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慵懒地倚在浴池边，温热的水汽氤氲，蒸得她肌肤泛粉。她半阖着眼，指尖拨弄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余光却忍不住瞥向屏风外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陆祁。”她故意拖长音调，“水凉了。”
屏风后传来衣料摩挲的轻响，陆祁缓步走近，银发束起，紫眸低垂：“奴婢这就添热水。”她跪坐在池边，舀起一瓢温水，手腕轻转，水流便顺着华妃的肩颈缓缓滑下。
华妃轻哼一声，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她手边靠了靠。水温刚好，不烫不凉，连水流落下的位置都恰到好处——陆祁总是知道她喜欢什么。
“娘娘可要擦背？”陆祁声音轻柔，指尖已拈起一旁的丝帕。
华妃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背过身去，却悄悄从水面的倒影里偷瞄陆祁的神情。银发女子唇角微勾，紫眸专注，手上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丝帕沾了香露，贴上华妃的后背。陆祁的指尖隔着帕子轻轻打圈，从肩胛到腰窝，每一寸都照顾得细致。华妃舒服得眯起眼，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靠，几乎要贴上陆祁的手掌。
“娘娘的肌肤比绸缎还滑。”陆祁忽然低语，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华妃耳畔。
华妃耳尖一热，嘴上却冷哼：“油嘴滑舌。”
陆祁轻笑，手上动作不停，帕子却渐渐往下，滑到腰际时故意放慢：“这里……娘娘可觉得舒服？”
华妃咬唇，身子微僵。陆祁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腰侧敏感处，惹得她呼吸一乱。她强撑着不露异样，声音却软了几分：“……还行。”
陆祁紫眸微暗，忽然俯身，唇几乎贴上华妃的后颈：“那这里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华妃浑身一颤，险些滑进水里。陆祁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手掌贴在她小腹上，稳稳地将人扶住：“娘娘当心。”
华妃心跳如鼓，后背紧贴着陆祁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她羞恼地挣了挣：“放开！”
陆祁顺从地松手，却故意让指尖从她腰间缓缓滑过：“奴婢冒犯了。”
华妃转身瞪她，却见陆祁一脸无辜地跪坐在池边，仿佛方才的撩拨只是错觉。水面花瓣浮动，遮住了她泛红的肌肤，却遮不住眼底的慌乱。
“继续。”华妃别过脸，强装镇定地命令。
陆祁唇角微勾，重新拿起丝帕。这次，她蘸了温水，轻轻擦拭华妃的锁骨。水珠顺着精致的线条滑下，陆祁的指尖追着那滴水，若有似无地蹭过肌肤：“娘娘连这里……都生得这样好看。”
华妃呼吸微滞，明明只是寻常的擦拭，却被陆祁做得暧昧至极。她忍不住偷瞄对方，却见陆祁紫眸幽深，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华妃慌忙垂眸，却听陆祁低笑：“娘娘在看什么？”
“谁看你了！我…我只…你…你衣襟湿了！”华妃羞恼地拍开她的手，溅起的水花更加打湿了陆祁的衣襟。素白的布料贴在身上，隐约透出里衣的轮廓。
陆祁不躲不闪，任由水渍浸透衣衫，反而凑近几分：“娘娘若不看，怎知奴婢衣襟湿了？”
华妃语塞，脸颊烧得更红。她索性闭眼装睡，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陆祁手边靠，像只骄矜的猫，明明想要亲近，却偏要等人主动。
陆祁眼底笑意更深。她舀起一瓢温水，缓缓淋在华妃肩头，水流顺着肌肤滑落，她的指尖也跟着轻轻划过：“娘娘困了？”
华妃不答，睫毛却轻轻颤了颤。
陆祁俯身，银发垂落，扫过华妃的脸颊：“那奴婢……抱娘娘回榻上？”
华妃仍不睁眼，手指却悄悄攥住了池边的锦帕。
陆祁轻笑，忽然伸手穿过她的膝弯，将人从水中捞起。水花哗啦作响，华妃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脖颈：“陆祁！你——”
“奴婢在。”陆祁稳稳地抱着她，紫眸中满是得逞的笑意，“娘娘不是困了吗？”
华妃浑身湿漉漉地贴在她怀里，又羞又恼，却终究没再挣扎。陆祁身上的雪松香混着水汽，让她莫名安心。
“放肆……”她小声嘟囔，脸却埋进了陆祁的肩窝。
陆祁低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尖：“那娘娘……可要好好罚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