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姜星晚皱着秀眉，有些烦恼，“这个'迷心香'通过空气传播，防不胜防啊。难道我要憋着气在拍卖会上举牌不成?”
傅司辰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捡垃圾的时候，有没有捡到过和医院相关的东西?”
姜星晚微微一怔，立刻在系统空间翻找起来。
“有啊，什么过期的葡萄糖注射液、报废的手术刀、还有……嗯?”她的目光被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子牢牢钉住，“这是什么东西?”
那是她在一家顶级私人医院后巷的垃圾桶里捡到的。
【叮!回收废弃的特制空气净化剂样本，获得特殊配方“绝对嗅觉屏障”!】
【配方说明:可利用特定植物精油与矿物粉末，调配出一种能隔绝99.9%已知气味分子的凝胶。】
姜星晚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还不是个及时雨吗!她正为对付那“迷心香”犯难，系统这就送上了绝佳的解决方案!
“有了!”她高兴地拍了拍手，“我有办法对付那个'迷心香'了!不过，我需要几样材料，都很偏门。”
“说。”傅司辰目光如电，示意她继续。
姜星晚报出一串陌生名字:“'龙涎香'的碎屑、'深海沉木'的粉末，还有纯度最高的'医用级薄荷醇结晶'。”
这些东西，每一样单拿出来都价值不菲，而且市面上极难寻觅。
然而，这对傅司辰来说并非难事。
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熟悉的号码，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唐老，是我。我需要三样东西——”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森寒之意，“现在就要。明天天亮之前，必须送到我手上。”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唐老的声音带着试探:“小傅，你这是……要动真格了?”
傅司辰看了眼身旁的姜星晚，嘴角泛起一抹冷意:“不是我，是他们先动手的。”
他挂断电话，转向姜星晚，冷冷地道:“东西会在天亮前送到。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把你那个'因果扰流器'，和你的'绝对嗅觉屏障'配方，全部调试到最佳状态。”
他的眸光深邃而决绝，挟裹着一股狠戾的杀意:“明天的拍卖会，不是去竞拍的——是去掀桌子的。”
“他自己也玩玄学?”姜星晚不由自主蹙起精致的眉头，有些不可思议，“我一直以为傅振山只是个纯粹的阴谋家，没想到他手里也攥着这种见不得光的底牌。”
傅司辰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宛如狂风骤雨将至的死寂。“傅家传承数百年，有些压箱底的东西不奇怪。”他发动车子，声音里再无半分温度，“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把这些邪门歪道，用在自家人身上。”
“这还叫自家人?”姜星晚不屑地冷哼了声，“这分明是想把你按在地上，连骨头渣子都吞了。”
一个“噬运符”，一个“迷心香”。
一个釜底抽薪，吸食气运和财运；一个攻心为上，扰乱神智，让人做出错误判断。双管齐下，明天那场拍卖会，傅司辰只要踏进去，就是个待宰的羔羊。
“现在怎么办?你有办法解决那个'迷心香'吗?”
姜星晚看向傅司辰，脸上写满了焦虑。
傅司辰沉默不语。
他体内的龙气虽能镇压邪祟，但对这种通过呼吸作用于神智的咒术，却也无可奈何。
尤其是当他需要集中全力应对天枢子和傅振山的商业围剿时，很难再分心对付这种无孔不入的阴招。
“看来是没办法了。”姜星晚眼见他面色难看，不由得也跟着沉了气。
她靠在椅背上，直接在心里呼叫起了系统:“喂，奸商系统，出来干活了!有办法对付那个'迷心香'吗?”
系统面板上很快浮现出一行冰冷的文字:【“迷心香”属于精神污染类咒术，可使用具备“净化”或“过滤”属性的道具进行反制。】
姜星晚眼睛一亮，立刻会意:“我需要一件垃圾。”
傅司辰已经习惯了她的逻辑，只是平静地问道:“什么样的垃圾?”
“一个能过滤空气，还能过滤掉脏东西的玩意儿。”
姜星晚斟酌着解释道，“比如，防毒面具的滤芯?或者……高级空气净化器的滤网?越高级越好，最好是那种处理生化病毒实验室空气的级别。”
傅司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直接拿起手机拨号。
他的声音低沉而果断:“帮我查，京城及周边，过去二十四小时内，所有甲级生物实验室、高端医疗中心、精密仪器无尘车间，有没有报废处理过空气循环或过滤系统。我要具体位置。”
电话那头的效率高得惊人。
不到三分钟，傅司辰就挂断了电话，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城南，夏国科学院下属的p3生物实验室，半小时前刚刚更换了一批隔离舱的空气过滤模组。废弃的模组已经打包，准备运往专门的处理中心。”
“就它了!”姜星晚高兴地拍了拍大腿，“p3实验室!处理的都是要命的病毒细菌。能过滤那地方空气的玩意儿，对付一个区区的'迷心香'，还不是杀鸡用牛刀?”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姜星晚心中盘算着对策。
“傅司辰，我有个想法。”她忽然开口。
“说。”
“光是解毒，太便宜他们了。”姜星晚的眼睛里闪着兴奋又危险的光芒，“咱们能不能……把这毒香也给改造一下?”
傅司辰侧头看着她，眼神微微一凝。
“'迷心香'的效果，是让人冲动，丧失判断力，对吧?”
姜星晚越说越起劲，“那我们给它加点料。让它除了这些效果外，再多一个——多疑。”
她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让所有闻到香味的人，都开始互相猜忌。尤其是对自己的盟友。你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拍卖会上，傅振山的人刚准备抬价坑你，突然觉得天枢子的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是不是想黑吃黑?天枢子的人正准备激活'噬运符'，又觉得傅振山是不是在利用他，想把他当炮灰?”
“他们俩本来就不是真心合作，各有各的算盘。”
姜星晚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狡黠，“只要心里埋下一根怀疑的钉子，都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能先打起来。”
傅司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
这个计划，狠辣却也精妙绝伦，正中他的胃口。“能做到?”
“问问就知道了。”姜星晚立刻在心里骚扰系统，“喂，改造'迷心香'，给它加个'多疑'的特效，需要什么?”
就在这时，车子已经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园区侧门停下。
傅司辰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挂着生物危害标志的铁皮仓库:“东西就在里面那个三号危废处理仓。”
他看向姜星晚，眼底闪过一抹森冷的狠意:“等我。”
姜星晚心领神会，这次连墙都懒得翻，直接从大门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栅栏缝隙钻了进去。
那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她避开监控，很快找到了三号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