约定,总会有人替你完成。

“好,我们等您出院。”濮阳黻笑着说,指尖轻轻碰了碰苏梅胸口的鞋垫,那“归”字在阳光下,亮得像母亲从未离开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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