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皆惊,他们想了一夜,一直以为是张大人又一次对城内不顺从他的人打压清洗。
没想到会是摆龙门阵战胜八万突厥大军的开远伯。
所有人先是一怔,然后就狂欢了起来。
别人来了说抓了张西平斩首,他们不相信,可是开远伯说说抓了张西平斩首,他们双手双脚都相信。
“人的名树的影!”陈北斩两次战胜 突厥的结果立在哪里,杀张西平怎么了?很正常好吗?
欢呼声连成了一片,最终成了全城的狂欢,更有甚者喜极而泣。
“张西平真的要死了吗?张家的势力真的要被瓦解了吗?”
“属于我们渝州百姓的好日子到了,感谢开远伯!”
“哈哈哈!闺女,儿子你们看到了吗?终于有人站出来为你们做主了,那狗官今日就要被砍头了!你们听到了吗?你们可以瞑目了!”
这些人无一不是受到张西平迫害的家属。
很快渝州城直通城门的主街道两旁,全都站满了人,他们全都是城中老幼百姓。
此刻的他们无比安静,没有嘈杂犹如暴风雨来前的宁静,但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不难看出有压制已久的怒火!
府衙。
“伯爷,都准备好了,现在就让他们去游街吗?”
陈北点头:“地牢里的那些女人姑娘全都放出来了吗?有没有找大夫看过!”
“伯爷放心,昨晚就找大夫看过了,她们除了缺少吃的,身体虚弱并无大碍!”
“那就好!还有乌蛮国哪个人所说的位置派人去了吗?”
“按伯爷你的吩咐昨夜郑光将军已经连夜带人去了!”
“好!那就是游街吧!等此件事了,我要亲自去趟乌蛮国,我倒要看看一个的弹丸大小的小国,是谁给他的胆子敢挑衅我大乾!”
乌蛮国在沧澜关西北方向300里,在大乾和突厥中间,算是在突厥和大乾夹缝中生存。
“伯爷,你亲自去不妥!乌蛮国虽小但他们一直和突厥,梁国,西域诸国一直都是联盟关系,若你前往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刘安民反对道
陈北呵呵一笑:“这有什么不妥,再说我又没说现在就去,走吧!也该还这座城一片青天了!”
陈北离开府衙,刘安民并不觉得陈北只是说说,现在不去,自从离开京城。
刘安民觉得陈北就是一头一直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离开京城后他就是一头回归大自然恢复自由的雄狮,老虎!
根本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想法,做法,更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而且他决定的事别说九头牛就是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还有就是出手极其狠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致人死地,先是洛川府,十六县直接抄了个底朝天,杀了个底朝天。
现在渝州城,光昨晚抄的张西平府邸到现在都还没清算出有多少金银。
其他合谋参与也是一车车金银往外拉。
光早上刘安民收到的数字就已经破了500万两,哪里是国家不富,分明就是被这些蛀虫放进了自己口袋。
陈北一只脚刚踏出府衙大门。
府衙外面等着的百姓齐齐跪了下来,对着陈北就是磕头谢恩。
陈北与我极其无语,在洛川城也是这样。
“都起来吧!这些年你们受苦了,我离开京城之前陛下对我说,若是铲除渝州城蛀虫,替他向全城百姓致歉!”
陈北微微躬身:“今日我替陛下,向你们致歉了,让你们这些年受委屈了,你们放心,这些年你们受到的欺压,霸凌,今日之后不会再有,你们的土地,你们的损失,今日之后朝廷将会一次性补偿给你们!”
其实陈北这就是扯着李长民的虎皮做大旗。
但也是在为李长民拉民心。
以他目前掌握的渝州城情况,这渝州城再这么下去,要不了两年,城中百姓都会反了张西平,反了朝廷!
这可是大乾边境,百姓反朝廷可比内地藩王造反还严重。
若是与突厥里应外合,那就算陈北把大炮造出来都没用。
陈北就是要告诉这些人,皇帝知道他们的苦,皇帝记挂着他们,现在他派人来解决他们问题了。
果然陈北话刚说完,府门前的人更加激动了,不停磕头跪拜,高呼皇帝万岁。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
“伯爷,千岁!”
他们刚喊出伯爷千岁,陈北就立刻开口阻止了
“唉...唉...打住,打住!”听到千岁,陈北就不由想到了魏忠贤,不由就是浑身发麻不自在。
“你们要是真感激我啊!你们就都起来,让出道来,我啊,要去提押犯人,游街示众,出城斩首!
等斩首完啊!你们也好来府衙,拿着被城中商贾,还有张西平侵占你们土地,房屋,商铺等等各种地契,证据来府衙办理损失补偿登记!”
陈北的话说完现场先是一顿,众人以为陈北之前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是来真的要给他们补偿。
“伯爷,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家祖产还能拿回来?”一名20多岁的男子问道。
陈北微笑:“当然,只要你拿出地契,证据别说你家祖产,就是你家丢的鸡我也赔还给你!”
“哈哈哈!”全场哄笑!
“伯爷!那我缺个婆娘你能赔个给我吗?”一个老光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在人群中吆喝。
他以为陈北听不到,结果陈北听的清清楚楚。
“赔你个老母猪要不要?”
全场人笑的肚子疼,气氛一下子就变的活络了起来。
那个老光棍脸色憋的通红,旁边的人笑话他。
他却反驳:“哪个知道伯爷耳朵那么好使,这么多人他偏偏就听到了我的声音!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咋地,他的话刚落,就又听到陈北道。
这次陈北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严肃:“渝州城,开远县,沧澜关,还有其他各县,虽然这几年突厥没有南下劫掠,但是以前给我们留下了很多伤痛。
我来北疆,来到开远县,给突厥人打了两仗,死了不少弟兄。
也知道整个北疆在此之前战死过很多兄弟,留下很多孤寡!为了一个贞节,苦守一辈子,到头来死在床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即日起,在我北疆,在我渝州城,在我管辖范围内,所有军户转为农户,所有牺牲的家属女眷,可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