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上前把人从蹲坑上强行拉下来,邱明山此刻陷入了极度窘迫的境地。他紧紧地夹着双腿,每一丝肌肉都在拼命用力,仿佛只要稍微松懈,肚子里那翻江倒海般的“洪流”就会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像是遭遇了十级地震,额头上的冷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在下巴处汇聚成小水滴,吧嗒吧嗒地砸在地上。他的脸色,由最初的煞白逐渐转为铁青,那种尴尬与痛苦交织的神情,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此时,他的下半身仿佛成了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肚子里的抗议声愈发强烈,嘟嘟的臭气不断往外冲,就像一群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牢笼的野兽。
邱明山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再多坚持一秒都是一种煎熬,那种随时可能失控的感觉,让他心急如焚。
实在没有办法了,邱明山只能选择在厕所门口解决这燃眉之急。当他哆哆嗦嗦地把裤子脱到一半的时候,肚子里的东西已经如决堤的洪水般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
瞬间,裤裆里一半,地上一半,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简直“上头”到了极点。厕所里面的六个人,原本就强忍着笑意,此刻看到这一幕,再也憋不住了,纷纷捂着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肩膀一耸一耸的,努力压抑着笑声,可那憋闷的笑声还是从指缝间漏了出来。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之人”,竟然把犯人们都放了出来,在监管区内放风。而监管区的位置正好对着厕所,犯人们一眼就看到了邱明山这副狼狈不堪的惨样。
他们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一个个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这些犯人平日里没少受邱明山的折磨,对他可是恨之入骨,此刻看到他如此下场,自然是高兴得不行。他们一边笑,一边还起哄架秧子,各种风凉话如炮弹般袭来。
“哟,这不是咱们威风凛凛的邱副监狱长嘛,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啦?”
“哈哈,平日里你不是很神气吗?这下可算是遭报应咯!”
“看他那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呐!”
邱明山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脸涨得通红,绿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暗暗骂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他在心里怒吼着:“等我身体好了,你们这些家伙的末日就到了!我要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然而,他此刻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一边骂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擦屁股。可他刚颤巍巍地站起来,肚子又一阵剧痛袭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仿佛又有东西要迫不及待地冲出来。
他脸色一变,顾不上其他,又赶忙蹲下,又是一阵“狂轰滥炸”。就这样,他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次,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浑身无力,腿脚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双手撑着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时,厕所里同时走出六个人。他们看着邱明山小脸发白,嘴唇发紫,满头大汗地蹲在那里,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邱明山看到这六个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伸出一只颤抖的手,用虚弱而又带着一丝哀求的声音说道:“你们……你们快来帮我一把,扶我回办公室……”
可是,这六个人一看到他伸手,立刻装出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往值班室走去。刚走了几步,其中一个人回头,假惺惺地对邱明山说道:“副监狱长,实在对不住啊,我这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这班怕是没法上了。我们得请个假,去医院看看。”说完,六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邱明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想要喊他们等一等,把自己也带上一起去医院,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六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他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坚持着站了起来。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裤兜子里的东西有多恶心了,双手死死地抵着裤子,一摇三晃地朝着办公室走去。
他的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根棍子,他双手拄着,艰难地往监狱门口挪动。
可即便如此,肚子里还是闹腾个不停,不过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肚子里的东西早就拉空了,现在出来的都是水,他心想:“随便吧,反正裤兜子里都已经全是这恶心玩意儿了,也不差这点了。”
好不容易坚持着走出监狱大门,一路上,所有的狱警都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上前扶他一把,更没有人把他送上停在监狱门口的车。他倒是想让这些狱警搀扶他,可狱警们都以不能擅离职守为由,冷冷地拒绝了他。
邱明山看着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狱警,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暗暗发誓:“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好了,我要你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这笔账,我一定会一笔一笔地跟你们算清楚!”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坚持着上了车,想要发动汽车离开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可是,当他转动车钥匙的时候,汽车却毫无反应,无论他怎么尝试,都点不着火。
那一刻,邱明山心中终于明白了,这一系列的遭遇,都是这帮人精心策划的,他们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报复自己。他愤怒地捶打着方向盘,发出一声绝望而又愤怒的咆哮……。
邱明山在车内愤怒地捶打了一阵方向盘,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身体虽然虚弱不堪,但求生的欲望还是驱使他坚持着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