辍霞殿内,熏香袅袅,却驱不散云汐瑶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忧色。她斜倚在铺着软缎的贵妃榻上,手掌下意识地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那里孕育着她最大的倚仗,却也成了此刻束缚她的枷锁。
孕期已七月,身形日渐沉重,往日轻盈的体态不再,连多走几步都觉气喘。更让她心焦的是,太子已有整整三日未曾踏足辍霞殿了。东宫之中,赵良娣的妩媚手段层出不穷,新得宠的白芷更是凭借天生媚骨与新鲜感独占恩宠数日,就连那向来端庄木讷的太子妃林婉如,近来似乎也在悄然改变。自己若再不做些什么,只怕太子之心,就要被他人彻底笼络了去。即便怀着“皇长孙”,若失了太子宠爱,在这吃人的东宫里,日后处境也堪忧虑。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去,”她唤来贴身大宫女,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虚弱,“禀报太子殿下,就说我今日心口有些发闷,腹中孩儿也动得厉害,心中甚是惶恐,想请殿下过来一看。”
宫女领命而去。云汐瑶深吸一口气,对着菱花镜整理了一下鬓发,虽容颜因孕期更显丰润,却依旧不掩其“京城第一才女”的底色,只是眉梢眼角,平添了几分属于孕母的柔婉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太子南宫景睿听闻云汐瑶不适,想起她腹中孩儿,终究还是摆驾来到了辍霞殿。一进门,便见云汐瑶衣衫半解,只着一件宽松的绯色寝衣,墨发披散,眼眶微红,我见犹怜地靠在榻上。高耸的腹部将寝衣撑起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混合着女子体香与淡淡奶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与赵良娣那浓烈的媚香、白芷那清纯又放浪的姿态截然不同。
“爱妃怎么了?可是孩儿闹你了?”南宫景睿在榻边坐下,语气还算温和。
云汐瑶顺势依偎进他怀中,玉臂如水蛇般缠绕上他的脖颈,吐气如兰,带着一丝委屈:“殿下许久不来,妾身与孩儿都想念得紧。今日孩儿动得格外频繁,定是在责怪父亲冷落了我们母子……”
她一边软语倾诉,一边仔细观察着太子的神色。见他并未推开,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新奇与探究,云汐瑶心中稍定。她知道,太子贪鲜,即便是她这孕中的身体,若能引导得当,亦能成为一种全新的诱惑。
她并未像往常般直接求欢,而是用那双善于弹琴作画的纤纤玉手,轻柔地为他按摩肩颈,指尖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时而,她会引导他的手,覆在自己滚圆的腹部,感受那内里生命的活力,低声诉说孕期的不易与对未来的憧憬,将他的注意力牢牢拴在孩子与自己身上。
当察觉到太子呼吸渐重,眼中染上情欲之色时,云汐瑶更是将孕期的禁忌感运用到了极致。她深知不能行房,便以更加婉转的方式逢迎。或勉力跨坐其上,以唇舌细细侍奉;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将那因怀孕而更显饱满的胸脯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臂膀。
这一切,都带着一种打破常规的刺激与别样风情。南宫景睿何曾见过这般姿态的云汐瑶?在他印象中,她虽是才女,床笫间也知情趣,却从未如此刻这般,将母性的光辉与极致的媚态结合得如此恰到好处。那份小心翼翼呵护皇嗣的禁忌感,反而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征服欲与新鲜感。
加之她腹中怀的,极有可能是他的长子,未来的皇长孙,这份重视也让他对云汐瑶多了几分宽容与怜惜。
这一夜,太子终究是宿在了辍霞殿。云汐瑶极尽所能,虽身体不便,却依旧凭借手段与心思,将太子伺候得舒舒服服,满意非常。
自此之后,太子南宫景睿留宿辍霞殿的次数,并未因云汐瑶孕期进入最后阶段而显着减少。她成功地利用自身的“特殊性”,在群芳争艳的东宫,暂时稳固住了自己的宠爱,也为那未出世的孩子,争取到了更多来自父亲的关注与重视。然而,这般耗费心力的固宠,以及深藏其下的危机感,也只有她自己深知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