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回到皇宫，径直去了立政殿。
见到长孙皇后，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长孙皇后觉得奇怪，“陛下，可是有什么不妥？”
李世民找了个位置坐下，似是自言自语：“说的还真对……”
长孙皇后走近几步，“陛下，到底怎么了？秦川怎么样了？”
“那小子应该没事了。”李世民长舒一口气。
“那就好，臣妾有时间去看看他。”
李世民连忙摆手，“你可别去，离那曹贼远一点吧。”
长孙皇后没料到，李世民会当面调侃秦川的外号。
“这又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忍不住追问。
李世民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将秦川昏迷时对她评头论足的事说了一遍。
长孙皇后当场就炸了，“这……这秦川也太……太放肆了！”
李世民却不以为意，“行了，他那是病中胡言。再说，他也就是抱怨你太瘦弱，要多滋补，并无恶意。”
长孙皇后见他都这样说了，也就没有再追究。
“陛下，这秦川怎么突然病成这样？”
“听承乾说，可能是这段时间耗费心神太多，累出来的。”李世民叹了口气。
“这孩子脾气古怪，承乾一直跟着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啊？”长孙皇后满脸担忧。
李世民也很无奈，“再看看吧。秦川不是说过，要让承乾成为最强的太子吗？要压住朕、压住朝堂？这次我看承乾就做得不错。”
“陛下，您也太纵着承乾了，哪能由着他胡闹。这次可是把各个世家折腾得不轻，回头的反扑可不好应付啊。”
李世民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承乾应付不来，还有朕，不会出事的。承乾说得对，这些世家，是时候敲打一下了。”
……
李世民夫妇正为李承乾的事情操心，可李承乾最近却没空搭理这些——因为他恋爱了。
要说这位太子殿下，其实日子过得并不轻松。皇家虽有荣华富贵、声色犬马，但他享受得极少。
在大唐，以李承乾的身份和年纪，不说妻妾成群，至少也该有一个半个的女伴作陪才算寻常。可直到现在，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秦川起初以为，是因为太子身份特殊，没立太子妃之前需要克制。可他特意问过李世民，根本没这回事——太子妃和太子的女人并不冲突。
等秦川病好后，他很快察觉李承乾的举动不太对劲——这孩子几乎天天往学堂那边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看上了庄子上的先生——苏悦。
秦川对此倒觉得是好事。毕竟十四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在这大唐，别说谈恋爱，就算有了孩子，也没人觉得稀奇。
可偏偏事情出了变数——天天往苏悦身边凑的，不止李承乾一个，长孙冲也常常往那边跑，和苏悦的关系似乎还更近一些。
秦川觉得这形势有些微妙，于是自己也开始天天蹲在学堂，想看看到底发展成什么样。
“秦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身体好些了吗？”苏悦笑眯眯地看着秦川。
“早好了。我这不是来看看，这一个月十贯钱，花得值不值嘛？”秦川打趣道。
“公子，我这钱可赚得辛苦，一天五个时辰，可没你这么用人的。”苏悦笑着摇头，拿起书卷，转身抓起粉笔，开始讲课。
秦川却没心思听，只顾着观察李承乾和长孙冲。
这一看，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李承乾满眼爱慕，这倒不稀奇。可长孙冲呢？那目光里流露的留恋与遗憾，几乎要将讲课中的苏悦整个人淹没。
秦川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出了学堂，在太学前的空地上来回踱步。
长孙冲这是找死啊！这可不仅仅是和太子抢女人的问题，更是伦理大忌。别说长孙冲马上就要和长乐公主成婚了，他和自己未来的大舅哥同时看上一个女人，这也太炸裂了。
在秦川眼里，长孙冲这分明是劈腿，绝不能放任不管。
想到这里，他立刻折回学堂，将一脸柔情的长孙冲硬生生拉了出来，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压低声音质问：
“长孙，你明年就要大婚了，你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吗？”
长孙冲微愣，随即皱眉道：“秦兄，我心里有数，这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甩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只留下暴怒的秦川站在原地。
秦川觉得这事绝不能听之任之，必须想办法解决。苏悦的事他本不想掺和，但长孙冲、李承乾和李丽质三人与自己的关系极为密切，这事关重大，他不得不出手干预。
可问题是——他自己对感情的事也不擅长。琢磨了一番后，秦川觉得，只要长孙冲和李丽质能彻底走到一起，这事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有了主意，他马不停蹄赶往长安，想先确认李丽质的想法。
秦川的到来，让李丽质十分高兴。
“秦先生，你这大病初愈，怎么就过来了？是有生意要谈吗？”李丽质眼中满是兴奋。
秦川无语——这姑娘就知道惦记捞钱，自己都快被绿了，还浑然不觉，实在太傻。
“长乐，生意以后有的是机会谈，今日我来，是想问问你和长孙的成婚之事。”
李丽质一脸好奇：“表哥没和你说吗？明年八月就会成婚，日子早定下了。”
秦川不知该怎么开口，斟酌了半天才问：“长乐，你们都要成婚了，可你和长孙这不冷不热的，真的好吗？”
李丽质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不冷不热啊？我从小就认识表哥，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秦川满心纠结，又理了理思路：“我当然知道你们表兄妹感情好，可这是成婚，终究不一样，不该先拉近些关系吗？”
李丽质沉吟片刻：“婚后有的是时间培养夫妻感情，没必要急于这一时吧。”
这番话差点让秦川抓狂。虽然他明白古代婚姻多是先婚后爱，可真听人这么说，还是让他震惊不已。
“难道……难道就不打打基础吗？”秦川忍不住问。
李丽质看他都有些结巴了，微微一笑：“先生，婚前能拉近关系自然好，可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女子主动吧？”
秦川一愣，李丽质又淡淡说道：“先生是想说表哥和苏家小姐的事吗？”
秦川瞬间傻眼：“你……你……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