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蒋家危局，四灵齐聚
混沌兽的金色身影划破天际，风驰电掣般朝着蒋家祖地方向疾驰。牛凌天伏在兽背上，掌心不断摩挲着守护者令牌，半步天尊（2重）的气息中透着难掩的焦躁。传讯符里李磊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蒋家本就因蒋雄战死元气大伤，如今再遭白家突袭，恐怕已是危在旦夕。
沿途的灵气越发紊乱，偶尔能看到溃散的灵力余波，显然已有修士在此交过手。牛凌天忍不住催发混沌火灵之力，注入混沌兽体内。混沌兽会意，半步道祖（6重）的气息陡然攀升，速度又快了数分，金色的蹄印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约莫半个时辰后，蒋家祖地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远远望去，整个祖地都被一层厚厚的寒冰结界笼罩，冰蓝色的光芒中夹杂着狂暴的雷霆之力，正是白家的寒冰灵力与王家残余势力的雷霆灵力交融而成。结界下方，喊杀声震天动地，不时有修士的惨叫穿透结界传来。
“住手！”牛凌天一声怒喝，翻身从混沌兽背上跃下，半步天尊（2重）的混沌火灵之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他抬手凝聚出一柄数十丈长的火焰巨刃，朝着寒冰结界狠狠劈去。金色的火焰与冰蓝色的结界碰撞，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结界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结界内的厮杀声骤然停顿，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牛凌天。白家弟子们脸上满是惊惧，而蒋家弟子则像是看到了救星，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
“牛凌天？你怎么回来了！”白冥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道祖（2重）的气息从结界中心传来。此刻他正站在蒋家的聚灵塔下，手中握着一柄寒冰长剑，剑身还滴着鲜血，蒋家的几名长老正围着他苦苦支撑，个个都是伤痕累累。
牛凌天没有理会他，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战场。李磊手持长剑，半步道祖（2重）初期的混沌金灵之力纵横捭阖，金色剑气不断斩杀着白家弟子，他的左肩却被一道寒冰剑气冻伤，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袖。蒋志则化作一道土黄色的身影，半步道祖（1重）中期的混沌土灵之力凝成无数石刺，死死守住蒋家大殿的入口，身上的铠甲早已布满凹痕。
韩飞的处境最为凶险，他被三名外域修士围攻，半步祖（1重）初期的混沌水灵之力虽能勉强抵挡，却已是左支右绌。其中一名外域修士境界达到了道祖（1重），手中的黑色长鞭带着侵蚀灵力的毒素，好几次都险些缠上韩飞的脖颈。
“凌天！”看到牛凌天，李磊三人同时松了口气，紧绷的防线顿时稳固了不少。
白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想到牛凌天会放弃混沌深渊赶回来。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下令：“所有人听令，杀了牛凌天！谁能取他性命，我保他成为白家的供奉长老！”
重赏之下，不少白家弟子和外域修士红了眼，纷纷朝着牛凌天扑来。这些修士大多是皇级合道（8重）到半步道祖（3重）的境界，在牛凌天面前本就不堪一击，此刻被利益冲昏头脑，更是如同飞蛾扑火。
牛凌天冷哼一声，混沌火灵之力化作漫天火雨，朝着扑来的修士落下。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修士刚触碰到火焰，身体便被瞬间焚烧殆尽，连一丝灰烬都没能留下。他的混沌火灵之体本就克制邪祟与低阶灵力，对付这些寻常修士，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混沌兽也不甘示弱，半步道祖（6重）的金色利爪猛地拍向地面，大地剧烈震颤，无数碎石冲天而起，将一群白家弟子砸得骨断筋折。它纵身一跃，如同金色的闪电冲入人群，每一次撕咬、每一次挥爪，都能带走一条性命，很快便在人群中撕开了一道缺口。
“一起上，杀了他！”那名围攻韩飞的道祖（1重）外域修士见状，放弃韩飞，朝着牛凌天冲来。另外两名外域修士也紧随其后，三人呈三角之势，将牛凌天包围起来。他们手中的武器同时爆发出黑色的灵力，形成一道诡异的阵法，朝着牛凌天碾压而去。
“不知死活。”牛凌天眼神一冷，取出雷炎珠。赤色的火光与混沌火灵之力交融，化作一道旋转的火焰 tornado，将三人的黑色灵力尽数卷入其中。火焰 tornado 越转越快，三名外域修士的惨叫很快从里面传来。待火焰散去，三人早已化为焦炭，手中的武器也变成了一堆废铁。
解决掉三人，牛凌天的目光落在了白冥身上。他缓步朝着聚灵塔走去，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裂开一道缝隙，半步天尊（2重）的气息如同泰山压顶般朝着白冥笼罩而去。白冥身边的几名白家长老脸色惨白，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牛凌天，你别过来！”白冥色厉内荏地喊道，手中的寒冰长剑不断颤抖，“我儿子还在银袍大人手上，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就能滥杀无辜？就能背叛家族？”牛凌天的声音冰冷刺骨，“蒋家族长蒋雄，还有那些死去的蒋家弟子，他们的性命，你拿什么赔？”
他抬手一挥，一道火灵剑气射出，瞬间洞穿了一名白家长老的胸口。那名长老半步道祖（4重）的气息瞬间消散，倒在地上没了生机。其他几名长老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却被蒋志的石刺拦住了去路。
“白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牛凌天纵身跃起，火焰长剑凝聚出极致的力量，朝着白冥劈去。
白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自己根本抵挡不住这一击。就在这时，他突然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与镇魂印相似的魔纹。他将全身灵力注入令牌，令牌瞬间爆发出黑色的光芒，一道虚影从令牌中浮现出来，正是银袍人的一缕分身。
“牛凌天，休得放肆！”银袍人分身的声音冰冷，半步至尊道祖（1重）的气息虽不及本体强悍，却也足以震慑众人。他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灵力掌印朝着牛凌天拍来。
牛凌天眉头一皱，没想到白冥还藏着这样的底牌。他急忙催动守护者令牌，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屏障。黑色掌印落在屏障上，屏障剧烈摇晃，牛凌天被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银袍人，你就这点能耐吗？”牛凌天擦去嘴角的鲜血，冷笑着说道。他能感觉到，这缕分身的力量只有本体的三成，根本不足为惧。
银袍人分身脸色一沉，再次抬手，黑色灵力化作无数利刃，朝着牛凌天射去。牛凌天不再防御，将混沌火灵之力、雷炎珠之力以及守护者令牌之力尽数融合。火焰长剑的光芒达到了极致，他迎着黑色利刃冲了上去，长剑横扫，所有的黑色利刃瞬间被劈碎。
“不可能！”银袍人分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没想到，自己三成的力量，竟依旧不是牛凌天的对手。
牛凌天没有给它反应的机会，长剑直刺而出，贯穿了银袍人分身的胸口。分身发出一声惨叫，化作黑色的雾气消散开来。白冥手中的令牌也瞬间碎裂，他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解决掉分身，牛凌天转头看向白冥。此刻的白冥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蒋家的几名长老趁机上前，将白冥死死按住。
“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牛凌天对蒋家长老说道。他现在还不能杀白冥，银袍人的下落，还有六大家族的诸多秘密，都需要从白冥口中问出来。
安顿好白冥，牛凌天快步走到李磊三人身边。他取出三枚疗伤丹，分别递给三人：“快服下，好好调息。”这三枚丹药都是药尊（9级）精心炼制的，蕴含着纯粹的修复之力，正好适合他们三人的混沌灵体。
三人服下丹药后，盘膝坐在地上调息。片刻后，李磊肩上的冻伤便愈合了，蒋志身上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韩飞体内被侵蚀的灵力也渐渐恢复正常。
“凌天，你怎么从混沌深渊回来了？”李磊率先开口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牛凌天将混沌深渊的遭遇以及王坤所说的话，简略地告诉了三人。当听到银袍人想要打开封印释放魔主时，三人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魔主？那可是传说中的人物。”蒋志眉头紧锁，“如果魔主真的出世，我们混沌世界恐怕就真的完了。”
韩飞也点头附和：“而且银袍人手中还有镇魂印和碧水珠，四象宝珠已经被他得到一枚，要是让他集齐四枚，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蒋家大殿内传来一阵骚动。一名蒋家弟子匆匆跑了出来，对着蒋志说道：“蒋师兄，家主的灵牌异动了！”
众人心中一惊，急忙跟着那名弟子走进大殿。蒋家的祠堂内，蒋雄的灵牌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灵牌下方的地面上，浮现出一道复杂的阵法纹路。阵法中央，一枚土黄色的宝珠正闪烁着光芒，正是四象宝珠中的厚土珠。
“这是……蒋家的祖传阵法？”牛凌天惊讶地说道。他没想到，蒋家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蒋志走上前，抚摸着蒋雄的灵牌，眼中满是悲痛：“这是蒋家的守护阵，只有族长才能催动。父亲他……恐怕早就料到会有今日，所以提前启动了阵法，护住了厚土珠。”
厚土珠的光芒越来越亮，与蒋志体内的混沌土灵之力产生了共鸣。蒋志的身体微微颤抖，半步道祖（1重）中期的气息开始攀升，很快便突破到了半步道祖（1重）后期。
“这宝珠似乎在认主。”韩飞惊讶地说道。
牛凌天点了点头：“四象宝珠本就与混沌灵体有着渊源，蒋志是混沌土灵之体，自然能与厚土珠产生共鸣。”他从储物戒中取出雷炎珠，“我这里有雷炎珠，韩飞是混沌水灵之体，或许能感应到碧水珠的位置。李磊，你的混沌金灵之体，说不定也能与剩下的宝珠产生联系。”
李磊和韩飞眼中同时爆发出光芒。如果他们四人能各自掌控一枚四象宝珠，就算银袍人释放出魔主，他们也有一战之力。
就在蒋志即将与厚土珠完成认主时，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牛凌天脸色一变，快步冲出祠堂。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裂缝中不断涌出黑色的魔气，无数深渊魔物从裂缝中钻了出来，朝着蒋家祖地扑来。
“不好，是深渊的封印提前松动了！”牛凌天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银袍人竟如此迫不及待，竟然提前引动了深渊魔物。
这些深渊魔物的境界比之前遇到的残魂强悍得多，大多都有着半步道祖（5重）以上的修为，其中还有几头达到了道祖（1重）的境界。它们浑身散发着凶煞之气，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地面也被腐蚀出一个个坑洞。
“准备战斗！”牛凌天大喊一声，混沌火灵之力全力爆发。李磊三人也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蒋志更是直接握住了厚土珠，半步道祖（1重）后期的混沌土灵之力与宝珠之力交融，化作一道厚厚的土墙，挡住了魔物的第一波冲击。
李磊的混沌金灵之力化作无数剑气，横扫而出，瞬间斩杀了数头低阶魔物。韩飞则催动混沌水灵之力，化作一道道水刃，不断切割着魔物的身体。混沌兽也怒吼着冲入魔物群中，金色的利爪翻飞，每一次攻击都能撕碎一头魔物。
牛凌天则直奔那些道祖（1重）境界的魔物而去。他握着火焰长剑，守护者令牌的光芒笼罩全身，每一剑劈出，都能将一头魔物劈成两半。可魔物的数量实在太多，刚斩杀一头，很快又有新的魔物补上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韩飞大喊道，他的混沌水灵之力消耗巨大，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
牛凌天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些魔物无穷无尽，再这样耗下去，他们迟早会灵力耗尽。他脑中灵光一闪，从储物戒中取出大量的灵药，同时喊道：“李磊，蒋志，韩飞，将你们的灵力注入我体内！”
三人虽然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照做。混沌金灵、混沌土灵、混沌水灵三种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牛凌天体内。牛凌天将四种混沌灵体之力融合，再加上药尊（9级）的丹术，双手快速结印。
无数灵药在空中飞舞，被四种混沌灵体之力包裹，瞬间炼制出一枚四色的丹药。这枚丹药散发着磅礴的净化之力，正是牛凌天临时炼制的四灵净化丹。
“去！”牛凌天将四灵净化丹抛向空中，丹药炸开，四色的光芒如同雨水般洒落下来。光芒落在魔物身上，魔物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瞬间开始消融。那些低阶魔物直接化为灰烬，就算是道祖（1重）境界的魔物，也变得虚弱不堪。
“趁现在，杀！”牛凌天大喊一声，率先冲了上去。火焰长剑刺穿了一头虚弱的道祖（1重）魔物的头颅。李磊三人也紧随其后，很快便清理掉了剩余的魔物。
天空中的黑色裂缝渐渐闭合，可众人的心情却依旧沉重。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开始。银袍人既然能引动一次魔物，就一定能引动第二次。而且魔主的封印已经松动，用不了多久，真正的危机就会降临。
蒋志握着厚土珠，走到牛凌天身边：“凌天，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牛凌天看着远方混沌深渊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必须尽快集齐四象宝珠，提升自己的境界。而且，我还要去一趟混沌深渊，彻底解决掉银袍人和魔主的威胁。”
他转头看向李磊三人：“接下来，我们分头行动。蒋志留在蒋家，整顿家族，巩固境界。李磊和韩飞，你们去寻找剩下的四象宝珠线索。我去审问白冥，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得到更多关于银袍人和魔主的秘密。”
三人点了点头，各自行动起来。牛凌天则带着白冥，走进了蒋家的密室。密室中，白冥被锁链牢牢锁住，脸上满是绝望。
“说，银袍人到底是谁？魔主的封印还有多久会彻底破碎？”牛凌天坐在白冥对面，语气冰冷。
白冥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银袍人其实是魔主的护法，几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他一直在寻找打开封印的方法，而四象宝珠和混沌灵体，就是打开封印的关键。至于封印……最多还有一个月，就会彻底破碎。”
牛凌天心中一沉，一个月的时间，想要集齐四象宝珠，还要提升境界，时间实在太过紧迫。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密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名蒋家弟子慌张地跑了进来：“牛盟主，不好了！李家祖地传来消息，银袍人带着大批魔物，突袭了李家！”
牛凌天猛地站起身，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没想到银袍人竟会声东击西，趁着他在蒋家，去袭击李家。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朝着密室外面跑去。
混沌兽早已做好准备，牛凌天翻身骑上混沌兽，朝着李家祖地疾驰而去。他知道，一场更加惨烈的战斗，已经在李家祖地拉开了序幕。而这一次，银袍人恐怕会倾尽全力。