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5日,《创造101》第四次公演“成团资格战”落幕,淘汰夜录制前48小时,腾讯综艺部的数据监控室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刘一菲身着浅灰色职业装,指尖划过投票实时大屏,目光死死定格在“杨超越”的名字上——她的排名从第三次公演后的15名,暴跌至22位,距离“20强安全线”还差2个名次,且票数增长速率仅为前20名选手的1\/3,照此趋势,淘汰已成定局。
“数据不对劲。”刘一菲转头看向腾讯投票数据负责人王磊,“杨超越的粉丝活跃度在微博、抖音都是前10,为什么票数增长这么慢?而且凌晨2点到4点,有三个Ip段集中投给第21名的张馨予,票数突然涨了5万,这不符合普通粉丝的投票习惯。”
王磊面露难色,推了推眼镜:“刘老师,我们查过,这三个Ip段注册信息都是‘普通用户’,没有明显异常……可能是张馨予的粉丝后援会组织的‘深夜打投’。”
“不可能。”刘一菲拿出手机,调出张远发来的《投票异常报告》,“张馨予的粉丝后援会官方微博,凌晨2点根本没有‘深夜打投’通知,反而有几个‘野生粉丝群’在组织投票,而这些群的群主Ip,都指向星光传媒的公关部——这不是普通打投,是有组织的刷票。”
正说着,高浪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更详细的《舆情与投票关联分析》:“李伟不仅买水军刷张馨予的票,还雇佣营销号在杨超越的粉丝群里散布‘投票没用,资本已经内定’的谣言,导致不少粉丝放弃打投。你看,昨天‘杨超越粉丝停投’的话题,就是他旗下的‘星光八卦社’带起来的。”
刘一菲看着报告里的证据,眉头拧得更紧:“作为全民制作人,我不能看着节目失去公平——如果淘汰是因为实力不够,杨超越认,粉丝也认;但如果是因为恶意刷票和造谣,这对她太不公平,对节目也不负责任。”
“现在不是纠结公平的时候,”高浪将一杯热咖啡递给她,“淘汰夜明天就要录制,我们得想办法在48小时内帮她拉回票数,同时收集李伟刷票的证据,为后续介入做准备——这不仅是帮杨超越,也是在守住我们和腾讯的合作底线。”
淘汰夜前的集训营,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焦虑”,杨超越的宿舍更是一片沉寂。她坐在书桌前,手机屏幕停留在“粉丝后援会投票数据”页面,看着自己与第20名越来越大的差距,眼泪忍不住掉在屏幕上。
“超越,别盯着数据了,我们帮你想办法。”段奥娟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身后跟着赖美云和Sunnee。赖美云手里拿着一沓“拉票手卡”,上面写着“为真实努力的超越投票,她值得被看见”;Sunnee则打开手机直播,笑着说:“来,跟我镜头打个招呼,我的粉丝都等着给你投票呢。”
杨超越擦了擦眼泪,摇着头说:“别麻烦了……我基础差,就算这次留下来,下次还是会被淘汰的。”
“胡说什么呢!”孟美岐推门进来,手里拿着《Light》小组的合照,“我们小组能拿公演第三,你功不可没——你不知道,很多观众就是因为你‘努力追赶’的样子,才开始关注我们小组的。今天下午,我已经让我的后援会帮你拉票了,吴宣仪也在她的直播里提到你,我们不会让你淘汰的。”
吴宣仪紧跟着走进来,递过一个粉色的应援灯:“这是我粉丝送我的‘幸运灯’,借你用——今晚我们一起直播拉票,就算最后没成功,我们也努力过,不后悔。”
当晚8点,《创造101》选手集体开启“互助拉票直播”:孟美岐、吴宣仪带头为杨超越喊话,段奥娟弹吉他唱《不负青春》,赖美云跳了一段两人之前练过的“缂丝手势舞”,Sunnee则用幽默的方式调侃“那些黑杨超越的人,有本事来跟她比谁练舞更久”。直播在线人数突破500万,#创造101姐妹互助#话题冲上热搜第5位,杨超越的票数开始缓慢回升,但距离第20名仍差3万票。
直播结束后,杨超越坐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粉丝的留言“超越别放弃,我们还在投”,突然对身边的刘一菲说:“菲姐,就算这次淘汰了,我也想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知道,普通人的梦想,也有人愿意守护。”
刘一菲坐在她身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别先想着淘汰,我们还在努力——明天录制前,一切都有可能。”
为了争取“公平投票时间”,刘一菲当晚就找到《创造101》总导演孙莉和腾讯综艺部总监陈杰,提出“延迟投票截止时间”的请求:刘一菲将张远的《投票异常报告》和王磊的监控数据对比,指出“张馨予的异常票数占比达30%,杨超越因造谣导致票数流失约8万”,要求腾讯对异常票数进行核查,同时将投票截止时间从“淘汰夜录制前6小时”延长至“录制前1小时”,给杨超越粉丝留出补投时间;
刘一菲强调“如果因恶意刷票导致有潜力的选手淘汰,会让观众质疑节目的公平性,后续收视率和招商都会受影响”,而杨超越作为节目“话题担当”,她的留存能为节目带来更多热度,“留住她,不是为了个人,是为了节目整体利益”;
刘一菲还联系了文旅部文化推广司的工作人员,对方表示“若节目能保障公平性,后续可继续合作‘非遗文化进高校’活动”,给腾讯施加了一定的政策压力。
经过3小时谈判,腾讯最终同意“延长投票截止时间至录制前1小时”,但拒绝“核查张馨予的票数”,理由是“缺乏明确的刷票证据”。刘一菲知道,这是腾讯在“平衡各方利益”——星光传媒是节目的次级赞助商,他们不愿轻易得罪李伟。
与此同时,高浪正在公司召开“应急会议”:
张远团队实时监控投票数据,一旦发现新的异常Ip,立刻记录并反馈;
王萌团队准备“淘汰应对预案”,若杨超越淘汰,立刻放出她的“排练花絮”“非遗体验视频”,维持其热度,为后续签约铺垫;
李航团队联系腾讯法务部,探讨“以‘投票异常’为由,要求修改成团规则”的可能性。
“我们现在做的,既是‘救杨超越’,也是‘测试腾讯的底线’。”高浪在会议上说,“如果腾讯愿意为了公平调整规则,后续我们可以深化合作;如果他们只看资本利益,那我们就必须用自己的方式,确保我们看中的选手能留下来——这是第四卷‘资本为王’的第一课,我们得让行业知道,浪潮的底线,不能碰。”
2018年6月17日,《创造101》淘汰夜录制现场,演播厅座无虚席,观众手里的应援灯闪烁不停,空气中满是紧张感。随着主持人逐一公布20强名单,杨超越的名字迟迟没有出现,她站在选手席里,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脸色苍白如纸。
“第20名——”主持人故意停顿了几秒,台下观众的欢呼声瞬间安静下来,“她从‘划水争议’到‘努力追赶’,用真实打动了无数人,她就是——杨超越!”
音乐响起,大屏上显示杨超越的最终票数:比第21名的张馨予多了1286票,刚好卡线晋级20强。她愣在原地,眼泪瞬间决堤,段奥娟、赖美云冲过来抱住她,孟美岐、吴宣仪在台下笑着鼓掌,刘一菲坐在全民制作人席位上,悄悄松了口气,眼底却藏着一丝担忧——她知道,这1286票,是粉丝熬夜打投、选手互助、投票时间延长共同作用的结果,而李伟的威胁,仍未解除。
录制后台,高浪找到刘一菲,递给她一份新的《投票数据复盘报告》:“张馨予的异常票数虽然没被清掉,但我们找到了她的水军Ip与星光传媒的关联证据,后续可以用来反击李伟;不过,下一轮是‘15强晋级赛’,淘汰率更高,李伟肯定会用更极端的手段,我们必须提前准备。”
刘一菲接过报告,看着上面的证据,语气坚定:“下一轮,我不会再让杨超越陷入这种‘濒临淘汰’的境地——作为全民制作人,我有责任维护节目公平;作为你的合作伙伴,我也有责任帮你守住我们的生态布局。”
这时,杨超越走过来,深深鞠了一躬:“高总,菲姐,谢谢你们……下一轮,我会更努力,不会再让你们担心。”
高浪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不用谢我们,是你自己的坚持打动了大家。不过,光靠努力还不够,接下来,我们会帮你搭建更稳固的‘保护盾’,让你能安心留在舞台上——属于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淘汰夜录制结束后,星光传媒的办公室里,李伟看着直播回放,将手里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他的公关总监赵娜小心翼翼地说:“李总,我们的水军刷票被浪潮发现了,腾讯那边也开始警惕,下一轮再想干扰投票,恐怕很难……”
“难?”李伟冷笑一声,“浪潮想保杨超越,我偏要让她淘汰——下一轮,我不仅要刷票,还要让营销号散布‘杨超越靠资本晋级’的谣言,让她彻底失去观众信任,就算她能留在舞台上,也会被骂到退赛!”
而浪潮总部,高浪正在修改《资本介入方案》,在“核心目标”里加了一行字:“通过修改《创造101》投票规则,建立‘粉丝投票+专业评审+非遗贡献度’的三维晋级体系,既保障杨超越的留存,又将节目与浪潮的非遗生态深度绑定,实现‘流量+文化’双赢。”
窗外的夜色中,城市的灯光闪烁,高浪知道,杨超越的“濒临淘汰”,只是第四卷“资本为王”的开胃菜——接下来,他将用资本的力量,不仅要保住一个选手,更要重新定义选秀行业的“游戏规则”,让浪潮的生态版图,在这场博弈中,进一步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