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空蝉震慑日向家后缓步穿过商业街。猩红帝政裙在暮色中如业火灼灼,黑色束腰将她身形勾勒成出鞘利刃,裙摆暗纹黑蝶与发间血色玫瑰交相辉映。
五厘米漆皮高跟鞋叩击石板路的声响,与那双惊心动魄的转生眼共同织就女王巡街的气势。
这般浓烈色彩在战国时代前所未见,村民无不侧目。当珍珠项链点缀的雪白锁骨从方领间显露时,众人又赧然移开视线,这大胆装扮透着威严霸气的高贵,毫无低俗之感。
几位宇智波女性甚至开启写轮眼,试图铭刻这惊艳衣装。自空蝉赠予泉奈宋制汉服图样后,木叶时尚风潮骤变,此刻这件简约与艳丽并存的帝政裙,令她们的写轮眼再难移转。
千手一族的女忍们看得如痴如醉。自空蝉带着板间少爷归来后,她总能创造出令人惊叹的奇迹,如今更是引领着时尚潮流。
她们突然觉得空蝉评价千手族服确实不无道理,暗自庆幸多数人已换上改良的旗袍或襦裙。
众人恋恋不舍地目送空蝉离开商业街,目光仿佛黏在了那道身影上。男性们惊叹于这份震撼人心的绝艳,女性们则沉醉于如此华丽的装扮。
空蝉先后引领过改良旗袍、齐胸襦裙、宋制汉服的潮流,今日这件帝政裙必将掀起新的时尚风暴。随着经济条件的改善,村民们定制新衣的机会也多了起来。
空蝉设计的服饰不仅用料精简,更通过现代裁剪技术改良,在保留传统美感的同时,大大提升了活动便利性。一旦体验过她设计的服装,就再难忍受束缚行动的繁复和服了。
空蝉以胜利者的姿态踏入办公室,合约文件在她修长的指间簌簌翻动。当她推开那扇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橡木门时,先前刻意维持的优雅面具骤然碎裂。
真皮手套被凌空掷向丝绒沙发,高跟鞋甩出一道抛物线,赤足踩过木地板时,那份印有日向一族签名的文件已被锁进文件柜,金属锁舌咬合的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脆。
玻璃杯与陶瓷壶相撞的脆响划破寂静,凉水灌入灼烧的喉咙。
这场持续到日暮的谈判,那些被日向长老们刻意延长的茶道仪式,比最复杂的幻术更令人精疲力竭。
当她像融化的雪糕般瘫进真皮沙发时,裙摆暗纹蝴蝶在褶皱间奄奄一息。突然闯入的扉间目睹的就是这幅景象。
猩红裙裾堆在腰间露出晃眼的雪肤,赤裸的双足嚣张地抵着新粉刷的墙面。十个脚趾甲涂着与唇色相配的朱红,像十朵小小的罂粟。
把你的腿收好!银发男人额角暴起青筋,手中公文被捏出危险的弧度。
更令他窒息的是随着空蝉漫不经心的翻身动作,丝绸裙摆又下滑三寸,那片雪白的肌肤在夕阳中若隐若现,像月光穿透云层般刺眼。
你可真古板啊~空蝉拖着尾音把长腿收回,她故意用脚尖勾过矮几上的蜜饯盒子。
明明只比我大一岁,活得像个出土文物。说话时她舔掉指尖的糖粉,这个动作让扉间不得不把目光钉死在窗外的夕阳上。
千手扉间胸腔剧烈起伏。他本该欣慰于空蝉毫不设防的亲昵,但这女人显然也没把他当男人,甚至没当人看。
但当目睹她与宇智波兄弟相处时优雅端庄充满魅力,那种游刃有余的姿态与此刻判若两人。
可轮到他和兄长时,那些坏习惯就全跑出来了,盘腿坐时裙摆散成荷叶状,聊累了直接躺下谈工作,最过分的是上次竟枕着兄长膝盖批阅文件!
虽然知道空蝉只是依恋大哥如父如兄的关怀,但这副没骨头似的散漫样子,配合着此刻她故意冲自己眨眼的狡黠表情,某种被双标对待的怒火便窜上心头。
成何体统!他一把扯下该死的帝政裙盖住那片晃眼的雪白。
指尖触到对方肌肤的瞬间又触电般缩回,活像被烫伤的猫。他的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在银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他攥紧拳头,那些不堪回首的训练场景再度浮现,如今空蝉已能从容周旋于斑的杀招之间。
可当初训练场上那个瑟缩的身影仍历历在目,可最初挨打时只会笨拙地闭眼护头,重击之下便如断线木偶般僵直倒地。
大哥的呵斥声犹在耳畔:下手没轻没重!空蝉是新手,你这般打法...
记忆里两个偏执的身影逐渐重合,板间温顺垂首的轮廓,兄长的袒护似海,这般畸形的宠溺,终究酿成了苦果。
空蝉的转生眼泛起涟漪般的淡蓝色光晕,她微微眯起眼睛,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瞳术直直望进扉间眼底,仿佛穿透了他刻意维持的冷静表象。
你在心里说我坏话。她语气笃定得如同陈述天气,指尖却无意识地拨弄着颈间那串珍珠项链。
千手扉间的目光不受控地追随着珍珠滑落,那些莹润的珠子正随着空蝉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她敞开的帝政裙领口处,种高腰剪裁的裙裳本应庄重,此刻却因主人歪斜的坐姿泄露出大片春光。
雪白的肌肤在珍珠映衬下几乎发光,这个危险的角度甚至能瞥见锁骨下方那道逐渐隐入阴影的曲线,如同即将融化的雪线。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随即又为自己的失态而懊恼。
他突然烦躁起来,猛地拽住空蝉纤细的手腕将人提起:坐直了说话!
可当他钳住那截纤细的手腕时,对方却像流水般顺着他的力道陷落得更深。
扉间今天火气真大呢。转生眼里流转着真实的困惑:难道是昨夜的感冒未愈?珍珠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这角度让那片雪色愈发清晰。
少胡说八道。他转过脸,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还扣着对方手腕:注意你的仪态。
空蝉轻笑出声,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颤:这里又没有第三......
急促的敲门声后柱间推门而入,目光掠过沙发上纠缠的两人,弟弟绷直的背脊像出鞘的刀,而空蝉在沙发上四仰八叉摊平,却只是朗笑着坐到扉间身旁。
他扫过弟弟泛红的耳尖,又看了眼赖在沙发上不动的空蝉和她凌乱的珍珠项链。
他作势要扶起空蝉,扉间顺势松开发烫的手指,而原本想继续打滚耍赖的空蝉,在柱间意味深长的注视下,终究不情不愿地支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