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身子一震,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欣喜,又激动,但更多的却是痛恨。
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畜牲,终究没有死在自己的手里,她感到深深的遗憾。
李淼继续说道:“我过来一是接你出城,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不我们的当家的让我把这200块大洋,也给你拿来了,嫂子你快把这钱收好。
这第二件事,就是等天亮了我帮你把那四个狗腿子也收拾了,然后我们一起马上出城。
现在我们商量一下,等这四个混蛋来了我们怎么对付他们。”
刘寡妇接过钱,心中满是疑惑:“兄弟我们不是说好了是100块大洋吗,怎么又多了100块啊。”
李淼笑了笑,语气诚恳:“刘嫂子,这个钱是我们为了感谢你帮我们成功劫持侯三的感谢金,我们当家的说了,这只是一部分,等你们安顿好了,我们再把这里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我们当家的还有重谢。”
刘寡妇听了,眼眶微微泛红。在这乱世之中,竟然还有如此重情义之人,实在是太难得了。她把钱放进早就准备好的包裹里,和李淼开始仔细商量着,天亮以后该如何对付那四个狗腿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窗外,夜色渐渐褪去,鱼肚白悄然爬上了天空,眼看着太阳缓缓升起,时间已经到了早上六点钟。
李淼和刘寡妇开始准备迷幻药和解药,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神情专注而紧张。他们知道,成败在此一举,现在就等那四人上门了。
时间在这焦急和紧张的气氛中一分一秒地度过,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刘寡妇不时地望向窗外,心中既期待又忐忑。终于,在快七点的时候,小院的大门被人用力敲响。
“砰砰砰!”敲门声急促而响亮,伴随着二马虎那粗犷的叫门声,混合在一起,吵得四邻不安。
屋里的两人瞬间紧张起来,心跳陡然加快。刘寡妇赶快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长长吐出一口气,强装镇定地往院外走去。
而李淼则赶快侧身躺在床上,拿过一床被子盖在头上,屏住呼吸,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刘寡妇走出屋,院外的敲门声和叫门声愈发激烈。她一边开门一边假意生气地说道:“叫什么叫!大早上的吵死人了!”说着,便打开了院门。
二马虎那圆滚滚的大脑袋立刻凑了进来,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三哥起来没有啊,今天皇军可是开晨会,不能迟到啊。”
刘寡妇面无表情地说道:“侯三他昨天把腰闪了,你们四个一起进去把他抬走吧。”
四个人一听,都掩嘴偷笑,二马虎阴阳怪气地说道:“三哥也真是的,都多大年纪了,也不节制一些,真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说着,四人便大摇大摆地往屋里走。刘寡妇跟在他们四人身后,心中的仇恨几乎要喷涌而出,她手里也拿着一块涂抹过迷药粉的手帕,准备随时接应李淼,万一李淼这里漏掉一个两个的,她好出手收拾残局。
四人进入里屋后,看到床上有一个人用被子蒙着头。二马虎走到床边,伸手推了一下床上的人,喊道:“三哥,你能起来吗?”
被子里的李淼,极力模仿侯三那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行,我起不来,你们四个过来扶我一下。”
四人听后,没有丝毫怀疑,嘻嘻哈哈地围到床前,准备上手去扶侧躺在床上的假侯三。就在他们刚撩开盖在李淼身上的被子时,李淼眼疾手快,猛地一翻身,手中浸满迷药的手帕就对着四人用力挥了出去。只听到四人每人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随后便相继倒在床边,不省人事。
李淼心中暗自感叹:“这毒苗张嘎的这迷药还真是好用啊!”他翻身下床,急切地对刘寡妇说道:“嫂子,赶快收拾东西,我们准备马上离开!”说着,他一边和刘寡妇说着,一边开始仔细搜着四人身上,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四人身上除了四支王八盒子以外,还有十几块大洋,两盒烟,以及一张特别通行证。李淼把这些东西都一一收拾起来,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毒药,蹲下身,在每人身上滴了两滴。
片刻之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四人的身体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就像是毒蛇的嘶鸣声,“呲呲呲”地响个不停。紧接着,四具尸体开始迅速塌陷,皮肉消融,化为一滩滩脓血,流淌在屋里的地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怪味。
李淼赶忙捂住口鼻,迅速退出里屋。这时,刘寡妇已经收拾好东西,她见李淼从里屋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堆东西,刚想上前问话,李淼迅速打断她:“刘嫂子,赶快抱上小宝,我们走,你什么也不要多问!”
刘寡妇听后,虽然满心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她赶快进了侧屋,抱起还在熟睡的小宝出了屋。此时的李淼已经拿着行李出了屋,在小院中忙乎着。
刘寡妇出屋后,看到李淼正在墙角用锄头奋力挖着一个大坑。他将四个狗腿子的四把枪扔进土坑,然后一铲一铲地将土填回去,仔细地掩埋起来,最后还不忘在上面踩平踏实,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三人出了小院,关上院门并且上锁。他们相跟着迅速离开小巷,叫了两辆黄包车,向着城外疾驰而去。身后,那座充满了仇恨与痛苦的小院,渐渐消失在了晨雾之中。
晨雾未散,城门口的吊桥刚刚落下。两名歪戴着帽子的伪军倚着城门立柱,军装扣子散开着,嘴里叼着快要燃尽的烟卷,不耐烦地踢着脚下石子,显然刚熬过漫长的夜班,正盼着换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