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外滩的晨雾还未散尽，南京路上已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司藤挽着陆祁的手臂，踩着细高跟走过青石板路。她今日扮作富家小姐，一袭墨绿色暗纹旗袍裹着玲珑身段，珍珠耳坠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这个不错，我要试。”司藤指尖划过橱窗里一件月白色绣牡丹的旗袍，丝绸料子在她指腹下沙沙作响。
陆祁银发束成低马尾，西装外套里是件银灰色马甲，闻言轻笑：“整条街都买下来好不好？”她低头时，琥珀色瞳孔里映着司藤的倒影，“省得你每次试穿都要被那些掌柜盯着看。”
第一家铺子的铜铃叮咚作响。司藤捻起一件绛红色滚金边的旗袍，突然转身勾住陆祁的西装扣子：“姐姐帮我系～”尾音像沾了蜜的钩子，手指已经灵巧地解开自己领口的两颗盘扣，露出小片雪白的后颈。
陆祁呼吸一滞。试衣间的绒布帘子突然无风自动，她反手扣住司藤的腕子将人带进去。檀木香混着司藤身上的玫瑰气息扑面而来，狭小空间里温度骤升。
“系哪里？”陆祁的拇指摩挲着司藤的锁骨，另一只手已经顺着旗袍开衩抚上去。丝绸下的大腿肌肤微凉，却在触碰的瞬间变得滚烫。司藤仰头咬她脖颈，被陆祁掐着腰按在镜面上。
亲吻来得又凶又急。陆祁的银发扫过司藤脸颊，唇舌交缠间尝到她早上偷吃的杏花酥甜味。司藤的珍珠项链硌在两人胸口，随着急促呼吸上下起伏。陆祁忽然屈膝顶开她并拢的双腿，司藤喉咙里溢出的呜咽被更深地吞吃入腹。
“外头…有人…”司藤的抗议断在陆祁咬她耳垂的瞬间。旗袍领口早被扯开大半，陆祁的唇顺着颈线往下，在锁骨凹陷处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司藤的指甲陷进她后颈，突然听见帘外小豆扑棱翅膀的声音。
“啧啧啧！”鹦鹉用喙啄着帘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是有人朝着来了——”
陆祁脱下外套罩住司藤泛红的肩膀，掀帘时眼底还带着未褪的情欲。她将一张黑卡拍在柜台：“这件还有从门口数第三件到橱窗那排，全要。”转头对上司藤水光潋滟的眼睛，又低声补了句：“晚上回家继续~”
司藤红着脸把解开的盘扣一颗颗系回去，抬脚轻踹她小腿：“流氓树精。”却被陆祁捉住脚踝，在脚背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
黄昏时分，二十八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堆满轿车后座。司藤靠在陆祁肩头看外滩华灯初上，忽然摸到西装内袋里的小盒子——打开是枚翡翠领针，雕成藤枝缠绕银杏叶的形状。
“定做的。”陆祁低头给她看自己袖口配套的银杏袖扣，“情侣款。”
司藤在霓虹灯影里吻她，身后黄浦江的游轮正拉响汽笛。旗袍下摆不知何时又开了衩，这次是陆祁的指尖勾着金线滚边，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缓缓向上游走。
小豆：下次放哨得加两盒杏仁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