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她的后背重重砸在擂台边缘的护栏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剧痛袭来，她的嘴里涌出一口鲜血。
毒素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占据了她的心脏。
心跳停止了。
心跳停了。
姜星晚的视野里，菩提树的叶子一片片掉落。
系统的声音响起。
“检测到宿主心跳停止。”
“是否消耗5000点气运值，强制启动'凤凰涅盘'天赋？”
“警告：激活后气运值将清零，且七天内无法再次使用。”
她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想拒绝。
疯魔已经掐住了她的手指。
咔嚓。
骨头断了。
疼。
疼得她又醒了过来。
她咬牙，在意识里按下确认。
对不起，菩提。
我不能死。
系统提示音炸开。
“凤凰涅盘天赋启动！”
“气运值消耗：5000、4000、3000、2000、1000……归零！”
金红色的光从姜星晚身体里喷涌而出。
炽热。
毁灭性的高温。
疯魔的手停在半空。
他低头。
手掌在融化。
不是烧焦，是直接融化成液体。
他张嘴想喊，喉咙已经烧没了。
整个人化成一滩黑灰，散在擂台上。
金红色的火焰越烧越旺，吞没了整个擂台。
观众席炸了锅，所有人往后挤。
热浪扑面而来，前排的人头发都烧卷了。
三楼包间。
傅司辰消失了。
下一秒，他站在擂台边缘。
金色的龙威爆发，和金红色的火焰撞在一起。
轰——
整个竞技场在摇。
吊灯哗啦啦掉下来，墙壁裂开一道道缝。
光持续了十秒。
然后散了。
擂台上。
姜星晚跪在地上，大口喘气。
她的脸不白了，红得吓人。
心脏跳动。
毒没了。
但气运值，从五千多，变成了零。
她抬头，看主持人。
张嘴。
“我赢了。”
主持人盯着那滩黑灰，喉结滚了几下。
“这……这场……你赢了。”
观众席爆发出欢呼。
震耳欲聋。
姜星晚没理。
她转身，往擂台边走。
要走了。
刚走两步。
一个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从观众席站起来。
他拍手。
笑。
“精彩，太精彩了。”
他走上擂台，扫过那滩灰，又扫过傅司辰。
“龙族破坏竞技场的规矩，按照暗界的律法……”
他停了停。
笑得更温和。
“要么赔偿，要么……留下这位女士抵债。”
傅司辰的龙威更炽烈了。
金光在他周身翻滚，擂台又开始抖。
“你在威胁我？”
黑衣男人还在笑。
“不敢。只是提醒傅先生，这里是暗界，不是您的京圈。”
他的声音很轻，却传遍全场。
“这里的规矩，连龙族也要遵守。”
姜星晚倒下的瞬间，一道黑影射出来，接住了她。
沈舟。
他塞了一颗药丸进姜星晚嘴里。
药丸化开，清凉的药力压住了毒素。
主办方的负责人——满脸横肉的胖子，看到沈舟，脸色变了。
他带着保镖冲上擂台。
“你们是谁！竟敢干涉比赛！”
沈舟没理他。
他把姜星晚交给医疗人员，转身，拿出平板电脑。
屏幕上，胖子和姜振国交易的视频在播放。
胖子的汗冒出来了。
他抖着说：“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沈舟冷笑，打了个响指。
会场四周的阴影里，同时走出数十个黑西装。
他们手里都是装了消音器的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主办方所有人。
全场死寂。
赌徒们连气都不敢喘。
沈舟走到胖子面前，压低声音：“傅爷让我给你带句话。比赛可以继续，但姜小姐再少一根头发，不光是你，整个京城的地下势力，明天都不用存在了。”
胖子双腿一软，跪了。
沈舟直起身，对全场宣布：“比赛规则恢复正常，每场之间，挑战者有半小时休息时间。”
医疗团队要把姜星晚抬下去。
姜星晚突然睁开眼睛。
她一把推开医护人员，摇晃挣扎着站起来。
脸还是白的，但眼睛亮得吓人。
她看向姜辰的包间，声音沙哑却清晰：“我不需要休息。”
全场再次哗然。
疯了！
她已经力竭中毒，还要继续！
姜星晚走到擂台中央，用尽力气喊：“第六场！开始！”
姜辰包间里。
他盯着擂台上那个摇摇晃晃、脊梁却挺得笔直的身影。
心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所谓的“亲妹妹”。
第六场的对手走上台。
他看着姜星晚的状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摆出格斗姿态。
姜星晚知道自己体力不够，不能拖。
她直接冲上去。
招式简单。
直接。
一往无前的狠劲。
这是她从“胜利勋章”的煞气里悟出来的。
她放弃了所有技巧。
最原始的打法。
以伤换伤。
观众看傻了。
姜星晚用肩膀硬扛了对手一记重拳。
肩骨脱臼了。
但她另一只手，锁住了对手的喉咙。
对手脸涨红，喘不上气。
挣扎几秒后，艰难地拍拍姜星晚的手臂。
认输。
姜星晚松开手。
身体晃了晃，但没倒下。
她扶着脱臼的肩膀，猛地一使劲。
咔嚓。
骨头复位了。
剧痛让她额头全是汗，但她连哼都没哼一声。
她再次抬头，看向姜辰的包间，伸出六根手指。
然后，不等主持人宣布，她沙哑着嗓子喊：“第七场！”
姜辰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一下。
停住。
第七场的对手还没上台。
黑西装男人却走到了擂台中央。
他拍了拍手，笑容收了起来。
“姜小姐，很遗憾地通知你。”
他转身，对着观众席宣布：
“由于傅先生破坏了竞技场规则，造成场地损坏。按照暗界公约，今晚的比赛，作废。”
全场沸腾。
“凭什么！”
“她都赢了六场了！”
“这不公平！”
黑西装男人抬手，全场安静。
他看向姜星晚，笑容恢复了。
“当然，姜小姐如果想继续，也不是不可以。”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传遍全场：
“只要你答应，成为暗界竞技场的'签约选手'。从今往后，每个月为竞技场打三场比赛。作为交换，今晚的比赛继续有效，你可以拿走全部筹码。”
他的笑容加深：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