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孙看了看盒子里的手串,这个东西太贵重了,她只能看出来是翡翠的,其他就不知道是哪样了。
小时候她好像也在奶奶那边看过相似的,不过被爸爸拿走卖了,做了投资亏了。
“锁锁,你这个一定要放好,实在不行去银行保险箱存放,这个很贵的。”
朱锁锁拿起手串有点懵的看着蒋南孙:“啊!这个很贵吗?江哥说他家有很多的,我还以为就十几万二十万。”
这个真的那么贵吗?还要放保险箱,不会吧!
这她拿着有点烫手啊!
她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这么贵的东西,可不是她能收的。
蒋南孙看着朱锁锁随随便便的就把东西拿出来,心塞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具体多少,反正不便宜,我对这方面不太懂,不过我奶奶肯定知道。”
朱锁锁连忙拉着蒋南孙去找蒋奶奶,要是贵的话,她得还给人家。
虽然这个可能对于人家来说算便宜,但对于她来说,贵重的话,她不好收。
其实还有一些隐秘的小心思,她怕她收了之后,江嘉文会觉得她拜金。
两人一起到蒋奶奶那边,蒋奶奶是老魔都的了,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寻常,拿出一双白手套戴着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珠串。
“是好东西,看样子是宫里御制的,前几年有一个类似的手串在拍卖行卖出了四十多万,现在估计差不多能上百万,哪来的?”
朱锁锁连忙道:“奶奶,就江总给的回礼,昨天跟叔叔聊完之后,我们就一起去买东西了,当时是我给的钱,但也就几万块,我想着人家在我手里买的房子,提成都好多呢。
买东西的时候就是我付的款,晚上吃完饭,人家助理过来接人的时候送的,说是回礼,我也不知道这个这么贵啊!
不然我肯定是不会拿的,现在怎么办啊!奶奶!”
急是真的急,她本来内心就有点自卑,觉得配不上人家,加上这个......
蒋奶奶倒是觉得没多大关系,安慰道。
“锁锁啊,你是个好姑娘,那个江先生也是个好人,他能拿的出来,就证明不缺,没关系的,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价格来衡量的。”
朱锁锁不知道该怎么办,蒋奶奶也看出来了一点,继续道。
“你首先要看他有多少,对于送你这个他有没有影响,再来说价值的问题,就像是咱们买一个房子,跟他买一个房子一样。
咱们买一个房子,可能就是家里几代人都在这边住了,他买房子,或许就是看这边景色好,又或许是这边有家他喜欢吃的店,人家是不会觉得怎么样的。
明白了吗?不要小看自己,人都是有优点的,只不过你自己可能没看到而已。”
蒋奶奶笑的很温柔,就凭朱锁锁这份耐心,还有她大大方方的态度,这个姑娘就不错,就是她的家庭限制了她许多。
朱锁锁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对于物质的渴望,但对上江嘉文,不知道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还是因为她......
反正她不想欠着江嘉文的,感觉像是低了他一头一样。
理智告诉她这是无所谓的,但感情上来说,之前蒋叔叔那个事情就是人家帮了忙的,她不想让江嘉文觉得,没了他自己什么都做不成。
想要跟他肩并肩。
想到这里,朱锁锁一下子就愣住了,原来不知不觉间,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她的心里,肩并肩......
朱锁锁自嘲的笑了笑,扣上盒子。
“我知道了,谢谢奶奶。”
她是怎么敢这么想的啊!
跟人家肩并肩?
上次江嘉文就说的很明白,凭什么你努力一辈子,能比得上他家几辈子的努力。
除了官方,还真的是这样。
真是异想天开了,不过她自己就是自己的武器。
她长的漂亮啊!
既然想明白了,那就等今天南孙的事情结束,主动出击!
楼下南孙跟奶奶正说话呢,章安仁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她父亲到学校来找他借钱,办公室那么多人,他怎么能那样做呢!
蒋南孙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是对自己父亲的不争气气到了,二是因为,章安仁作为自己的男朋友,可以拒绝,但他的冷漠和撇清关系,才是真的让她心寒。
蒋南孙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开口。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章安仁继续巴拉巴拉,说着家里怎么样,自己怎么样,这样子他们两个的面子往哪里放。
章安仁没错,蒋南孙也没错。
蒋南孙就想要的是章安仁的一个态度。
而章安仁想到了他的脸面......
还有之前他从小镇做题家一步步爬上来的艰辛,不想在回去家里过苦日子的算计。
蒋南孙直接道:“既然没有一点损失,你何必那么激动呢?你是觉得你被同事看了笑话吗?破坏了你在学校营造的形象,大家觉得你爱情事业双丰收,结果我爸这一来,让你没面子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她想,她跟章安仁彻底完了。
直接给章安仁发了分手的短信,章安仁没回,蒋南孙直接把人拉黑了。
之前的事情,再加上现在的事情,她真的很累。
不问一句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或者别的事情,就说帮不了,她理解不了。
她也不是非得说章安仁必须帮她,她只是想要一个态度。
蒋鹏飞可以说是故意的,这次跑的快,没被套牢,现在出手能平一点账。
他算了一笔账,加上家里的房子估值,还能剩下一千多万,要是时间久一点,房子价格高一点好一点的话,能剩两千万差不多,买个小房子以后不折腾也能好好活着。
这次他也是想好了,只要是章安仁能拿的出钱,那他就再也不管南孙跟他的事情了,结果过去之后,他才是真的感觉,幸好他来了一趟。
章安仁口口声声说着他帮不了,还有他们的小家怎么样怎么样,正常说话,但他就是看出来了那股嘲讽加鄙视。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也不是他这样子的理由,在他没有破产,说外债的事情之前,这小子可不是这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