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嘎吱吱!咚咚咚!!!
那声音,仿佛是生了锈的冰冷钢针,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恶毒地、不知疲倦地一遍遍刮擦着秦无忌的太阳穴。
它不仅仅是声响,而是一种物理性的侵犯,蛮横地挤进颅骨,在脑髓深处搅动。
墙壁在呻吟,脚下的地板传来不堪重负的震颤,头顶那盏廉价吊灯无规律地晃动着,
细碎的灰尘簌簌落下,给粘稠滞涩的空气里又添了一股陈腐的铁锈味。
每一次呼吸都格外费力,如同在浑浊冰冷的猪油里穿行。
这噪音顽强得令人绝望。
它不像突如其来的爆响那般惊心,却如同跗骨之蛆,丝丝缕缕缠绕上来,钻进每一个毛孔,啃噬着理智的堤坝。
它比最阴狠的诅咒更令人烦躁,每一次震动都像是踩在神经末梢上跳舞,要将人拖入狂躁的深渊。
“吵啊!烦死你们!白天还敢嫌我家妞妞叫?还敢嫌我高跟鞋走路响?
哈哈哈……都给我醒着!都给我难受!谁也甭想睡!”
穿透楼板的尖利女声骤然拔高,带着一种扭曲到极致的快意和病态的亢奋。
每一个字都如同钝锈的刀片,在秦无忌紧绷的神经上反复刮擦、拖拽,留下刺痛的火星。
这声音的主人,正沉醉于自己制造的痛苦交响乐中。
来了!又来了!这股纯粹的、带着报复恶意的喧嚣!
秦无忌漆黑的眼底,骤然掠过一丝冰寒彻骨的厉芒。
无需刻意专注,心念微动间,那双能洞察人心幽微的【善恶透视眼】倏然洞开!
视线如同沉入幽暗深海的探针,瞬间穿透了脚下厚重冰冷的水泥楼板。
下方的景象,以一种超越物理维度的奇异方式呈现在他的“视界”之中。
黑暗中,一团极度污浊、如同沸腾沥青般翻滚蠕动的暗灰色能量团,
如同从腐朽沼泽深处滋生的巨大毒瘤,牢牢吸附在楼下那户单元的中心位置。
那是孽力——由纯粹的恶意、痛苦和怨恨凝结成的实质化邪秽。
孽力核心处,一个扭曲、膨胀的人形轮廓在灰雾中若隐若现。
令人头皮发麻的是,从这个怪物般的轮廓中,延伸出无数虚幻却无比尖锐的音波节肢,
它们贪婪地、不间断地刮蹭着天花板,每一次刮蹭都汲取着楼上楼下住户因痛苦滋生的怨憎之气。
这分明就是一只依赖制造噪音痛苦为食、吸食邻里怨憎维生的“孽力蜘蛛”!
冰冷的厌恶感瞬间窜上秦无忌的天灵盖,胃部一阵翻涌。
上次那个披着伪善外衣、靠贩卖虚假悲悯搏取流量谋利的“善心主播”,
其虚伪固然令人作呕,像蜜糖里裹着毒针。
但脚下这团东西,却截然不同。它是彻头彻尾的、赤裸裸的、毫无掩饰的恶意!
散发着如同下水道深处经年沤烂发臭的淤泥般的腐浊气息!
这是人性之恶沉淀凝结出的最污秽渣滓!
“主人。”系统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金属音,如同冰锥般直接刺入秦无忌的脑海核心,轰然炸响:
“【静夜审判】任务激活。锁定目标:鲁芳芳(身份:住户;行为:持续性恶意噪音制造\/报复邻里;
孽力状态:深度孽力化形—‘噪音蜘蛛’)。当前实时孽力值:77(深灰级,高危)。系统分析惩罚逻辑:
以其之道,还施彼身。
构建‘噪音共振精神囚笼’,强制目标沉浸式体验其制造噪音之极致形态,深度放大其感知,直至触及精神崩溃临界阈值。审判执行许可?”
“许可!”两个字如同淬火的钢珠,从秦无忌紧咬的齿缝间迸射而出,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他指间一直缓慢捻动的那串温润紫檀佛珠,骤然停止了转动。
珠体上那几道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古老裂痕深处,一点炽白、蕴含着毁灭性力量的微光无声流转、汇聚,
如同沉寂亿万载的地火熔岩被唤醒,蓄势待发。
秦无忌再不犹豫,右掌猛地拍下,掌心重重按在脚下冰冷光滑的瓷砖地板上!
嗡——!
一股无形的、带着绝对精准频率的震荡波纹,以他掌心为核心原点,瞬间爆发!
这股波动并非作用于物理层面,而是系统庞大能量驱动下产生的、直指精神核心的共振波纹。
它沿着混凝土内部的钢筋脉络,如同拥有生命的电流般,急速向下传导、扩散!
它的目标只有一个——锁定并穿透下方那只正在贪婪“进食”的“噪音蜘蛛”孽力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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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鲁芳芳穿着早已失去弹性和光泽、布满污渍的粉色睡衣,油腻的头发胡乱地贴在额角。
一张廉价面膜勉强敷在脸上,却丝毫掩盖不住那从褶皱深处透出的刻薄与此刻极度亢奋扭曲的笑容。
她一只脚重重踩在疯狂震动的巨大廉价足底按摩垫上——
这是她噪音武器库里的“基础装备”,发出持续不断的“嗡嗡”轰鸣。
另一只手则抓着一个沉甸甸的金属棒槌,用尽全力,带着发泄般的狠戾,
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敲击着竖在墙角的一块薄铁皮板!
咚!嗡嗡嗡——嘎吱吱!
巨大的噪音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叠加、反弹、共鸣,形成震耳欲聋的声浪飓风!
“吵吧!再大声点!爽不爽?哈哈哈!都别想睡!都给老娘起来嗨!”
她侧耳倾听着楼上楼下隐约传来的翻身叹气、压抑的敲墙抗议、
甚至小孩被惊醒的哭闹声,一股扭曲的掌控感和施虐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让她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地颤栗。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是这栋破旧居民楼里至高无上的主宰,掌控着所有邻居的安宁与痛苦,这种权力感让她病态地陶醉。
就在她沉浸在报复与掌控的快感巅峰时——
轰隆!!!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源自灵魂最深处、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巨大噪音洪流,毫无征兆地在她整个意识海中轰然炸开!
这不是简单的震动和敲击声的放大版。
这是她被剥夺了所有物理听觉保护屏障后,直接灌入灵魂本源的地狱魔音!
她自己的尖笑、足底按摩垫永无止境的“嗡嗡”轰鸣、棒槌敲击铁皮板的“咚咚”锐响……
所有她制造的噪音,被某种无形的恐怖力量千百倍地增幅、叠加、扭曲!
它们不再是独立的声音,而是融合成一种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刑罚:
如同亿万只生满锈迹的钝铁勺,在无数个腐朽溃烂的铁皮桶内腔凶狠地、无间歇地疯狂刮擦!
如同亿兆片碎裂的玻璃碴和金属片,被裹挟在飓风中,永不停歇地切割着她大脑的每一寸区域!
如同无数尖利带钩的指甲,在黑板上以超越音速的极致频率疯狂撕挠、抓刨!
这声音直接作用于她的神经中枢,是精神层面最彻底的粉碎机!
“呃啊啊啊啊——!!!”
鲁芳芳脸上的廉价面膜瞬间被狂涌的冷汗和肌肉的痉挛崩裂、滑落,
露出一张因极致惊恐和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彻底扭曲变形的脸。
眼球暴突,瞳孔涣散,嘴角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涎水。
她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猛地扔掉了手中的金属棒槌,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但这巨响瞬间就被她脑中那毁天灭地的噪音彻底吞噬。
她双手死命地捂住耳朵,指甲深深抠进鬓角的皮肉,企图隔绝那恐怖的魔音。
但完全是徒劳!那声音根本不是从外部传来,而是如同跗骨之蛆,
从她大脑灰质的每一个褶皱里、骨髓的每一条缝隙深处、甚至是灵魂的每一个角落疯狂地滋生、共振、爆发!
它形成了一座绝对密闭、无法逃脱的“噪音共振囚笼”,
疯狂冲击撕扯着她最细微的神经纤维,将她的理智一寸寸碾成齑粉!
“闭嘴!停下!停下啊!救命啊——!”
她发出凄厉到不成人声的惨嚎,整个人像一个被无形巨手扔出去的破麻袋,
从按摩垫上翻滚摔落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翻滚。
她用额头疯狂地撞向冰冷坚硬的墙壁,发出“咚咚”的闷响,企图用新的、更直接的肉体疼痛来稍稍掩盖脑中那足以让人瞬间崩溃的毁灭性音爆。
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瞬间浸透了那身廉价的珊瑚绒睡衣,冰冷粘腻地贴在身上。
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如同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
刚才还让她亢奋到颤栗的施虐快感,此刻化作了亿万根冰冷淬毒的钢针,从内而外疯狂地穿刺着她的每一寸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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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清晰而略显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地在秦无忌的门前响起,穿透了楼下隐约传来的、已经变了调的嘶嚎和撞击声。
秦无忌眉头不易察觉地微蹙了一下,眼底洞察幽冥的微光一闪而逝,瞬间穿透了厚重的防盗门板。
门外站着的并非实体轮廓,而是一个人形的能量光团——纯净的白色光晕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
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气息,光晕边缘还隐约流淌着一点点令人心安的鹅蛋黄暖意。
是周汐颜。
他眼底那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寒厉芒迅速收敛、隐没,如同深渊归于沉寂。
抬手,打开了门锁。
楼道里昏黄的光线,如同粘稠的液体般流淌进来,温柔地勾勒出门口纤细的身影。
周汐颜穿着一身柔软舒适的浅米色棉质家居服,长发随意地在脑后挽了个松散的发髻,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光洁白皙的颈侧。
她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印着素雅小花的保温桶,一双漂亮的杏眼此刻盛满了浓浓的关切和长期被噪音折磨后难以掩饰的疲惫,
原本清澈的眼眸下,是无法忽视的淡淡青黑色阴影。
“无忌哥,”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软软的,像是含着温热的糯米团子,透着一股熬夜后的沙糯感,
“知道你肯定也睡不着……楼下那个‘震动狂魔’又开始了,这次动静更邪乎了。”
她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像只嗅到怪味的小动物,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无奈,
“喏,给。我妈下午熬的安神汤,特意多加了百合莲子,说能静心。还有点温乎,正好喝。”
她说着,便把那个小小的保温桶不由分说地塞进了秦无忌手中。
递过来时,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肌肤,带着一丝子夜露珠般的清润凉意。
保温桶本身沉甸甸的分量,连同内部透出的温热,透过掌心传来,
悄然驱散了空气中弥漫的阴冷与粘腻感,带来一丝真实的暖意。
秦无忌眼神中那种无形的锐利和冰冷,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暖意融化了一丝棱角。
他侧过身,让开门口:“进来吧,外面动静更大。”
周汐颜刚小心翼翼地踏进客厅,脚还没站稳——
砰!哐啷!嗷——!!!
楼下鲁芳芳新一轮歇斯底里的撞墙声、伴随着某种器皿被打翻碎裂的噪音和变调的、非人的嘶吼,
隐隐穿透了楼板,如同隔着一层厚重浑浊的水幕传来的野兽濒死咆哮,沉闷却充满穿透力,直刺耳膜。
“嘶…”周汐颜吓得猛地一缩脖子,下意识地朝秦无忌身边靠了半步,像只受惊后寻求庇护的小兔子,肩膀都微微耸了起来,
“天哪…这疯女人…她不会真把自己撞出个好歹吧?”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是毫不作伪的担忧,尽管平日里被这噪音折磨得苦不堪言。
“报应不爽,咎由自取。”
秦无忌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他走到小茶几旁,拧开了保温桶的盖子。
一股清甜温润、带着植物特有芬芳的香气瞬间在狭小的客厅里弥漫开来。
百合瓣那淡淡的微涩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莲子芯的清苦与糯香,温热的白气无声地袅袅升腾。
这股温暖的香气似乎拥有某种奇异的魔力,将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无形噪音尖刺都柔化、驱散了几分,
短暂地营造出一方小小的宁静空间。
“阿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秦无忌拿起桶里的小勺,舀起一勺色泽清亮的汤水,送入口中。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熨帖。
“那当然!”
听到夸奖,周汐颜的眼睛瞬间弯了起来,如同两泓映着初生月牙的清泉,闪烁着一点小小的得意光彩,
连带着脸上疲惫的阴霾都被驱散了几分。
楼下传来的噪音仿佛暂时被这小小空间里的温情和暖意彻底隔绝了。
然而,就在这时!
“汪汪汪!嗷呜嗷呜——汪汪汪!!!”
一阵突如其来的、狂躁到完全失去理智、充满被逼入绝境的极致恐惧和疯狂攻击性的狗吠声,
如同淬毒的匕首,猛地撕裂了这短暂得近乎奢侈的安宁!
周汐颜被这近在咫尺般的恐怖叫声吓得魂飞魄散,手猛地一抖,险些将秦无忌手中的保温桶打翻在地。
秦无忌眼神骤然一凛,如同蛰伏的猛兽瞬间苏醒!
【善恶透视眼】的洞察力瞬间突破空间阻隔,穿透楼板,锁定楼下源头!
景象映入“眼帘”:那只被鲁芳芳视为心肝宝贝、平日里骄纵无比、白天也常常被她故意放出来在公共楼道里乱窜吠叫、骚扰邻里的棕色卷毛小泰迪“妞妞”,
此刻已然彻底疯魔!
那双原本圆溜溜的黑色眼珠,此刻布满了狰狞的血丝,赤红如血,涎水混合着失控的口水,
从疯狂呲开的细小尖牙间不受控制地疯狂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黏腻!
它小小的、原本娇弱的身体里,此刻却爆发出与其体型完全不相称的凶暴孽力——
一团深灰色、边缘却隐隐透出令人心悸的猩红血光的能量包裹着它!
显然,它主人鲁芳芳持续制造的、并被秦无忌以“噪音囚笼”千百倍放大反馈的精神污染风暴,
终于成了压垮这只长期在病态、压抑、充满恶意环境中豢养的小畜生的最后一根稻草!
它的大脑回路被彻底摧毁,彻底疯了!被那源于主人的深重孽力反向污染、点燃了骨子里最后的兽性!
“吼——嗷呜!!!”
在孽力的催发和极致的恐惧驱使下,这只陷入疯狂的迷你泰迪,爆发出远超同类、甚至堪比小型猛犬的惊人速度和弹跳力。
它完全失去了对主人的认知,只剩下被无边噪音地狱折磨出的狂暴攻击本能!
它赤红的眼球死死地锁定了离它最近、正在地上痛苦翻滚嚎叫的生命体——
那个曾经最疼爱它、此刻却成了它痛苦源头的鲁芳芳!
后腿猛地蹬地,化作一道棕色的、裹挟着凶戾灰红孽光的残影,
张开涎水横流、尖牙毕露的嘴,如同离弦之箭般,凶狠无比地扑向鲁芳芳裸露的脖颈!
“啊!!妞妞?!你干什么!疯了吗?!啊——滚开!救命啊!!!”
鲁芳芳那原本因噪音折磨而持续的嘶嚎声调,瞬间被极度恐怖的尖啸撕裂、拔高,
音调尖锐到几乎突破人耳的极限,带着一种灵魂出窍般的骇然!
致命的威胁感压倒了一切痛苦!
千钧一发!生死只在瞬息!
秦无忌眼底寒芒暴涨!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喷发!
系统那湮灭性的惩罚性能量瞬间在他虚握的掌中凝聚压缩,蓄势待发!
来不及思考,他的第一反应是阻止这疯狂的弑主行为,哪怕目标是鲁芳芳这样的恶徒!
系统的能量锁定了那道扑击的孽力红光。
然而!
比系统能量光束更快一刹那的,是客厅内另一道骤然爆发的、纯粹由冰冷杀意凝聚的阴影!
呼——!
一股阴冷刺骨、仿佛直接来自九幽深渊最底层的寒风,毫无征兆地在客厅最靠近阳台的幽暗角落里凭空卷起!
厚重的窗帘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掀起、鼓荡,窗外惨白黯淡的月光趁机短暂地倾泻而入,照亮了那一隅——
一个纤细、矫健、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影,如同撕裂空间般凭空闪现!
她穿着一身紧致贴合、毫无反光的哑光黑色特种作战服,完美勾勒出极具爆发力的身形曲线,却一丝肌肤不露。
长发被一丝不苟地高高束在脑后。脸上覆盖着半张只露出线条冷硬下巴和抿紧薄唇的面具——
面具材质非金非玉,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毫无生气的森森白骨质感!
正是黑有常座下那位神秘的侍女——白问天!
奉命潜伏监视秦无忌,却在数次关键抉择前,眼底流露出与命令相悖的迟疑。
而此刻的她,周身散发出浓郁的、几乎凝成粘稠液态的墨黑色煞气,翻滚涌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那双唯一暴露在冰冷白骨面具孔洞之外的眼睛,再无半分平日的幽深或迟疑,只剩下冻结灵魂的、纯粹到极致的杀意!
如同万年玄冰淬炼成的利刃,隔着虚空,死死锁定了楼下那道扑向鲁芳芳的疯犬孽力红光!
她的姿态,如同即将扑击猎物的黑色猎豹,全身肌肉紧绷,杀机已攀升至顶点!
她竟然一直潜伏于此!潜藏在连秦无忌的【善恶透视眼】都未能彻底洞穿的阴影里!
显然,黑有常赐予她的那件秘宝,拥有着屏蔽气息、规避洞察的奇异伟力!
她见证了鲁芳芳的恶毒行径,目睹了秦无忌以“噪音囚笼”实施的精准审判,
而在疯泰迪扑向鲁芳芳咽喉的致命瞬间,她再也无法按捺!
并非为了救人,而是在那疯犬爆发的、带着血色边缘的孽力红光出现的刹那,她体内仿佛某个烙印被本能的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