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后的三日,对于赵良娣赵汐月而言,如同在油锅上煎熬。太子非但没有如她预想的那般,因正妃的无趣而更频繁地召幸她,反而接连三日都宿在了侧妃云汐瑶那有着五个月身孕的寝宫里!
这消息像一根冰冷的针,刺透了她原本的自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先前,东宫无正妃,她凭借着过人的美貌和从母亲那里学来的、让太子流连的闺中手段,虽为良娣,却隐隐有与侧妃云汐瑶分庭抗礼之势。她甚至暗暗觉得,凭借太子的宠爱,自己未必没有机会问鼎更高的位份。
可如今,形势急转直下。太子有了出身高贵的正妃林婉如,即便太子觉得她无趣,但那正室的名分和背后的家族势力,如同一座大山,稳稳地压在所有姬妾之上。而侧妃云汐瑶,不仅有着“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如今更怀着太子的第一个孩子!皇长孙……若是男孩,那分量简直不敢想象。太子如今频频前往,显然极为重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三天了……殿下竟然在云汐瑶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那里连续留宿了三晚!’赵汐月在殿内烦躁地踱步,美丽的脸上满是阴霾。‘她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仗着肚子里那块肉!殿下难道真的对她那般情有独钟,连她怀孕的身子都……’她不敢再想下去,一种被边缘化的恐惧攫住了她。‘林婉如占着名分,云汐瑶靠着子嗣,我有什么?我只有殿下的宠爱!可现在,连这宠爱似乎都要被分走了!’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她确实学过一些取悦男子的媚术,也曾借此让太子对她宠爱有加。可再高明的技巧,若见不到太子,也是徒然。云汐瑶显然是利用身孕,将太子牢牢拴在了身边。
焦虑之下,赵汐月再次动用了秘密渠道,让人悄悄给宫外的母亲捎去口信,言语间充满了急切与不安。很快,母亲便设法通过心腹,给她送来了一小盒新的香饵。附带的密信上只寥寥数语,说明此香乃重金觅得,效用远胜从前,能极大地激发情致,令女子容光焕发,肌理生香,更添媚态,但嘱咐她务必谨慎使用,勿要过量。
赵汐月如获至宝。她深知,这是她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快的破局之法。她必须抓住机会,让太子重新回到她的床笫之间,并且,她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一个孩子!只有怀上太子的骨肉,她才能真正在这东宫站稳脚跟,与云汐瑶抗衡,甚至……展望更远的未来。
她精心策划了一番。先是算准了太子下朝大致的时间,然后提前沐浴更衣,用特制的香汤浸润全身。接着,她在寝殿的兽耳鎏金熏炉中,小心翼翼地投入了一小块母亲新送来的香饵。霎时间,一股幽微而奇异的香气在殿内弥漫开来,不似寻常花香果香,带着一丝暖昧的甜腻,吸入肺腑,竟让人隐隐觉得气血流动都快了几分。
她对着菱花镜细细妆扮,舍弃了平日喜爱的浓艳,反而选了极淡的妆容,突出她天生丽质的眉眼和饱满的唇瓣。身上只着一件近乎透明的鲛绡纱衣,内里是同色的心衣亵裤,将曼妙起伏的身段勾勒得若隐若现,比之全然裸露,更添无限诱惑。她调整姿态,斜倚在软榻上,确保太子一踏入殿门,便能看见这最具冲击力的一幕。
果然,南宫景睿下朝后,心中正有些烦闷。朝政琐事,正妃的无趣,以及连续三日面对云汐瑶虽别具风情但终究需小心翼翼的身体,都让他渴望一点更直接、更热烈的放松。鬼使神差地,他的脚步便转向了赵良娣所住的院落。
刚踏入殿门,一股从未闻过的、勾人心魄的异香便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随即觉得体内隐隐有些燥热。抬眼望去,只见赵汐月云鬓微松,粉腮含春,眼波流转间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那身几乎透明的纱衣更是将她完美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在朦胧的香雾中,宛如专门摄人心魄的精怪。
“殿下……”赵汐月的声音比平日更加软糯黏人,带着一丝委屈,一丝欣喜,她起身盈盈一拜,动作间风情万种,“您终于来看月儿了。”
南宫景睿只觉得口干舌燥,连日来的烦闷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几步上前,伸手将她扶起,指尖触及她滑腻微凉的肌肤,那香气更是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鼻息。
‘这妖精……今日怎地格外不同?’这香气,这姿态,无一不精准地搔到了他的痒处。比起林婉如的死板,云汐瑶孕期需要顾及的禁忌,眼前的赵汐月,才是最能让他放纵欲望、忘却烦恼的所在。他需要这种毫不掩饰的、热烈的迎合。
‘成功了!’感受到太子瞬间变得灼热的目光和加重的呼吸,赵汐月心中狂喜。她趁势依偎进太子怀中,玉臂如水蛇般缠绕上他的脖颈,吐气如兰:“殿下,月儿好想您……”她将自己苦练多时的媚术施展到极致,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乃至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极致的挑逗与诱惑,牢牢吸引着太子的全部注意力。
这一夜,赵良娣的寝宫内春光无限。她使尽浑身解数,极尽逢迎,将那熏香的催情效果与自身的媚态结合得天衣无缝,让南宫景睿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在极致的欢愉中,赵汐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回响:‘怀上孩子……一定要怀上孩子!只要有了子嗣,我便再也不怕云汐瑶,甚至……将来未必不能将她和她那未出世的孩子踩在脚下!’
她仿佛要将太子这几日亏欠她的,连同自己对未来的全部野望,都在这一夜,通过这具年轻而充满魅惑的身体,索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