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7日下午,浪潮传媒大楼一层的咖啡厅里,暖气开得很足。迪丽热巴缩在靠窗的卡座里,面前放着一杯没动过的热可可,指尖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高浪的联系方式。玻璃窗外,穿着职业装的白领们匆匆走过,每个人都有明确的方向,只有她像只迷路的羔羊,连推开楼上公司大门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她第三次鼓起勇气要拨通电话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不点块蛋糕?热可可配提拉米苏,适合冬天。”
迪丽热巴猛地回头,撞进高浪温和的视线里。他穿着一件深灰色大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显然是刚从外面谈完工作回来。看到她面前只放着一杯饮料,高浪径直走到吧台,又点了一块提拉米苏和一杯热牛奶,才在她对面坐下。
“医院那边怎么样了?”高浪没有提签约的事,先问起了她父亲的情况,语气自然得像在关心一个老朋友。
迪丽热巴捏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声音还有点发哑:“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后续还要住院观察……就是费用还需要很多。”她没敢说具体数字,怕再次给高浪添麻烦。
高浪把热牛奶推到她面前,指尖敲了敲杯壁:“先喝口热的,别着凉。费用的事不用急,你爸爸的治疗最重要。”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空着的手腕上——之前选秀时她一直戴着的银镯子不见了,现在只留下一圈浅浅的印子,“早上在医院,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迪丽热巴的脸瞬间红了。早上她慌慌张张跑去医院,连句像样的感谢都没说,现在被高浪点破,更是觉得不好意思。她低下头,盯着杯子里的可可泡沫,小声说:“高总,谢谢您昨天帮我……那五万块我会尽快还您的,就算签不了公司,我也会找工作慢慢还。”
“谁说要你还了?”高浪笑了笑,把刚点的提拉米苏切了一块推到她面前,“那是公司给潜力艺人的‘预支资源’,不是借给你的。要是你最后没签我们公司,这笔钱就当是我个人资助你的——毕竟,我还挺喜欢听你唱歌的。”
“不行!”迪丽热巴猛地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水光,却格外坚定,“我不能平白无故拿您的钱。要是您愿意给我机会,我就签公司,用以后的收入还;要是不愿意,我就算去端盘子、发传单,也会把钱还给您。”
高浪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想起第一次在选秀后台见到她时,她被经纪人刁难,却还在坚持要穿民族服装表演。这份骨子里的韧劲,比那些只会讨好资本的新人珍贵多了。他收起笑容,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资料,推到她面前:“这是你的背景调查,我们团队昨天做的。”
迪丽热巴疑惑地翻开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她的家庭情况、选秀经历,甚至还有她在训练营里帮其他选手练舞、把仅有的补贴分给困难队友的小事。最后一页贴着一张照片,是她在新疆老家的院子里,抱着冬不拉唱歌的样子,笑得特别灿烂。
“你从十岁开始学民族舞,十二岁参加新疆当地的歌唱比赛拿了金奖,高中时还自己写过三首民歌。”高浪的声音带着肯定,“这些经历,比选秀名次重要多了。我们公司签艺人,从来不看他有没有名气,只看他有没有潜力,有没有初心。”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认真地看着她:“迪丽热巴,浪潮传媒正式邀请你签约。合约期限五年,前两年公司抽成四成,后三年抽成三成——这是给新人的最优待遇,比杨蜜刚签公司时的条件还好。公司会给你配备专属的经纪人、造型团队和声乐老师,一年内至少给你安排两个影视剧配角和一张个人Ep,后续还会根据你的特色,打造民族风与流行结合的个人Ip。”
迪丽热巴愣住了,手里的资料差点掉在地上。四成抽成?专属团队?个人Ep?这些条件,比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还要好。她看着高浪,眼眶又红了,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感动——在她最迷茫、最绝望的时候,高浪不仅没有放弃她,还给了她一个做梦都不敢想的机会。
“高总,我……”她想说谢谢,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先别急着答应。”高浪递给她一张纸巾,笑着说,“你可以先看看合约,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公司的合约很透明,没有任何霸王条款,你甚至可以找律师来审核。另外,”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这张卡里有十万块,密码是你的生日。不是预支工资,是公司给你的‘安置费’,先把你爸爸的治疗费交了,再找个好点的住处,安心准备后续的培训。”
“不行,我不能再要您的钱了!”迪丽热巴赶紧把卡推回去,“合约的条件已经很好了,我不能再贪心……”
“这不是贪心,是公司的投资。”高浪把卡又推了回去,语气坚定却温和,“你只有把家里的事安顿好,才能专心投入工作。这笔钱,就当是公司对你的投资——我相信,你以后能给公司带来比这多一百倍、一千倍的回报。”
就在这时,迪丽热巴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她赶紧接起电话,医生的声音带着欣慰:“迪丽热巴女士,您父亲的各项指标都很稳定,后续的治疗费用如果能及时缴纳,恢复情况会很好。对了,刚才有位姓高的先生已经来医院,帮您预交了十万块的住院费,还安排了特护病房。”
迪丽热巴拿着手机,转头看向高浪,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高浪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却还是给她留足了尊严,没有让她觉得自己是在接受施舍。
挂了电话,她拿起桌上的银行卡,紧紧攥在手里,认真地对高浪说:“高总,谢谢您。我签!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信任,不辜负公司的培养!”
高浪笑着点头,从文件袋里拿出正式的合约,递给她:“不用谢我,是你自己的实力和初心,值得这份机会。明天早上九点,带着你的身份证来公司签约,顺便认识一下你的经纪人——她叫林薇,之前带过两个新人,都发展得不错,很适合带你。”
他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我还有个会要开,就不陪你了。蛋糕记得吃,别浪费了。”
迪丽热巴看着高浪离开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温暖和力量。她拿起桌上的提拉米苏,尝了一口,甜而不腻,像此刻的心情。她看着窗外的阳光,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她不再是迷路的羔羊,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下午四点,迪丽热巴回到医院,把爸爸转到了特护病房。看着爸爸安稳的睡颜,她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拿出手机,给吴磊发了条消息:“吴磊,我签约浪潮传媒了!以后我们就是同行啦!”
很快,吴磊回复了一条长长的消息,带着满满的兴奋和羡慕:“太好了热巴!浪潮传媒可是业内最好的公司之一!杨蜜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你一定要好好努力,以后我们一起拍戏!对了,我刚才问了我们公司的经纪人,她说浪潮传媒的高总特别厉害,眼光特别准,被他看中的艺人,没有一个不火的!你真是太幸运了!”
迪丽热巴看着消息,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不是幸运,是遇到了贵人。她握紧手里的银行卡,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用最好的作品回报高浪的信任,回报浪潮传媒的培养。她要让更多人听到新疆的歌声,看到新疆的文化,成为一个有实力、有初心的艺人,不辜负这份来之不易的机会。
当天晚上,迪丽热巴在医院附近找了个干净的酒店住下。她打开高浪给她的合约,逐字逐句地看,没有任何霸王条款,所有的条件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甚至能想象到,以后跟着专属团队,一起打磨作品、录制Ep的场景。
窗外的夜色渐浓,迪丽热巴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拿出手机,搜索着浪潮传媒的资料,看着公司出品的《归途》的票房数据,看着杨蜜的成长经历,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她有了一个强大的团队,有了一个值得信任的老板,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她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微笑,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站在舞台上,唱着自己写的歌,台下坐满了观众的场景。她知道,只要自己坚持初心,努力奋斗,这个梦想,总有一天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