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有欢愉后的满足，也有难以言说的愧疚。苏瑶的叮嘱、黑川的追杀，此刻都成了模糊的幻影。雪子的指尖抚过我眉间的褶皱，“别皱眉，”她突然狡黠一笑，“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偷腥被抓的猫。”我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被她堵上了唇，“嘘——”她含住我的下唇轻轻吮吸，“惩罚你，不许再想别的女人。”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只夜鸟的啼鸣划破寂静。我抱紧怀中的人，感受着她的体温，在她发间低声呢喃：“以后，我会跟你一起……”这承诺不知是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雪子抬起头，月光为她的眼眸镀上一层银辉，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微笑，而我却在她转身时，看见小田、苏瑶、樱井美子的幻影在她身后若隐若现。此刻的宁静与温暖，是暴风雨前难得的慰藉，也是我在欲望与愧疚间摇摇欲坠的平衡。
晨雾裹挟着咸涩的海风漫进窗缝，将月光揉碎成银箔，铺洒在雪子汗湿的肌肤上。她裹着一袭月白色绸缎睡衣自阴影中走来，衣料如融化的月光流淌在曲线间，每一步都溢出丝绸特有的窸窣声响。当她贴近时，薄如蝉翼的布料下，体温正透过织物细密的经纬丝丝渗透，像初春融雪浸润冻土，又似篝火余烬熨烫寒夜，让我不由自主收紧环住她腰肢的手臂。
“还在躲什么？”她指尖挑起我的下颌，睡衣领口滑落的瞬间，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朱砂痣在晨光中明灭。不等我回答，她已轻轻托住我的后脑，将我放倒在沙发上。绸缎睡衣擦过我的胸膛，带着她身体的余温与柑橘香，宛如云朵擦过发烫的岩石，柔软得令人战栗。
她长发如黑色瀑布倾泻而下，将我们笼罩在私密的小天地里。当她缓缓俯身，绸缎睡衣下的柔软如潮水漫过堤岸，将我整个人温柔包裹。她胸口的起伏化作春潮，带着令人安心的节奏，轻轻摇晃着我。我埋首其间，鼻尖萦绕着她独特的香气，那是混合着柑橘与体香的气息，如同清晨沾满露水的花朵，清甜又迷人。
“看着我。”她的声音像是从云端飘来，带着蛊惑的力量。我抬起头，正对上她深情的目光。那双眼睛像是藏着浩瀚星辰，又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令我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她唇角扬起温柔笑意，忽然将我的脸按向她的胸口，绸缎睡衣与细腻肌肤的双重触感，如天鹅绒拂过脸颊。
她开始轻轻摩擦我的脸庞，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起伏的柔软时而如绵密的云层将我托举，时而似深邃的山谷引我坠落。那片温热的柔软在我的脸颊上辗转，像春风拂过麦田，掀起层层温柔的波浪；又似海浪冲刷礁石，一下又一下，带着执着与眷恋。她胸口的温度透过睡衣渗进我的皮肤，柑橘香气将我彻底包裹，仿佛置身于温暖又香甜的梦境。
时间在这温柔的摩挲中悄然流逝，她起伏的胸口成了丈量光阴的钟摆。每一次贴近，都像是在诉说无尽的爱意；每一回摩擦，都似将满腔柔情揉进这亲昵的动作里。在她的怀抱中，我渐渐卸下所有防备，困意如潮水般漫上来。耳边是她轻柔的呼吸声，鼻间是熟悉的柑橘香，身体被温柔的柔软包围，我昏昏欲睡，仿佛坠入了一片宁静又甜蜜的深渊，不愿醒来。
潮声渐起，漫过城市的喧嚣。我抚过她脊背蜿蜒的曲线，指尖触到绸缎睡衣下细腻的肌肤，像是触碰到月光浸润的溪水，清凉又柔滑。昨夜纠缠时她指甲留下的红痕还在发烫，此刻却成了彼此灵魂交融的印记。当她再次俯身吻我，带着海盐味的晨风灌进窗内，将我们的气息搅成一团，分不清哪缕是她，哪缕是我。在这灵与肉彻底交缠的瞬间，我终于明白，从她在当铺摘下翡翠耳环时眼底的决绝，到此刻晨光里含着笑意的温柔，这个女人早已用她的矛盾与热烈，在我生命里刻下了永不褪色的烙印。
淋浴间蒸腾的热气早已消散，混杂着柑橘香的暧昧气息也渐渐淡去。我和雪子如同两截被抽去筋骨的藤蔓，瘫软在床上。她滚烫的身躯终于褪去了情欲的炽热，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侧脸枕在浸透汗水的枕头上，几缕乌黑的发丝黏在泛红的脸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是一场狂欢后疲惫的蝶。
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可内心却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欢愉后的满足与愧疚交织在一起，小田、苏瑶、樱井美子的幻影在脑海中若隐若现，与雪子的身影不断重叠又分离。不知过了多久，困意终于将我席卷，我枕着她发间残留的柑橘香沉沉睡去，恍惚间感觉她无意识地往我怀里钻了钻，像只温驯的猫儿。
梦里的画面支离破碎，雪子湿润的眼眸与小田苍白的脸交替闪现。我在粘稠的迷雾中挣扎，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心跳惊醒——那其实是雪子的掌心正贴在我心口，她蜷着身子背对我，月光勾勒出她脊背优雅的弧度，丝绸睡裙不知何时滑落，露出半截莹润的腰肢，昨夜留下的红痕在月色下泛着暧昧的光。睡梦中，那些与雪子纠缠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不断闪现，她柔软的身躯、炽热的吻、魅惑的眼神，还有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低语，都在梦境中无限放大。突然，场景一转，我看到小田、苏瑶、樱井美子她们站在迷雾中，眼神中满是失望与责备，我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猛地惊醒，额头上布满冷汗，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
我轻手轻脚抽出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镜中倒影里，脖颈处蜿蜒的齿痕刺得人喉头发紧。拧开水龙头的瞬间，冷水扑在脸上，却冲不散雪子指尖在皮肤上烙下的温度。水珠顺着下颌滴落，恍惚间又听见她沙哑的呢喃在耳畔回响，我慌忙扯过毛巾胡乱擦脸，却在抬头时撞见洗漱台旁散落的发圈——是雪子常用的那根缀着樱花吊坠的浅粉色发绳。
夜色正浓，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在雪子安静沉睡的脸上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吵醒她，穿上衣服后，踱步到了阳台。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吹散了些许梦境带来的心悸。我点燃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烟雾缭绕间，思绪也变得愈发混乱。
我倚着阳台的栏杆，望着远处寂静的街道，回想着与雪子发生的一切。那些炽热的瞬间是如此真实，可此刻在夜色的笼罩下，又像是一场虚幻的梦。我不禁问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欲望的驱使，还是内心深处早已悄然滋生的情感？烟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灰落在地上，渐渐堆成小小的山丘，而我的内心依旧没有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再次袭来，我回到客厅，瘫倒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又看到雪子的身影，她对我微笑，向我伸出手，我想要抓住她，却怎么也够不着……
当我再次醒来时，晨光已经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我身上不知何时盖了一条薄被，带着淡淡的柑橘香，那是雪子身上的味道。我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听到厨房里传来阵阵声响。循着声音望去，雪子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正专注地在厨房里忙碌着。她的长发随意地扎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肩头，晨光为她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餐桌上摆着两只骨瓷杯，氤氲的热气里漂浮着几粒枸杞。雪子赤脚踩在地毯上，月白色睡袍松松垮在肩头，锁骨处的朱砂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歪着头将煎蛋盛进盘子，晨光穿透薄纱，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小的金粉：“阿曹，尝尝我改良的溏心蛋？”尾音轻颤，带着与昨夜截然不同的清甜。
我盯着她手腕内侧新结的痂——那是昨天换药时，她疼得攥住我留下的。此刻她却像完全忘了那些缠绵，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倒牛奶，睡衣下摆扫过小腿，露出脚踝处淡青色的血管。当她将涂满草莓酱的吐司推到我面前时，指尖残留的薄荷护手霜气息混着食物香气，让我喉咙发紧。
“在想什么？”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我下意识往后仰，后腰撞上餐桌边缘，瓷杯里的咖啡泛起细小的涟漪。雪子轻笑出声，伸手擦掉我嘴角的面包屑，指腹在唇上多停留了半秒，“做噩梦了？连说梦话都皱着眉。”
窗外传来鸽哨声，我望着她眼中跳动的光斑，那些在情欲里暂时退场的疑问又汹涌袭来。黑川的追杀、苏瑶的警告、雪子与黑川集团撕碎的合同……可当她端起咖啡杯轻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晨光将她整个人晕染成温柔的轮廓时，所有追问都化作舌尖苦涩的咖啡味。
“雪子……”我刚开口，她便用指尖按住我的嘴唇，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凉意沁人。她摇摇头，早餐后，雪子倚着厨房的大理石台面，指尖绕着垂落的发丝，似笑非笑地望着局促不安的我。阳光穿过纱帘，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那件松垮的白衬衫被晨风掀起一角，露出若隐若现的腰线——那是昨夜我掌心反复描摹过的弧度。
我攥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杯壁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雪子，昨晚上...对不起，其实，我…仿佛...那不是我。”话音未落，她已赤脚踩过满地光斑，温热的手掌覆上我的唇。柑橘香混着奶香扑面而来，她眼尾的笑意漫成春水：“不是你又是谁？难道有第二个男人在我床上失控到咬出血？”
她突然踮脚咬住我耳垂，舌尖轻碾的力度让我浑身一颤。“男人总爱给自己套枷锁。”她的声音裹着热气钻进耳道，修长的手指划过我颈间的齿痕，“你以为那些礼教道德真能捆住本能？”雪子忽然扯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锁骨处的朱砂痣在晨光中跳动，“看看这具身体，每个毛孔都在渴望触碰，就像沙漠渴求暴雨。”
我别开眼，却听见衣料滑落的窸窣声。余光里，她的睡袍如月光般倾泻在地，赤脚踩上我的脚背，“知道为什么人类发明衣服？”她指尖挑起我的下巴，温热的身躯贴上我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是为了遮掩，而是为了制造‘撕开’的快感。”
雪子忽然握住我的手按在她心口，滚烫的肌肤下，心脏跳动的频率与我完全同步：“别把欲望当洪水猛兽，阿曹。”她仰起天鹅般的脖颈，任由我指尖划过她脆弱的喉结，“神明创造男女时，早把最原始的吸引刻进了骨头里。那些所谓的克制，不过是文明织就的牢笼。”
她忽然轻笑出声，咬住我颤抖的指尖：“你以为我没见过男人的怯懦？”湿润的唇舌沿着指节游走，“他们既贪恋身体的欢愉，又害怕正视欲望。可你知道吗？”雪子突然将我抵在墙上，长发如瀑倾泻而下，“最动人的时刻，恰恰是理智崩塌的瞬间。”将最后一口咖啡倒进我嘴里，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她独有的柑橘香。
雪子忽然松开我，赤脚走到窗边，晨光将她的轮廓镀成金色，她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动，仿佛一尊古希腊的雕像。“你知道吗，阿曹，”她的声音变得沉静而悠远，“法国哲学家萨特说过，‘人是自由的，人就是自由’，而自由的本质，很大程度上就体现在对本能的接纳与释放。”
她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人类作为高等动物，对异性身体的渴望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就像奥地利动物学家洛伦兹发现的动物本能行为，人类的情欲同样是为了繁衍和延续种族，这是千万年进化的结果，是自然赋予我们最原始的驱动力。”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提出，人的精神活动由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构成，而潜意识中最强大的力量便是性欲和攻击性。我们平日里所遵循的道德规范、社会准则，不过是意识层面用来约束潜意识本能的工具。但这些工具，却让我们逐渐迷失了对真实自我的认知。”雪子缓缓走来，每一步都像是在诉说着人类文明的漫长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